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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谢晚晴习惯性地醒来,犹豫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到最后闭着眼酝酿出了睡意,总之睡得比较早,所以醒来也没有觉得脑袋沉沉,眼睛酸痛。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大幅度的懒腰,与往常一样倒了杯白开水,大口大口地吞入腹中,一切梳洗妥当后,她准备开门去看看何以烈是否离开了。
正打开门,映入眼帘的竟是何以烈那张帅气逼人的脸,高挺的鼻梁,带着特有的气质,眉毛浓黑弯弯,嘴唇很是性感,只是带着的桃花眼加上严肃的表情,让谢晚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谢晚晴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目不斜视地仔细打量他了,久违的熟悉感,似乎像两人从未分开过。
“早?”
“早……”一段尴尬的招呼后,便是久久的沉思,谢晚晴脸庞红透,似乎有种不期而遇的尴尬。
“怎么了?看你那表情像是不认识我似的,要么就是一夜情醒后的惊颤。”何以烈扯着唇,继而调侃。谢晚晴更是不好意思了,头埋得很深,只留给何以烈一个头顶,漆黑的发丝发出阵阵清香,一如多年,她仍爱带着水果味的洗发露。还大言不惭地对何以烈说,她是天然加原生态,何以烈总是一脸沉冷,没有给她应有的附和,可她也不生气,更是一脸陶醉,诉说着奇妙却在别人眼里很平淡的事情。
“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现在要走了。”谢晚晴虽然有些羞涩的局促,但是内心因为感激,也没有横眉竖眼,而是轻柔地道谢,作势要离开的样子。
“这么说来,你应该以身相许啊?”何以烈拦住正欲离开的谢晚晴,不折不挠地继续打趣,看到小脸上如晚霞洒满天际的红晕,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爱意像微风扫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滋生出浓浓的爱意。
“你!”谢晚晴堵在胸口的怒气,还是隐忍不住的沉声呼出,眼里有种反抗的意念,却没有因此而恼火。
“好啦,开个玩笑嘛。真没趣,我也没指望你对我感恩戴德。”何以烈自讨没趣地结束话题,抬头看了肯表,然后再看着一脸平静的谢晚晴,忽然说道:“我带你去吃早餐!”
谢晚晴抬眼,眸子除了明亮就是惊奇,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出乎意料中发生了,从昨晚都今早的何以烈都让她惊诧不已,他是买彩票中大奖了吗?呃……他不缺钱。谢晚晴总觉得有种无缘无故对自己好的忐忑。
“被胡思乱想,我纯粹是担心你那胃,我可不想你在我面前面色苍白,汗珠滚滚的样儿,不知道的人,还误以为我欺负你呢!”何以烈看着谢晚晴那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样子,禁不住心疼的说。虽是调侃的语气,可是谢晚晴仍能感受得出言语里的无尽关怀。
“谢谢。”她就爱把这个词挂嘴边,难怪会把自己的儿子也起这个名字。何以烈禁不住掩鼻偷笑,不想被谢晚晴发现他那张也会缓和的容颜。
出了酒店,冬日的冷冽肃杀之气,扑鼻而来,身着单薄的谢晚晴禁不住冷空气地入侵,打了个深深的寒颤,看着街头弥漫着浓厚的雾气,与厚厚的云层混作一团,有种身临人间仙境的感觉。
观察细致的何以烈看到谢晚晴冷得瑟缩,不做思考,便把身上质地姣好的西装脱下来,体贴地披在谢晚晴身上,厚实的西装让谢晚晴瑟瑟的身体,顿时如暖流,循环在身体的每一处,厚长的西装顿时将她显得渺小而柔弱,冰冷的脸蛋上扯出了一抹感激的笑,露出白如积雪的牙齿,就只那么一瞬,竟让何以烈欢欣不已。
“对面有家餐厅,里边的老鸭汤很好喝,我们去那吃吧。”是决定的语气,并未征询谢晚晴,所以谢晚晴只是闭着凉凉的粉唇,像个小粽子似的跟在何以烈的身后,同他朝对面的餐厅走去。
走近餐厅,因为空调开着,所以谢晚晴冰冷的脸蛋被热气捂面,身体也因为那件西装变得温暖不已,所以冷热交替的她,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行走,而不是因为寒冷而似个老太太一般畏畏缩缩,只是身上的男士西装招引来了不少奇异目光,可看到身后的何以烈时,都似乎明白什么,继续埋头进食,倒是谢晚晴,愈发觉得羞囧,低着头找到一桌空位坐定,生怕自己再被当做动物园出来的猴子,被人参观着。
坐下不多时,服务员便来点餐,何以烈快速地浏览了餐单,点完餐,然后双手撑着下巴,看上去优雅迷人,白衬衫将他所有的野性和霸气都掩藏得深深的,现在只剩下儒雅与内敛的气息。旁边时不时有人将目光投掷在这边,有注视何以烈的,当然也有看谢晚晴的。
“大清早就吃这些,是不是太浪费了……”谢晚晴说完,就十分后悔,她怎么不经大脑思考一下,眼前这人是何以烈。果不其然,话音一落,谢晚晴就遭受何以烈抛来的白眼,谢晚晴只好乖乖闭口,看着追上热气袅袅的老鸭汤发呆。
“快吃吧,很养胃的。”说完,就用汤匙给谢晚晴舀了一汤勺。谢晚晴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有股暖流,开始吃起来。
一餐完毕,何以烈几乎和谢晚晴毫无交流,看似尴尬,却是谢晚晴求之不得的,怎么说也是和平相处的一幕,没有争斗,当然心里也没有郁气作祟,所以胃口大好,吃得也特别多,胀鼓鼓的感觉,让谢晚晴小脸儿老师皱着眉,生怕一不小心打了个饱嗝惹来何以烈厌弃的眼神。
“你准备去哪儿?”何以烈声音沉冷沉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像极了现在的天气,连空气都是刺冷刺冷的,正一副轻松姿态的谢晚晴,被谢晚晴这么一说,所有的好情绪都抛到九霄云外,一下子神思变得忧郁起来。
“你先忙你的去吧,我等下自己回去。”谢晚晴不由得催促着,口里说得话真是很可笑,回家,回哪儿呢?
