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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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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蓝的狼狈在温以深的眼中却成了另一道风景,小溪中的少女犹如被惊吓的精灵,小鹿般的大眼正惊恐的看着自己,在那里他看到她对他的防意。

    他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步子微挪,缓缓的朝她靠近: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

    沧蓝眼中藏着一抹谨慎,她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去,犹如一只被逼到悬崖口的驯鹿,浅浅的溪水漫过膝盖,岸边放着她新买的球鞋,她在水中又站了一会,眼见不远处的陌生人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心下一惊,回过身便往对岸跑去。

    她的步子迈得很急,有几次险些打滑。

    淌过对岸,匆忙的连鞋也不要了,也幸好中央的溪水不深,只是等到沧蓝上了岸,下半身早已湿透。

    裤子湿湿的黏在身上露出姣好的线条,没敢回头多看那人一眼,她一路小跑着钻进了丛林里。

    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温以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遗留在小溪边的白色球鞋上,他暗自苦笑,他有那么可怕吗?

    沧宅

    天色逐渐灰暗,阴冷的空气灌入室内,沧红坐在饭桌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沧忠信因为公司的事不回来吃饭,丽姨晚上有牌局也回不来,而沧蓝又跟着校队集训去了,顿时,原本人就不多的房子变得更冷清。

    沧红细嚼慢咽的吞下嘴里的米饭,电话却在这时想起。

    她眼睛蓦的一亮:

    "我来接我来接。"

    阻止了佣人的动作,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到茶几处。

    "小红吗?"沧红的小脸上浮出一抹期待。

    "展大哥,你怎么打来了。"

    "小蓝在不在?"

    皱起眉,听到这个名字沧红脸上的笑蓦然沉了下来。

    "展大哥,听说纽约那边很冷,你有没有多穿衣服?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嘘寒问暖的语气再加上一张精致的小脸,没有男人能够抵挡得这样的温柔。

    "小红。"

    展暮沉吟了一会突然道:"我希望你能叫我一声姐夫。"

    "你跟姐姐还没有结婚呢,我不要……"不论是从前亦或是现在,沧红从未叫过他一声姐夫。

    精明如展暮又怎会瞧不出她的心思,可在上一世他自私的不去点破,既然是自动送上门的他没理由拒绝。

    危险的眯起眼,展暮说话的语气中带了点冷厉:

    "这事以后再谈,小蓝去哪了。"

    沧红浑身一僵不高兴的撅起嘴,诧异于他对自己的态度:

    "姐姐……报名当志愿者去了。"

    话落,展暮那边便挂断了电话,沧红听着耳边的嘟嘟的响声,皱紧了眉头熟练的输入沧蓝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无意外的沧蓝的手机无人接听。

    精致的小脸上布满了阴云,她放下电话小跑着往楼上去,推开沧蓝卧室的大门,白色小巧的手机躺在桌面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微微挑起眉,她找出钥匙打开书桌下的抽屉,原本应该静静躺着的日记本却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本红色存折,而开户人那栏并不是沧蓝的名字。

    看着展暮挂断电话,魏无斓瞅着他铁青的俊容,幸灾乐祸的道:

    "看来我昨晚是白收拾了。"

    展暮怒极反笑:

    "我要的投标书你弄到了?"

    魏无斓一愣,脸色往下沉:

    "我也需要时间……"

    "一千万。"

    "砰"的一声,他泄愤的关上门。

    而在大门合上的瞬间,展暮原本铁青的脸变得更为阴森。

    在市郊这一个月里,沧蓝起初也只是跟着其他的志愿者整理整理日常,闲着没事便到附近的林子里走走,生怕再撞上什么陌生人,连闲暇时的散步也不敢走远。

    在与其他的队员混熟之后,她便大着胆子跟着她们上后山集训,女篮中的队员个个五大三粗,高大威猛不输男人,沧蓝小小的个头往中间一站即刻被人群淹没,不细瞧还真找不到她的踪影。

    程英扔了外套眯起眼睛往人群中探去,只见她较小的身子正缩在角落里,两只手吃力的提着放在地上的哑铃。

    乖乖,那玩意可有十公斤啊。

    "哎,小蓝,这个你拿不起来,放着我来就好。"她赶紧上前阻止,单手轻而易举的提起。

    "我拿得动。"沧蓝有些犟的说道。

    趁着这次集训,她希望能把自己的身体练结实了,最好能操出程英这样的体格,也好为日后的独居生活做铺垫。

    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胳膊上,程英不好打击她,劝道:

    "你才来几天,突然做这么剧烈的运动容易拉伤筋骨。"

    她沉吟了一会指了指一旁新进的几个队员:

    "你跟她们到一旁做做基本动作,不懂的就问,都是自己人。"

    话落,人已经被教练叫去。

    沧蓝的性子不止是倔犟,还特别死心眼,认定了目标不管对错与否蒙着脑袋就上,这一个月里她跟着众人爬山涉水,背着沙包满山的跑,什么脏活苦活通通揽上身,甚至比正式球员都来得勤奋。

