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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走后,谢晚晴才慢腾腾吃起那碗毫无热气的酸辣粉,顿觉得世界没有那么糟糕,还是会有好心人存在,即便那是九牛一毛,她也盛满感激之情。
“喂!等急了吧?你不知道,我一下班就疯狂往这边赶!”正吃到一口,苏皖咋咋呼呼地从谢晚晴身后冒出来,吓得神思恍惚的谢晚晴脸色苍白,全身像雷击了似的。
“苏皖,你丫的能不这么冒冒失失吗!”谢晚晴几乎是破口而出,看来吓得不轻。手中的酸辣粉因为抖动里面的汤水全都溢了出来,将谢晚晴白皙的手覆盖上了一层辣椒,还有油水的滴落。
“谁让你想得那么入神,我可是光明正大在你身后,堂堂正正说话的!”苏皖根本搭理谢晚晴的责难,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尽是搞笑的得意。
“好啦,下次注意。你火急火燎叫我出来,单是为了吃酸辣粉,叙旧?”苏皖见谢晚晴心有余悸的样子,不忍再打趣,忙岔开话题。
“苏皖……”忽然间,谢晚晴的情绪变得异常低落,语气也微弱得如被风吹拂忽明忽暗的灯盏。
“宝贝,怎么啦?没事吧?”苏皖感觉到谢晚晴的不对劲,瞬间收起戏谑的味道,一本正经地关切询问。
谢晚晴抬起头,不安地扫视了四周,将情急不已的苏皖拉到一边,然后才轻声开口道:“能不能借我点钱?等我找到工作,我再还你。”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借不借之类的吗?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那么需要钱。按理说,欧一宸会把你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呀?”苏皖见谢晚晴眼里有泪光闪动,心疼不已地拍着谢晚晴单薄的背脊,不知道谢晚晴受了怎样的委屈。
谢晚晴没有吭声,只是埋着头,没有一丝情绪,瘦弱的身子骨,透着一丝凉意,带着僵硬的坚强。
“晴,你说过,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欧一宸吵架了吗?还是他让你受委屈了?你离家出走了!”苏皖发出连珠炮的问题,最后将视线停顿在谢晚晴提着的旅行包上,惊惑地诧异道。
除了沉默,仍是沉默。谢晚晴至始至终没有抬头,心底那股痛又那么不坚强的跑出来,害得谢晚晴觉得委屈莫名。
“你说话呀?走!我们找欧一宸去!”苏皖摇了摇谢晚晴麻木的身体,然后麻利地躲过谢晚晴手中的旅行包,气急败坏道。
“苏皖,不要去!本就是我的错……”谢晚晴了解苏皖那性子,不论对错,只要有人欺负她,她都会不分青红皂白替她出气,然后发泄完才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而谢晚晴深知这一次的矛盾自己也罪孽深重,更不想把事情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对谁都不好。
“真搞不懂你在担心什么!你情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责备别人是不是?”苏皖转过头,看着拉着她的谢晚晴,眼里有些心疼的怒气。
“苏皖,谢谢就麻烦你和宋波先照顾几天,等我一切安排妥当,我再来接他。”谢晚晴说得很轻,抬起头,灰蒙蒙的眸光,让苏皖顿觉得明媚的天气是个假象,感觉整个心脏都被谢晚晴眼里那股迷茫,那抹忧伤给吞没了,也连同黯淡了。
“你再跟我客气,我跟你急,谢谢那孩子聪明又懂事,我疼他都来不及呢,你别担心。”苏皖蹙了蹙眉,隐约中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不再多说什么。
“好吧,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吧。记住,欧一宸带谢谢出去,千万别让他带走,尽量避免他们见面,还有何以烈。”谢晚晴只要一想到这两个人,身心禁不住毛骨悚然。
“总而言之,不让任何人带走,除了我和宋波。”苏皖微笑道,给谢晚晴吃了一颗定心丸。
谢晚晴勉强挤出一抹笑,轻声喃喃:“谢谢。”
“真是个傻妞,都老大不小了,还是当年那个单纯姑娘。走吧,我请你去吃好吃的,找找当年的回忆,把这条街吃到尽头!”苏皖捏了捏谢晚晴娇小的脸蛋,取笑着谢晚晴。
“好!找找当年。”谢晚晴没有跟着苏皖欢声笑语,只是若有所思的附和。
何家公寓里,一家上下忙得团团转,仆人全都纷纷聚集在花园里布置晚上的生日宴会,宁可欣站在草坪上冲布置的技术工们提意见,脸上的笑容与柔和的阳光结成一对,将整个绚烂的场景变得光芒万丈。一身修身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黑皮衣,看上去既有职场女人的干练,又富有气质。
“太太,先生回来了。”一个系着粉色围裙的小姑娘恭恭敬敬地站在神采飞扬的宁可欣身后说。
谢晚晴心里一抹惊喜划过,却在转身后,一副高傲姿态地对前来的小女孩用吩咐的勇气说:“我知道了,去忙吧。记住,要竭尽全力,把现场布置得十分出彩!”