“回哪儿?回欧一宸那儿!”何以烈说完这句,言语冷冷的,面色有些不悦。
“那我先走了。”谢晚晴不想回答这个敏感而刺痛的问题,只好答非所问地说道。
谢晚晴东张西望了下,身无分文又无家可归对于去哪儿真是纠结的问题,所以找了个与何以烈相反的方向离开。可没走几步,她感觉身后有人火急火燎地跟着她,她转身一看,发现是何以烈,心里的不悦忽然升至脸上,除了不可思议就是觉得这人很难缠。
“你别误会,我只是顺路。”何以烈见谢晚晴气得吹胡子瞪眼,快速补充道。
谢晚晴真是气得无处宣泄,涨红的小脸也像是喝了红酒般,在冰冷空气里渗出微红。
“那我走这边。”谢晚晴不想和他争辩,妥协道。
“等等。”情急之下,何以烈拉住谢晚晴的手臂,一脸温柔。谢晚晴抬头,惊惑万千,再将视线移到被牵制住的手臂,才恍然自己没有把外套还给他,她急忙去解开纽扣,却被何以烈的手掌给制止了。
“抱歉,我忘了把衣服还你了。”谢晚晴有些不安地说,希望何以烈能够明白其意,而放开扣在她身上的手。
“说重点,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有事瞒我!”何以烈又拿出那冷酷的语气,笃定地戳中谢晚晴的心事。
“你想多了,我是真的要回家了。”愁眉苦脸的谢晚晴,连忙否认道,作势要脱掉衣服。
“看着我,晴儿,你曾说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然后,还记得我怎么回答你的吗?”何以烈眼神如铁,冰寒而认真地看着谢晚晴,同时也抓着谢晚晴的肩头不放,骨头也被烙得生疼,她秀眉蹙起,却无法言语,只有默默忍着痛。
谢晚晴怎么会忘记?怎么不记得?那个七月的夏天,知了不知疲倦地在树上鸣叫,似乎因为抗议这个季节的炎热,所以发出抗议的号角。谢晚晴将枯萎在花瓶底下的玫瑰花瓣捡来,然后在屋子里拼了一个心形,一个人别出心裁地玩得不亦乐乎。夏日炎炎,在书房办公的何以烈终于难以抗拒高温的挑衅,索性来到客厅,却看到谢晚晴蹲在地上,走近一看,才发现她把凋谢了的玫瑰都串成心形了,真不知是闲的,还是耐心多得不够使。
“这就是你说的物尽所用?”何以烈高硕的身材给了谢晚晴一个长长地仰视,看到何以烈那不苟言笑的表情,顿时变得讨好起来,笑容可掬,挤成月牙形状的眼睛,总让何以烈无可奈何。
“烈,你帮我看看,我这心形是不是摆好了,我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谢晚晴见何以烈没有生气,所以得寸进尺地问道,也不在意何以烈是否感兴趣。而何以烈总会被谢晚晴那单纯的样子给软化,然后陪着她幼稚起来。
“烈,对不起哦,我总是缠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谢晚晴见何以烈无比认真地帮她摆弄着东倒西歪的玫瑰,很是歉疚地说。
“晴儿,现在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所以你说什么,我照做不误。”何以烈一边忙着手头的事情,一边无意间真情流露。
“怎么是两个人呢?我们现在是一个人。我们做什么,吃什么,都想到对方,怎么会是两个人呢?”谢晚晴就像是一个轰炸机,在何以烈的耳边不肯罢休地念念叨叨,希望得到何以烈的认同。当时的何以烈心里喜滋滋的,恨不得马上抱着谢晚晴一阵激烈的亲吻,可是碍于面子,他却没有,只是带着不容发现的笑意。
而今,即便历时五年之久,那些斑驳的记忆,仍会被暴晒在太阳底下,将她过往的一切都照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