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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他妈的别给我装聋作哑,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谢晚晴,我手上可有你见不得人的身世,我劝你识趣一点,让何以烈把没收我的土地和店面还回来!”
记忆的长线被拉得很长很长,以至于电话那头的吼声更加汹涌猛烈,好一阵子,谢晚晴才回过神来。
可是方清舟的话让她甚是诧异,这事情不仅和她扯上关联,还关乎何以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少血口喷人,我压根就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对于你这种衣冠禽兽,我才不屑搭理,你们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清楚!”
谢晚晴寒澈眼睛,冰冷的语气里与当年截然相反,如今,她再也不是他们手中随意把玩的工具。犯不着对这些个冷血无情的人低三下四。
“你现在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人不能忘本,即使我们曾经亏待过你,你也没有必要让我们无路可走啊。”
电话那头的方清舟怒气明显地消耗了大半。也许是听到谢晚晴一副不念旧情的决绝,所以士气大落,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以强制其强吧。
“忘本?你也配和我提这个?你们曾经怎么对我的你们心知肚明!还有,我根本没有让你们走投无路,我只要想到我曾经和你们生活过十二年,我就全身心地犯恶心!”
谢晚晴情绪激动,颤抖地双手挂断了电话。明亮的世界,一下子晦暗了。不远处,欧一宸手拉着谢谢快乐地奔跑着,本是温馨一幕,可谢晚晴怎么也笑不出,开心不起来。
她拿起手机,在电话薄里翻看着,少得可怜的几个联系人。她拨通苏皖的电话。
“喂,晚晴。”
“苏皖,你现在在哪儿?”
听到苏皖这样说话,谢晚晴猜测此时她一定正在上班,可还是试着问了一下。
“在上班呢,怎么啦?”
苏皖的语气有些疏懒,一定不是太忙。
“你有何以烈的号码吗?”
谢晚晴以为自己要磨磨蹭蹭半个小时才能开口,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问了出来。
“等下我发给你。”
谢晚晴原本以为苏皖听到这句话时,会从拍手惊奇,没想到如此镇静,所以她在询问时也特别小心翼翼,却没料到如此干脆,好歹也松了口气。
挂上电话不出一分钟,苏皖就把号码发过来了,一长串的数字令谢晚晴的双眼瞪得很大。这么多年了,记忆再怎么模糊,可是这串数字她却记得清晰。五年前,他便使用这个号码。而她却抛弃了所以与他相关联的东西。她不经意的改变是为了了结和他的纠缠,而他的不改变是一把无形的利刃,戳得她心房血流不止。
谢晚晴忽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草率,一定找个合宜的时间向何以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宸,我有点事情,你帮我把谢谢带回去下。”
谢晚晴朝正走向自己的欧一宸说到,语气温温柔柔的,欧一宸能读出话里见外的意思,刚刚还欣喜的眸子,无声地黯淡下去,只留一脸默然。
“晚晴,需要帮忙吗?”
欧一宸还是担忧地问了下,在大学里谢晚晴就喜特立独行,什么都自己揽着,不声不吭把事情做好,这也养成了困苦自己扛的意志。
欧一宸难免不心疼。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谢谢你麻烦你了。”
谢晚晴眉头微微拧起,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欧一宸看在眼底,终没有过问,只是轻轻点头,让谢谢给谢晚晴说再见。
“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谢晚晴没有直接回答谢谢,只是不停地催促着。
“呃……好吧。”
欧一宸虽有疑虑,但还是随了谢晚晴。
谢晚晴确定欧一宸和谢谢走远后,便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令她心跳加速的号码。
电话通了,谢晚晴内心一片焦虑,诚惶诚恐的心情,让她不知道到底是希望电话那头给以回应,还是无法接通。
“喂?”
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惊魂未定的情况下,忽然想起。
“喂……”
一声忐忑,算了应了声。她担心何以烈在未作回复后挂掉电话。
“有事吗?”
谢晚晴听到电话那头一声凝重的叹息声,接着又是不耐烦的口吻,谢晚晴心底一颤,莫非他知道她这通电话的用意?
本大好的天莫名的暗了下来,谢晚晴也因为这道暗光,明亮的眸子随着深长睫毛的遮挡,越加忧郁。小麦色的皮肤里带着淡淡微红,由于谢晚晴不喜化妆,看上去有一份天然独特的美。
虽不是魔鬼般的惹火身材,可身材匀称,一头浓黑的秀发更是添加了几分纯净,看下去像十八岁的小姑娘。
“我们谈谈可好?”