“是!”小女孩不曾抬过头,接过安排就急急离去。
宁可欣将视线收回,嘴角划过一抹得意的笑,然后十分在意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捋了捋头发,抬头挺胸,心扑扑的跳地等待着神圣一刻的来临。
“以烈,你回来啦?我以为今天你会忙到很晚呢!”刚才还一本严肃的宁可欣,一见威风凛凛走来的何以烈,整个人像柔软弯曲的藤蔓,火速攀上了何以烈的臂膀,然后妖魅极致地声音在何以烈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将头轻埋进那带着引诱的胸膛。
何以烈满脸寒意如雷滚滚,未曾俯视宁可欣一眼。
“以烈,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七点,宴会开始。”宁可欣根本不在意何以烈置于她的冷漠,仍是一副献媚地将自己制造的惊喜告知何以烈。
何以烈这才低下头来,朝扑在怀里的宁可欣森冷一笑,勾起鬼魅的笑,却不见得有多开心,也没有给宁可欣作答。
“以烈,你知道吗?我好羡慕欧一宸和谢晚晴,即便他们经历了那么多,至少也踏过艰难险阻,走到了一起,而我们呢?为什么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宁可欣忽然神情哀伤,莫名伤感起来,不愿脱离何以烈那宽厚的怀抱。
何以烈脸色更加阴森可怖,听到那个敏感的名字,他掩埋在胸腔里的怒火像是一道即将爆破的火山,让他所有的隐忍,不满,不甘,报复,余情……在腹中兵戎相见,奋力厮杀着。
“你绞尽脑汁做得这一切就为了告诉我这些吗?我不稀罕!还有,我是不可能与你相濡以沫,对你恩爱加护。若能忍耐,那就继续维持这段有名无实的错误婚姻。若是厌倦,那么请你签订离婚协议书!”何以烈说完这句,厌恶地推开趴在自己胸前的宁可欣,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宁可欣险些一个踉跄,高跟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摇摇欲坠的身子让她悲从心来。没有思绪地盯着何以烈决绝远去的背影,她恍若做梦一般。
为什么我们的五年的相互扶持,还是敌不过谢晚晴在你身上的无情伤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宁可欣僵硬的身体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
谢晚晴,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以烈加注在为我身上的苦痛,我会数以千倍的奉还给你!宁可欣站直身子,眼里有攻不破的愤怒,还有那如焰火般的熊熊报复。
谢晚晴找了整整一天,脚都走得肿胀,仍是一无所获。去了很多广告公司,都说要大学学历,她几乎是咬着唇,苍白无言地走出来,心头有种绝望感。以前因为有何以烈在,所以在他那还刚起步的公司里,能够做个秘书,也没有对她有多大要求,有何以烈护航,她从未在乎过自己学历高低。她犹如是从城堡里的陶瓷娃娃,没有了护送,什么都不是。
临近傍晚,夜幕低垂,华灯初上,行人从来来往往变成三三两两,情侣们相依偎地回家,上班族提着公文包,边小跑边看表,行色匆匆地赶去赴约,年迈的老人被可爱灵敏的孙女搀扶着,正买菜回家做晚饭……本是很好的场景,却在谢晚晴眼底那么刺眼,落寞感像潮水驶来,席卷了整个身心。
她必须尽快找到工作,然后给谢谢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她不能再依附欧一宸。正思忖着,她无心抬起头,高高的霓虹灯上闪烁着几个五彩大字:夜归人。好具诱,惑力的名字,独特的感觉让谢晚晴一下子来了兴致,她略有所闻在这里面上班,不仅薪水高,而且对文凭高低要求不限,主要看素养和脾性好坏。她本着尝试的心情去看看里面的状况,虽然这种鱼目混杂的场所是她一直摈弃的,可是走投无路时,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谢谢跟着她流落街头,虽然苏皖不在意,可是身为母亲的她,她会觉得自己活得没有价值。
走进夜归人酒吧,里面的鲜花清香四溢,有谢晚晴心爱的香槟玫瑰和康乃馨,所以忐忑的心情里带着丝丝愉悦。一入酒吧,强烈的震感使得谢晚晴头晕目眩,五花八门的灯光打在她的头顶,还有舞池里身材姣好跳着妖娆至极的性感舞蹈,一群衣冠楚楚,身材却臃肿无比的中年男人,正聚精会神地观赏者,更有激动不已地伴随着振奋人心的旋律扭动肥肥的屁股,脸上露出猥琐的垂涎表情。再往左看,是吧台,年轻帅气的调酒师正熟练地显摆着自身绝活,坐在吧台的几个小妹看得如痴如醉,双手做祈祷形状,欢心不已。酒吧里人人来人往,做着各种各样的消遣,有独自买醉,有情侣相拥亲吻,也有一伙人聚众纵情欢乐……各色各样的人,让谢晚晴终于明白招牌的含义,眼观的一切,不正是最好的诠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