    程英哪里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会跟着她们一起吃苦,刚开始她还以为沧蓝只是口头上说说,等她碰了钉子自自然然就会回去,谁知道她不止没有退缩,反而越战越勇了。

    一个月下来,沧蓝人也黑了,原本纤细的胳膊也变得比从前结实许多,现在就是让她一口气跑七层楼也不带喘一口的。

    时间过得飞快,这一个月里在一群人的小打小闹中结束,回到学校后,她道别了程英沧蓝坐上了出租车。

    橙黄色的阳光和煦的照入室内,谢过司机的好意,沧蓝提着行李打开大门。

    偌大的沧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在大厅里站了一会便往楼上去。

    平时必须要两只手才能勉强提起的背包,如今她单手提着上楼也没问题。

    房间一如自己刚走的样子,白色小巧的手机静静的躺在桌面上,沧蓝走过去换了电池,刚开机没多久机身便不停的振动,上面显示了十几条的未接。

    她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行李疲惫的坐到床边。

    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一阵响动,原本以为不在家里的沧红居然出现在她的卧房门口,她冷淡的看着她。

    "姐。"

    "有事?"

    "……"沧红沉默了一会,拿出藏在背后的存折:

    "这是什么。"

    凝着她手中的红本,沧蓝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怒道:

    "你怎么可以乱碰我的东西,还给我!"

    "姐你变了。"沧红侧身躲过她伸过来的手。

    从前的沧蓝性格害羞内向,与开朗的沧红走在一块,不自觉的就会被她的光芒所掩盖。嘴甜的姑娘谁不喜欢,虽然都是自己的女儿,可沧忠信对沧红所表现出来的宠溺要比沧蓝多得多。

    沧蓝自己也明白,之所以会造成今天这种局势她或多或少也得负上些责任。而沧红那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得势不饶人的主,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会主动与她分享,所以在展暮没有来沧家的那段时间里,两姐妹的感情还是挺好的。

    可直到展暮的出现,当他对健谈的沧红释放出的善意远远高于自己的时候,沧蓝心底悄然生出几许对妹妹的妒意,逐渐的,两人便疏远起来。

    "把东西还给我。"沧蓝沉下脸,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她是变了。

    她变得自私,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使那人是自己最亲近的双胞胎妹妹。

    "姐,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名字开户,你想做什么?"沧红将手中的小红本攥得死紧:

    "撇下所有人逃走吗?"

    她们是连心的双胞胎,没有人比沧蓝更了解沧红,反之亦是如此。

    "小红,把东西还给我。"她深吸了口气,缓缓朝她靠近:

    "这事你别管。"

    手一挥,夺过她手中的存折,沧蓝后退数步谨慎的看着她。

    凝着空荡荡的手心,沧红冷笑着说:

    "姐,你不怕我告诉爸爸吗?"

    洁白的指甲掐入手心。

    "你想怎样。"

    "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沧红没有答话,突然诡异的说道:

    "我相信只要是有心,即使是展大哥也认不出我们,你说对不对?"

    沧蓝微眯起眼:

    "他认得出。"

    "不,他认不出。"沧红笑得自负:"只要是我想,他就认不出。"

    "不可能!"沧蓝温温的说道,她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她的意思。

    "怎么不可能,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霸着不放,我可以代替你嫁给他!"

    立在原地,沧蓝皱紧眉头:

    "你骗不过他。"

    "我可以的,你至少得让我试试!"

    "现在说这些你不嫌太早吗?"沧蓝沉默了一会,继续道:

    "你爱试便试吧,你的事我不想再理,展暮这人你想要便拿去,我不在乎。"

    沧红眼睛一亮:

    "你说真的?"

    沧蓝冷着脸沉默的点头,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从前的丈夫,上一世的心结不再,这次对于他们的结合她乐见其成,如果沧红能够顺利与展暮走入殿堂,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晚上,展暮打来电话的时候,沧蓝正坐在床边擦拭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

    "小蓝,回来了?"

    关掉吹风机,沧蓝抱着膝盖没有应声。

    那头沉默一会,又道:

    "不说话?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

    靠在床头,她玩弄着自己的刘海。

    "小蓝,跟我闹对你没有好处。"他的话里藏着几许温怒。

    沧蓝叹了口气,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不会了?"他低低的说:"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你会回来吗?"将小脸埋入膝盖,她轻轻柔柔的打断他的话:"你会为了我丢下新开的公司回来吗?"

    话落,那边再次传来死一般的寂静。

    沧蓝在心底冷笑。

    他不会。

    她笃定了他不会扔下公事回国只为了给她点"教训"。

    冲动的蓝致或许会这么做,可展暮不会,在事业与爱情面前,事业永远高居首位,再且,他对她会是爱情吗?

    不是。

    她在他眼中除了赤裸裸的兽欲再没看到其他,她除了能让他发泄欲望,还能有什么别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