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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墨臣气狠狠的说别想,别想搬出去住,可若恩是个成人了,他也总不能拿条链子把她拴住,逼着她在家住,逼着她辞掉工作,那估计会让两个人关系更恶化。

    所以,第二天墨臣没有回家,眼不见为净。若恩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后便离开了。也正好是礼拜天,若恩有时间把自己的小窝布置的温馨一些,还出去买了新窗帘,小摆设什么的。

    墨臣是下午回家的,豪宅内已经没有了她的气息,佣人告诉他,若恩收拾东西已经离开了,墨臣心里暗涌着怒气,狠狠踢了一脚墙。不过还算若恩有点自知,留下了现在住的地址。

    两个人就这么互不相干的样子过着,墨臣忙着公司里的事,拼命的样子。若恩则忙忙碌碌,一个人过着自己的生活。想必没有几对新婚夫妻是这样过日子的。

    今天加班,若恩回来有些晚了,刚出电梯若恩就被吓了一跳,只见自己家门口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一条腿屈着,一条腿伸直,闭着眼一副睡着的模样。

    若恩伸脚踢了踢男人伸出来的腿,“这位先生……醒一醒……”

    男人的头摇晃了一下,却没有睁眼,只是不耐的喊,“走开,别烦我……”

    明显是喝醉了。这一层就两户人家,难道是对门的人,若恩转身去摁那家的门铃,可没人应。若恩苦恼的抓了抓头,不知道怎么办?

    叫也叫不醒,让他这么在外面睡一夜又好似不忍心,要是个醉鬼女士,弄回她屋子借助一晚也没关系,可是他是个男人,而且陌生的酒鬼男人,若恩一时间为难了,想了一下有主意了,叫保安好了!

    保安来了后,若恩也才知道,这个喝醉了的男人正是她对面的邻居,俩保安也认识这个醉了的男人。其中一年纪大一些的保安道:“真怪了,唐先生每年都会醉这么一次,乔小姐您别怕,唐先生为人很好呢。”

    “那唐先生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进去了,麻烦你们了。”若恩道谢,便开门回了自己的屋子,刚换了鞋,正打算去洗澡,门铃却响了,她只得去开门。

    另外一个小保安一脸局促的道:“那个……唐先生的钥匙咱们找不到,我们想要不这样吧,您做做好人,收留唐先生一晚,就一晚。”

    “可是……”

    小保安看出了若恩的迟疑,忙继续道:“唐先生都醉成这样了,又无亲无故的,住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什么亲戚走动,乔小姐,就算帮一个忙吧。”

    若恩犹豫了一下,让开了身子,“你们把他扶进来吧。”

    “哎,好。”

    两个保安架着唐先生进了若恩的房间,还好有一张大沙发,他们将唐先生放在沙发上,然后才离开。

    既然人都进来了,若恩也没再多想。拿了一条毛毯给他盖上,正要去煮面吃,男人却闭着眼要水喝,若恩只得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正要喂他喝下的时候,手却被一把抓住,杯子里的水斗洒了。

    “喂……你干什么?”若恩挣扎,杯子掉在了地上。

    男人虽然醉了手劲却很大,用力一拽,若恩扑进他怀里,他的双手扣住了她的头,向他的脸摁了过去,若恩使劲推拒,心里有许多害怕,可是唇还是被吻住了。

    若恩觉得一阵不适,拼尽力气使劲挣脱了他,发丝凌乱,气喘吁吁,伸手抱起了茶几上的仙人掌,准备向他攻击,才发现,那男人已经睡的不省人事。

    这叫什么事!

    若恩把仙人掌放下,伸手擦嘴,奔进洗浴室,漱口,澡都没敢洗,匆匆洗了脸,饭也没吃,便回了卧室,把门紧紧锁上,她收留一个醉鬼真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若恩起来,小心翼翼从卧室探头出去,发现躺在沙发上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毛毯折叠的很整齐,放在沙发上,整齐的有棱有角的,想起被强吻的那一瞬,懊恼气愤。

    日子一天天的过,她住进来也有十来天了,由陌生到熟悉,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不过今天,是她工作以来最倒霉的一天,工作犯了错误,被上司训了,下班后上楼找钥匙才发现,包被割了,里面装的东西通通都不见了,损失惨重啊。若恩欲哭无泪。

    进不去家,手机丢了,又身无分文,想打个电话给陈梅求助也不行了。正在懊恼中,电梯门打开,有人走出来,可她无心理会,一心苦思良策,要怎么度过今天的危机。

    “要不要帮忙?”

    一道低醇的声音在若恩身后响起,她只得回头去看,身后的人,正是她对门邻居,那天喝醉酒的唐先生,现在的他衣冠楚楚,菱角分明的脸,有些痞样。

    “谢谢了,不需要。”若恩直截了当拒绝,想着自己好心收留他一晚,他还乘机占便宜,若恩对他也没啥好脸色。

    男人挑眉问:“我得罪过你?”

    若恩本就心情不好,再加对这男人有点意见,有些不耐的道:“自己得罪没得罪人,自己不知道吗?”

    “钥匙丢了?”他问。

    这不是明摆吗?若恩斜了他一眼。

    他走过来把若恩拽到了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来就往锁孔里捅,若恩急了,拽他,“喂喂,你干什么。”

    “帮你开门啊。”说着,门也已经打开了。

    若恩有点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张圆了嘴巴,“你,你怎么可以随便开别人的门。”太没有安全性了吧?

