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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不敢走正门,打算从仆从进出萧府的侧门出府,牵马刚到侧门,老夫人身边的鸳鸯笑着迎上,“二小姐,老夫人在竹园等您。”
鸳鸯对萧婉牵着马匹视而不见,笑盈盈的扶住萧婉,说是搀扶实则挟持,萧婉出府无望,同鸳鸯去竹园,一进门见李氏跪在萧老夫人眼前,萧婉行礼,“祖母。”
“萧婉,你跪下。”
“是。”
萧婉跪在母亲李氏左侧,萧老夫人问:“萧婉,你可知错?”
萧婉声音很轻:“孙女想去找阿姐。”
“你可知萧宁为何出府?”
萧婉摇头看向李氏,萧老夫人问:”李氏,是你让萧婉私自出府的?”
“娘请赎罪,儿媳想着婉儿向宁儿学学,许是能帮到宁儿。”
萧老夫人怒道:“李氏你好糊涂,你不知萧宁出府所为何事,就贸然命萧婉追出去,先不说能不能跟上萧宁,她什么都不知,怎么帮宁儿?你有没有想过,萧婉追不上该如何?南齐是太平盛世,可不见得没狂生放纵生事?萧宁带走了萧府侍卫,我是放心的,萧婉身边有谁?凭你给她安排的两人能护住萧婉的周全?
李氏,你是当娘的,萧婉有个意外的话,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萧家女的名声会被你们母女联手毁去。”
“母亲,是我考虑不周,是儿媳的错。”李氏磕头认错,“娘考虑周全拦住婉儿,要不然···婉儿出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李氏低泣,先被夫君厌弃,额头留疤,丧失掌家的权利,后萧宁去了一趟李家面见了李氏亲生母亲,李氏被李老夫人派过来的妈妈训斥一顿,李氏感到万念俱灰,李老夫人明白的告诉李氏,当初她能嫁进萧家,就是为了照顾萧逸萧宁,如今萧逸成年,萧宁掌家,李氏的使命完成了,李家不会再给李氏任何支持。
李老夫人很偏心,虽然李氏和萧宁生母都是她生的,但从李氏出生,李老夫人就不喜欢她,萧宁生母又光芒万丈,名动建康,李老夫人对她极尽宠溺,听外孙女一改往常总是说李氏是好母亲,反倒说起李氏如何对她的小事,李老夫人不是糊涂人,庶子庶女在她跟前连个声都不敢出,足见李老太太的能耐,李老太太是当母亲的,如何不知李氏的心思?
萧宁生母是李老夫人一生的骄傲,这么多年不曾忘记过大女儿,大女儿故去前的种种安排大多是李老夫人帮着弄的,以前李老夫人有疑惑,总是问萧宁李氏对她如何,萧宁说尽好话,李老夫人真当李氏尽心,给了李氏不少的帮助,李老夫人眼里不揉沙子,李氏明着关心,是要毁了萧宁,外孙女为长公主徒弟,李家跟着有光彩,李老夫人就是偏心,就喜欢大女儿,李氏做得再孝顺也没用。
李老夫人好悬亲自来萧府教训李氏,身边的人开解了很久,李老夫人才让妈妈代替她就教训李氏。
李氏没等到娘家出头,老实得在家庙清修,盼望着再有出头之日,换做往常李氏不会想不到萧婉出府遇见的危险,可悲萧宁步步紧逼的李氏显然乱了心神,只想着萧婉能借着萧宁得一分好处,她许是会早日出家庙。
萧老夫说:”收了眼泪,萧家能续娶你,同样能续娶别人,你是当继母的,轻易言死舍得萧婉萧皓?“
李氏哭声悲切,“我舍不得他们兄妹,也舍不得我养大的宁儿逸儿,母亲,我···从未想过害他们,我一直记得大姐的托付,可宁儿从别院回府后,对我多有误解,母亲···我···”
“够了,是误解?”萧老夫人冷色道:“我看你就没想明白,回家庙安心清修,少想些没用的,宁儿不是你能害得了得,人在做,佛祖再看,李氏,当心办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句话送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来人。”
“请老夫人示下。”
“送李氏去家庙,每日数佛豆三千。”
“母亲。”李氏失声,数佛豆三千,得从上午数到下午,还要抄写经书,诵读经文,是没功夫再想其他,“三千佛豆是不是···”
“儿媳嫌少?”萧老夫人似没看到李氏的本来是觉得太多的,体贴道:”既然你要求了,每日再加一千好了,儿媳也得注意身子。”
李氏被搀扶起身,自知无法改变萧老夫人的心意,“是,母亲,儿媳定会注意的。”
“我最后同你说一遍,我绝不准许任何人损害萧府百年声望,同样不准许萧家子孙骨肉相残,犯了这两样,无论是谁我饶不过。萧家不会轻易休妻,可也不是不能休妻,你回家庙好生掂量着。”
李氏低低应了声:“是。”
待李氏走后,萧老夫人对萧婉说道:“萧婉,你和萧宁不一样,你不愿服输,但要记得将这股劲头用在正地上,和萧宁攀比失了本心。”
“祖母,你偏心,阿姐能做到的事儿,你焉知我做不得?”