谢晚晴收起心底对何以烈的不满,平心静气地同他说到。她希望商量的语气能够消掉他对她的防备。
“我现在很忙。”
期待的谢晚晴没料到何以烈会直截了当的拒绝,心中有点点失落,要换做以前……她急忙收住脱缰的思绪,生怕会触碰到什么。
以前,是她最不可念的罪过。
“那你什么时间有空?”
谢晚晴收起哀声哀气的样子,面色一沉,冷漠问道。
“晚上。”
简短的回答,着实令人想入非非。谢晚晴压制在胸口的怒火此起彼伏地蔓延着,若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谢晚晴早已火山爆发了。现在的她,早已不是五年前被他玩弄在鼓掌间的谢晚晴了,她也有她的脾气和个性。
“那好,我在哪儿等你?”
谢晚晴咬着唇,耐着性子,问道。
“在老地方。”
平淡的回答中,尽是无耻之味。谢晚晴虽不是敏感之人,可是在经历种种事情后,那颗纯良的心,也会往歧路上想。
“你究竟想干嘛?你明知道我已经结婚生子,干嘛要逮着我不放?我快疯了!”
谢晚晴一阵歇斯底里地怒吼,眼泪如下雪天,唯美地坠落。
“少给我拿着这个幌子来搪塞我!你以为我是啥子吗?我想干嘛?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何以烈在电话那头振振有词的声音,让谢晚晴一阵讶然,难道那层纸被捅破了?他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
所有的猜测,让她品尝到了谎言后的苦恼。
“我哪有搪塞你?事实胜于雄辩,我这儿没有属于你的东西!”
谢晚晴虽然震惊不已,但还是强作冷静,矢口否认一切。生怕会措辞有纰漏,被何以烈抓到把柄,落得个百口莫辩的下场。
“真的没有吗?你的身体不是属于我吗!”
何以烈咬牙切齿地声音,能让谢晚晴想象出此刻电话那头的人是怎样一副得意面容。
“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谢晚晴气极,第一次对曾经相爱过的何以烈如此深程度辱骂。
“那我宁可做些禽兽都不如的事来,对你。”
何以烈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窃笑,然后继续无赖地说。谢晚晴感觉肺都快气炸了,握住手机手,疯狂地颤抖起来。
“说吧,什么事?”
何以烈忽然改口风,一阵嘲笑过后,一本正经。
“我只想问你,你对方清舟和刘倩芬做了什么?”
谢晚晴有种要崩溃的感觉,这样的戏弄生不如死,他那知,他在她心里仅存的那份印象都被挖空了,剩下的,只有恨意。
“呵!你的问话真稀奇。我能对他们做什么?你又想我对他们做些什么?”
谢晚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惹怒了何以烈,让他如此反感自己,字字句句针对着自己。
“你能不能对我友善一点?不要以为我是居心不良,来探测你的情况。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卑鄙。你明知道我和方家的矛盾,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们?还打着我的招牌。自从你将我从那里搭救出来,我就和他们再无瓜葛。为什么要这样……”
谢晚晴说到最后,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惨痛的经历,回忆,被合并在一起,岂止一个难受能解?若能将过去埋葬多好,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与方家,与何以烈的过往一并深埋。
“友善?请问我和你的关系有多亲密?你也知道我搭救了你,那为什么要我承受孤独的苦痛,而你却与欧一宸举案齐眉,还生了个孽种!”
一句句逼问,一声声怒骂,牵扯着谢晚晴疼痛的神经。原来,他对她不存有爱。有的只是不心甘,他耿耿于怀的是她那来路不明的孩子。
一个“孽种”扣在了谢谢的头上,谢晚晴再也承受不住了,终于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你以为,我会再醉倒在你的温柔怀吗?谢晚晴我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再也得不到我的原谅,我一定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阵嘟嘟嘟声结束了这通长达一小时却不愉快的电话。谢晚晴哭得泪眼模糊,何以烈那如针刺的诅咒像在她的头上画了一个圈圈,让她怎么也动弹不得。
生不如死,何苦品尝,现在她不是品尝到了吗?
何以烈,你就那么憎恨我吗?放弃这段爱情的明明是你。占有我后,抛弃我的明明是你。让这段爱情无疾而终的明明是你啊?
堵满胸腔的委屈无处宣泄,发出噬心的疼。
人挤人的街上,谢晚晴泪如雨下,打从身边经过的行人都禁不住好奇地侧目。谢晚晴像是被抽去灵魂般,拖着一副空壳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耳畔忧伤的情歌,像是在哀鸣她那悲哀的过去,谢晚晴越哭越难过。跟着众人走过人行道,坐在一棵葱郁经由年岁的大树下,发泄似的掩面啜泣。
唯有哭泣,才能遣散融汇在心底的怨气,戾气,难过……
何以烈就让我们从此狭路相逢不相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