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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谁结婚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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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程爱瑜的声音也跟着缓和下来。“唔……还是不要了吧,部队可不是你家开的,说换时间就换时间,回头会影响采访情绪,报道也就没意义了。”

    两人就这个问题又说了会儿,苏敏赫考虑到程爱瑜需要休息,就先挂了电话,但在挂断前交代她明天会去找她,和她谈一些采访准备的细节问题。

    等这通电话打完,程爱瑜杯里的红茶也被她喝的见底了,一回头却撞见了景煊,正凝视着她,与她目光相触时,缓缓道:“怎么,你们还要下部队采访?”

    “嗯,要采访一个英雄团。具体的我还不是很清楚,我……我去洗澡。”

    程爱瑜放下杯子,就进了房间,景煊也优哉游哉的跟了进去,从她的梳妆台里,拿了吹风机,吹着大半干的头发。而程爱瑜这姑娘,显然是大大咧咧惯了,压根没想着防备,瞧了眼正坐在自己房里的景煊,也没说什么,拿着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电吹风关掉时,浴室中传出一阵水声。

    景煊将电吹风的线绕好,物归原位,而这时却看见那抽屉的深处,藏着一片薄薄的相纸,拿起一看,竟然是他们俩的合影!

    合影下,还压着一个本子。景煊猜想,这里隐藏着她的小心思吧!而她会把本子和合影放在一起,说明她……

    “啊”

    嘭,刺啦

    接连的响声从浴室传来,景煊随手合上柜子,扭动浴室门锁,“鱼儿,你怎么了?程爱瑜,程爱瑜,你说话啊!”

    水声还在继续着,而他并未听见程爱瑜的声音。

    着急之下,他也顾及不了什么了,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也没什么。干脆一脚踹向门锁,以简单粗暴的方式,给门打开了,冲进雾气朦胧的浴室,入眼却是一片活色生香!

    热气蒸的粉嫩的身子以一个微微曲卷的姿势,侧身倒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宛若海藻般铺散散下来,映着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格外无暇。一张小脸痛苦的扭曲着,弯弯的眉和纤长的睫羽上都挂着晶莹的水珠,在浴室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旖旎……

    花洒喷出的细细水珠,淋湿了景煊身上仅有的衣物。湿透了的衬衫,此刻正紧贴着他的胸膛,勾勒着分明的肌肉,性感而又强健,透着股子别样的销魂。

    “啊”她惊愕,猫儿似的叫了声,赶紧扯过被她压在身下的浴巾,想要裹住自己。抬眼怒视着景煊,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叫人沉沦的水雾,倏然睁开,染着一丝羞涩的愤怒直直地头像了景煊的眼底:“你,谁让你进来的!”

    她的目光,闯入他的眼底,在水色的映衬中,那好似水墨画般的眉眼之中,是让人为之惊艳的媚色,迷惑的他,已经动了情。

    景煊垂眸睨着眼前的小尤物,赶紧伸手抹了把脸,压着那呼之欲出的欲望,蹲下身去,不由分说的扯开她遮挡身体的浴巾,揽臂拦住她的腰肢,而她那柔软的小手却慌乱的使劲推着他的手臂。

    “怎么,打算让我给你拨‘119’,让他们来进行打捞任务?还是想,就这样在这儿躺一夜,明天直接让你家里人来,接收你最后一点的剩余价值!”景煊冷声戏谑,面上不带一点情绪多动,心下却因为她抵在他胸口的小手而漾起层层波浪。

    闻声,脸红的都快要滴血的程爱瑜,瞪着眼前男人,没好气的哼了声:“我又没掉水里,什么打捞任务!还有……你说什么剩余价值?”

    “抚恤金。”景煊微微掀唇,淡淡的吐出三字。

    程爱瑜一愣,转而又羞又怒,凶狠的瞪着他,真恨不得直接咬上一口。但她没咬,而是怒气冲天的大吼一声:“去你丫的抚恤金!我还没死呢!”

    “啧,还能叫的那么大声儿,就是没事。”景煊直接将她扶了起来,面色镇定的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后淡淡的问了句:“你可真行,好好的洗个澡儿,怎么会摔倒?”