萧婉眼里含着控诉,”你从未将我当成亲孙女,你只有阿姐一个孙女。”
“不是我小看你,萧宁现在做得事儿,你还真做不到。”萧老夫人倦怠,“我这有几本书,你拿回去看看,萧婉,执意同你永远也比不上的人相争,你会很累,平常心态,你还是萧家二小姐。”
萧老夫人言下之意,萧婉不听劝得话,还能不能使萧家二小姐都两说,鸳鸯在萧老夫人示意下,将书递给萧婉,送萧婉出门时,萧婉听见身后冷漠的声音,“萧婉,我没空和你斗心思,今日你是萧家二小姐,我阻挡你出府,如你把萧家女当回事,我不会再操心,安心当萧家二小姐,对你对你母亲以及你弟弟,都有好处。”
萧婉道:“谢祖母教诲。”萧婉眼底划过不甘,如果有祖母的支持,她会比阿姐差吗?娘说过阿姐的资质不如她,就因阿姐是萧家大小姐,才会有今日的地位,萧婉忽略了萧宁的努力和不同于一般世家大小家的风姿,萧婉钻了牛角尖,听不得老夫人的劝说,仿佛萧老夫人再害萧婉一样。
送走萧婉,萧老夫人拳心拄着额头中间处,“鸳鸯,我做错了?我偏心?”
“老夫人,您没错,是二小姐想不通,大小姐那样的,是人都会偏心偏疼些。”
萧老夫人叹道:“萧宁···萧宁,她现在到哪了?”
萧宁出了萧府,都缰绳在道上疾驰,快,再快点,萧宁死命催马快行,萧宁在建康城门口,碰见王渊和三皇子石越,“萧表妹。”
“萧师妹。”三皇子石越吊尔郎当,唇边噙着一抹坏笑,萧宁勒住缰绳,出入建康城是要检查才可放行,萧宁只能停下,听见三皇子这称呼,萧宁微怔,三皇子看出萧宁的疑惑,那双漂亮的眸子,疑惑都很动人,三皇子解释:“萧师妹继承姑姑衣钵,我从小就是姑姑带大的。”
三皇子收了扇子,用扇骨轻敲了额头,不无遗憾的道:”姑姑师门一脉相承,只收女弟子,我和姑姑虽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情,唤一声萧师妹,当得,当得。”
萧宁对三皇子石越一直有戒心,前生三皇子种种安排给萧宁留下太深的印象,石越明面上同司马睿交情匪浅,实则···就像师傅所言,皇子就没个是简单的。
“三皇子和王家玉郎怎会撞在一处?”萧宁看快排到她了,突然冒出个想法,单靠萧宁自个儿,很难阻止燕王诡计,萧宁可调动的实力太少,萧宁下马,直奔三皇子和王渊所坐之地。
他们两人坐在草草搭建的简易凉棚里,面前放置杯盏,淡淡的酒香扑鼻,石越在相貌上比之王渊差一分,气质多些放荡随意可骨子里的皇族尊贵并未消失,他们两人到哪都很惹人注意,如果不是他们交谈甚欢,路过的女子不愿打扰两位玉郎,她们会早一步围上来,石越和王渊坐一处,出奇得和谐。
“萧师妹,来一杯?”
石越随着萧宁走进,笑意渐重,萧宁接过酒杯,仰头喝了,修长白皙的脖颈仰着,石越感到心一动,十岁的女郎,却又有及笄小姐的风姿,还带着···成熟女子妩媚···石越望了一眼王渊,萧宁迷人不浅,容貌说不上极美,祸国红颜可不都是绝色美人。
萧宁扔掉酒杯,”三皇子,王家玉郎,可否同萧宁走一趟?”
王渊起身、道:“萧表妹,去何处?”
