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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耳边低喃的话语,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扫过脖颈。秦万蓝轻轻的伸手推开安墨白,往后又慢慢地退了一步。将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盯着安墨白依旧带有怒色的眼道:“民女不敢!”
知道如果不再说一些事情来错开眼前的气氛,只怕这位从小没有受过多少挫折的陛下又要开始发怒了。为帝三年,喜怒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见安墨白正欲开口,秦万蓝急忙说道:“民女此次入宫,除了皇后娘娘召外。还有秦家原府藏有私盐之事而来,现原秦府所有家生子和秦家原来所有掌柜皆已入狱。民女以为,尽管秦家不比以前,但商家信用还是有的,贩卖私盐这种累及全家的事情还是不会做的。其中必有隐情,请皇上明查!”
说罢又退后一步,重重的跪在地上。这膝盖今天一天之内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果然进宫就是要受累啊。
安墨白神色莫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才方方感觉怀里的人挣脱,并不要太逼她,所以放手慢慢来。本以为会有所好转的,身为帝王,已经放下身段了,还是要这样生疏么?那就一步一步的来吧---,只要人在眼前,就不怕还能飞了吗?
“秦东家以为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呢?”转过身不去看跪在地上的人,这样就不会总觉得这人离自己这么远了。
“原来的秦家已经不在了,陛下!民女现在已经不再是秦家的东家了。”一次次的称谓是让自己永远记得爷爷是如何离自己而去的吗?跪在地上紧紧的缩了缩身子,爷爷----,是孙女错了!用力睁大眼睛,并不让眼泪流下。
“朕倒是忘了,原来的秦府和聚墨斋一起被抄了。那秦姑娘如今为秦家的事来找朕又是为什么呢?”手指轻轻的叩着窗台。
“民女虽不在掌管着秦家,但现在的秦府却是民女的族人。而且搜出私盐的宅子就是民女以前住的,所以入狱的人大多是原秦府的家生子,所以民女斗胆请陛下彻查此事!还这些人一个清白。”以头叩地,秦万蓝虔诚地道。
“彻查么?按照律法,有藏有私盐十斤以上就可以处以死刑,而秦府查出来有多少?”手指依旧轻轻的叩着,似乎这一起关系着上面人的私盐案,尽管发生在盛京天子脚下,可高坐龙椅的帝王并不知情。
“从秦府搜出一百八十多斤。但这么多私盐是如何运进盛京的,又如何人出售皆没有查出。所以民女以为其中另有隐情。”既然大家要装,就装到底吧。
“哦!隐情吗?秦姑娘以为这隐情是什么呢?”安墨白的声音里带着冷冷的笑意,可以听出淡淡的讽刺。
“民女以为就算秦家藏有私盐也不会让普通的百姓知道,而官府却是因为一个老妇到官府举报才为搜府。百姓吃的私盐都比官盐价格便宜许多,有便宜占的事情难道还会去举报吗?此一就说不通。其二,并没有找出秦家运进私盐的通道,光从秦家就搜出了一百八十多斤私盐,加上老妇所言经常有去购买的话,那至少也是两百多斤,如何让商家的车运进来是一个问题!其三,秦家的私盐全部藏在已经荒废了的秦府老宅中,试问如果要去购买私盐是否要去老宅中购买,这样总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出一座荒废的宅院,这岂不是很不合理么?凭以上三占就可以确定秦家贩卖私盐我窝藏私盐必有隐情!请圣上下令彻查,避免无辜的人平白受冤!”秦万蓝微微的抬起头,慢慢的将事情分析开来。
尽管知道秦家藏有私盐或许不是这位帝位下的手,但查出私盐后将所有人入狱却不宣判,而是广出布告,宣戒天下,肯定是身前人的手笔,就是要自己回盛京么?
“听秦姑娘说来,确实如此!那秦姑娘以为如何去彻查呢?再去翻查帐目么?”安墨白缓缓的朝前走去,尽管心里一次次的对自己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可看着秦万蓝这样生疏的跪在自己眼前还是不忍,这人过于贪图舒适,岂能受得了很跪。
过去的十来年都是她迁就着自己,现在认清了心,就自己来迁就她吧。轻轻的扶着秦万蓝的肩膀,将人慢慢的扶起来,想等她站稳,却在一松手时,秦万蓝又轻轻的晃了一下。又急急往前一步的将人拥入怀中靠着自己。
心里轻轻的叹气,还是这样死好强啊。服个软不行吗?一定要这样老老实实的跪着吗?
秦万蓝本在想着如何去与安墨白说道彻查案件,却感觉一双手用力的将自己扶了起来,膝盖一痛就要倒了,马上又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想了十来年的怀抱啊,三年以前都是自己厚着脸皮扑上去了,今天却这样入怀两次,而自己却没有半分欣喜,想到的只有逃离。
本能的推开安墨白,又慌着退了一步。再低下头,所有作派都是正常女子应有的作派。
安墨白脸色一变,心里刚退下的恕火又烧了起来。一而再,再而三吗?就因为自己不是昨晚那个男子吗?该死的!
紧紧的往前逼进一大步,再退啊!
秦万蓝心里猛的一紧,现在的安墨白已经不是以前的安墨白了,是晟文帝,登基三年就有明主这称的晟文帝。尽管是儒帝,可也是帝王。自己离开这两年不能再把握他的心性了,一切都在变啊,自己又何尝不是变了呢。
见他停旧低着头,安墨白恕火中烧,猛的又将人拉入怀里,死死的扣住。尽管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心里也安稳一点。
秦万蓝用力的挣扎道:“请圣上自重!”
“自重!秦万蓝你如今也学会了这个词了么!”尽管用力挣扎,但男子的力气并不是女子所能比的,而且安墨白尽管学的了文,但皇家必要的武艺还是学了的。
“以前怎么没见你知道有自重两个字。嗯--!上次你生猛的吻我时,有没有想过这两个字?你一次次撩拨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两个字?现在你要我来自重?”安墨白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万蓝只好放弃了挣扎,无用的事情,做了倒显得矫情了。一想明白还不如放软身子好好的依靠着。
只是这算什么事呢?本以为再回盛京,与这位帝王最多只是交易,却还是要牵扯到感情吗?还是自己并没有忘记,或着还抱有希望。这样对得起罗夕吗?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