    他瞥了眼地面,却见沐浴露的瓶子横倒在地上,芬芳的沐液香味盈满了整个浴室。估计是她拿沐浴液时手滑了一下,接着就……

    不知所措的程爱瑜只顾拿手捂着自己的前胸了,双腿紧绷绷的站着,低着头想朝门口挪步子,却被景煊一把给拽住。惯性作用,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和溜冰儿似的,直接钻到了景煊怀里,隔着衣料,她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随着他一呼一吸,微微起伏。

    他,心擂如鼓!

    程爱瑜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忽然抬头,目光顿时撞向景煊似笑非笑的眸子,不禁再度低头。她咬了咬牙,满脑子都是这前后夹起来不过一分钟的羞愤事儿,越想越气,干脆伸手猛地推了他一把,朝门边一指:“滚外头去,我还要洗澡呢!”

    “你确定,你这样站都站不稳的还能洗澡?程爱瑜,在我面前,就不必要在逞强了吧!”滚烫的指尖,从她腰侧划过,轻轻一压,疼的她倒抽凉气。

    “你,喂”

    “别乱动,我帮你洗。反正咱俩坦诚相见,也不是一两回了,你还有什么好捂的啊!”景煊单手扣着她,转身将花洒拿下,对着她身上冲洗着。而程爱瑜哪儿可能愿意,就算是再怎么坦诚相见过了,她也还没坦诚到这地步,对他是又踢又打,结果自己脚下一滑,又险些失足。还好景煊及时伸手勾住她的腰,给她揽了回去,如果不是他,她就在这么地再摔一下,估摸着,她也就得去向马克思报到了。“你给我老实点,再动,信不信我在这儿就办了你!不管你是不是病着!”

    “你,你,你个色狼禽兽!”程爱瑜清楚的记得,她今天是锁门了,所以,这绝对不是邀请。

    “色狼?那总比你抓周的时候,扯我裤子强!”景煊勾起嘴角,一脸纯良,借着强行给她打沐浴液的时候,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咬了下她红得发烫的耳垂,低声道:“其实,你四岁前,都是我给你洗的澡。要说禽兽,嗯……大概从那时候就是了。”

    程爱瑜彻底无语,原来自己的清白,打小就没了,而且还都被这厮给……

    花洒哗哗地喷洒着水花,温热的水流,顺着程爱瑜的身体流线划过,冲去她满身泡沫,在她白皙光洁的肌肤上游走。

    热气腾腾,暖融融的浴室里,极为安静。除了水流声,就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本就病着的程爱瑜,置身在这一室的温暖之中,就像温水里的青蛙,身子有软绵绵的了,四肢的力气仿佛在他不尽心的抚摸中,渐渐抽空。即使心里在怎么清明,诞生自就是懒洋洋的,如何都不想动弹。

    “很舒服?”

    身上早已将湿透了的景煊,垂眸凝视着那个闭着眼睛的小东西,一时间,对她突然的安静,还有些不适应。但当他注意到她那副认命的表情,不免又觉得好笑,故意逗她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兔儿,像是在把玩一个心爱的大玩具那样,孜孜不倦的在她身上来回揉搓着。

    而他却看见那小家伙的眼角,划过一抹晶莹。

    她在哭?

    景煊停下了动作,伸手关了花洒,取下浴巾将她紧紧包裹,并揽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唇轻轻地凑近她的眼角,稳住她睁开眼前滑落的一抹咸涩,用舌尖卷起她的泪滴,舔过她的睫羽,轻声道:“小乖,不生气,我不逗你了。”

    小乖……

    程爱瑜微微蜷着的手指,突然紧握成拳,转即缓缓放开。心中似乎有个声音,也从中划过,引得那让人无法忘怀的笑容,跟着浮现脑海。

    原来,他都记得!

    “坐下,先把头发吹干了,等会儿躺着,我给你看看你的腰。”他刚才给她洗澡的时候,就看见了,摔得不轻,腿侧腰侧,以及支撑地面的手肘都是一片淤青,若不及时的化瘀,明儿就有的她受得了。

    不容抗拒的将程爱瑜按在了梳妆台前的软凳上,景煊拿了刚才用过的吹风筒,正弯身插电源。而程爱瑜这会儿也回过了神,睁开有些发红的眼睛,抬手用毛巾擦着长发,一点一点的捋着,不像是在擦头发上的水,倒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