仿佛萧宁让他去哪,王渊都会去,萧宁却深知王渊不会被女子左右,起码不会被现在的自己左右,他这么说不过玩笑,萧宁交底:“御史中丞赵理大人的别院囤积满了粮食,不日便可通过凤阳渡口运去北燕,敢问三皇子,是陛下交代赵大人向北燕卖粮食?”
石越意思到问题严重,收了玩世不恭的笑意,“萧师妹此言确实?“
”不敢隐瞒三皇子。”
王渊脸色凝重,“三皇子,你能调动多少人?”
“不足五百。”
“宁表妹,你呢?”
“萧府护卫一百,师傅府上的护卫三百。”
王渊眉头紧皱,“不够,不够,五成兵马司的人非皇命不可调,王府上能凑出二百···”
“诸葛云,来得好巧。”石越眼尖,对骑马进程的诸葛云喊道:“诸葛公子,可来饮一杯?”
“三皇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忘饮酒玩笑?”
王渊对石越很无奈,诸葛云驾到是他们,下马走过来,石越笑着说:“何时也不可耽误饮酒。”抄起酒坛子,石越掀开了堵着的筛子,举起酒坛喝了口,随后递给诸葛云,“喝酒。”
玄清衣袍一展,诸葛云接过迎面飞来酒坛,卸下力道,仰头喝酒,酒滴从唇角划过,诸葛云赞道:“好酒。”
沉稳的王渊似被他们感动,从诸葛云手中接过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口,擦擦嘴角直接递给萧宁,”宁表妹,就差你了。”
萧宁提着酒坛子,笑了:“我等着功成后再喝。”
石越大笑,用扇子敲打诸葛云宽厚的肩膀,“你喝了我的酒,就得听我之命。”石越在诸葛云耳边低咛,萧宁眸光微闪,石越不矮,但同诸葛云相比就显得苗条了些,两人气质不同,一冷一暖,一刚一柔,萧宁总有一股别样的感觉,周围女子抽气声越来越重,萧宁想原来不仅她有此感觉,南齐一般不忌讳断袖分桃之事。
”宁表妹。”王渊提醒明显想差了的萧宁,“正事要紧。”
“王家玉郎也应站在一处,养眼得很,她们会尖叫的。”萧宁眼底笑盈盈的,不似方才焦躁紧张,他们四人一起,燕王慕容轩也不觉惧怕。
四匹骏马疾驰,萧宁等人赶去凤阳渡口,诸葛云从懂事起便在军营,对凤阳渡口很熟悉,诸葛云取令牌调集手下兵勇,比之皇子府萧府王府的侍卫要显得训练有素许多,身上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凤阳渡口,刚开始运送粮饷,船才离开不久,有人回报:“大人,诸葛云,王渊,三皇子石越,萧家大小姐萧宁离此不远。”
赵理赵庆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会知道?”
“伯父,快上船。”赵庆拽着赵理上船,赵理看着在渡口尚未来得及运走的粮食,道:“没有粮食,无法完成燕王的计策,咱们到北燕也是个死。”
“你错了,赵理,你不会死在北燕。”
被石越三人簇拥的萧宁发话,拼杀声震天,他们带来的人已经和赵理赵庆的人交战上了,萧宁扬声道:”放活,烧船烧粮。”
因有人护着粮食往船上运送,萧宁他们来不及截下,放火箭是最快的,一排排火箭射向了江中的船只,萧宁早就想到这一点,火箭上绑着被油锓透的布料,极容易燃烧,江上的船只大多起火燃烧,应得天窦发红,长江北岸准备迎接粮食的齐王慕容泽怒了,年少英挺的脸上有些扭曲,“他们是谁?”
“属下不知。”
就在此时,长江南岸传来阵阵的呼喊:”燕王妙计按天下,赔了粮食又折兵。”
齐王侍卫不敢看自家王爷,齐王脾气暴躁,平生最敬佩燕王,听见南齐这么喊不知得气成什么样,慕容泽冲到江边,侍卫抱住慕容泽的腰,”王爷,您不能过江,王爷···”
慕容泽踢开侍卫,慕容轩之所以选择凤阳渡口运粮,一是因为赵庆是北燕的人,二是凤阳渡口为长江两岸最近之处,慕容泽定睛看着对岸,火光下一抹倩影,慕容泽怒急反笑:“有意思,很有意思,南齐世家小姐有点意思,哈哈,南齐···我为齐王岂会攻不破南齐?你们都给本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