    唐凌白了若恩一眼,满脸不耐,“我帮了你,你不该说声谢谢吗?”

    若恩回给他一个白眼,“我没用你帮我开门啊,是你自己要开。而且,你就这么捅几下,我的门就开了,跟你做邻居不是很危险?”

    唐凌切了一声,“那你可以考虑搬家,小心我半夜去捅你家门,对你不轨。”

    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劣,“你敢进来,我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若恩气呼呼的说完,开门回家,她换了鞋,才懊恼,跟一个陌生人怎么就拌起嘴来,看来她得修身养性了。

    若恩原本以为倒霉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倒霉的在后头,第二天竟然病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自觉得发烧了,只得打电话跟公司请了假。

    家里没有药,她便晕晕乎乎的给自己冷敷了一下,喝了很多水,希望能降下温去,迷迷糊糊睡着,直到中午才醒来,难受的厉害,看来是抗不过去了。

    她打起精神起床,洗漱一下,换了衣服,打算去诊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这些琐事的,头重脚轻的出了门,模模糊糊的视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想看清楚是谁,可是眼前一个晕眩,软软向下倒去。

    再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里,正在打点滴,回忆一下,自己好似是生病了,可是谁把她送医院的?只是个小病,犯不着来医院吧?

    若恩转头,看到一侧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翘着腿,正在看杂志之类的,看到她醒来,问她,“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怎么是你……”

    “怎么,你还想挑三拣四啊,不是我,你等着烧成白痴吧。”

    若恩无力的道:“你嘴巴……能不能不这么毒啊……”

    唐凌起身走到若恩身边,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烧也退了,别住这里浪费床位和金钱了,输完这一瓶,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若恩坐起来。

    “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一会儿我来接你。”唐凌说完走了,他那说话的口气和态度,好似他们都认识很久似得,若恩也没再说什么。

    点滴刚好打完的时候,唐凌回来了,若恩也没再推辞,随他一起出了医院,上了唐凌的车,一起回了家,下车后,唐凌从车上拎下来一堆东西,回到家后若恩才知道唐凌买的食材,还有医院开的药。

    她坐在沙发上,唐凌坐在旁边,拿着药,一样样的对她说,这个一天几颗,几顿,饭前喝还是饭后喝,没想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下,还有细心的一面啊。

    “知道了,今天谢谢你。对了,一共花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唐凌起身,“没多少,我还不差那点钱,你要是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下次我生病,你帮我出钱。”

    若恩蜷缩在沙发上,围着毯子,“哪有诅咒自己生病的,你这个人真奇怪。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不缺,我也不缺,你说是不是?”

    “行,既然你要给我也不拦着,加这些吃的喝的,一共一千块,给你打个折,八百。”唐凌说着拎起那些食材便找厨房去了。

    他,是不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若恩也没力气争什么了,随他去吧,本想撑着看会儿电视的,可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觉得满屋子的饭香。

    好饿!

    唐凌将饭菜一一端上来,放在茶几上,都很清淡,还帮若恩熬了粥,唐凌递给她筷子,道:“尝尝看。”

    若恩有一瞬间的犹豫,唐凌却有些恼火了,“怎么了,怕我下毒啊。”

    “这位先生,你多久没刷牙了。”一说话就这么恶劣。若恩接过筷子,夹了一口菜,吃了,挑了挑眉忍不住道:“没想到你做的一手好菜,色香味俱全了,不做厨师是有点亏了。”

    “我女朋友以前也这么说。”幽幽的说着,唐凌的眼神一下子悠远。

    若恩喝了一口粥,“那你女朋友呢?”

    唐凌突然站起来,口气生硬的道:“死了!”

    若恩怔住,抬头去看唐凌的脸,他脸上有痛苦悲伤,“对不起,我不知道……”

    唐凌回头看了若恩一眼,“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你吃吧,我走了。”

    “哦。”若恩呐呐的哦了一声后,门铃却响起来,她有点意外会有人找她,不知道会是谁,下意识觉得是梅子。虽然唐凌已经去开门了,可若恩还是跟了上去。

    墨臣皱眉站在门口,门打开那一刻,他愣了一下,开门的不是若恩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而若恩围着毛毯站在男人身后不远处。

    “墨臣。”

    唐凌看了墨臣一眼,转头对若恩道:“记得吃药。”说完离开。

    墨臣站在那里,没有动,若恩拽了拽身上的毛毯,轻声问:“你……要不要进来?”

    墨臣的手紧握了一下,脚步向后移,本想走,可看着若恩憔悴的脸,最终选择了进屋,合上门大步向前走,若恩蔫蔫的跟在后面。

    “病了。”他冷声问,虽然有怒火,可是关心更多。

    “发烧,不是什么大病。”若恩坐回沙发。

    “他照顾的还挺细心。”墨臣看着满桌子的菜。

    若恩看着墨臣阴郁的脸,忍不住解释道:“他只是普通邻居,你不要误会。”

    墨臣的心不是滋味,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宁愿一个陌生人进入她的生活来照顾她,也不愿在第一时间想到他。

    若恩看着墨臣阴晴不定的脸,以为他要发怒,却不料他只是淡淡说:“吃吧,不吃凉了。”

    若恩问:“你要不要一起吃?”

    墨臣没好气的道:“哪儿那么多废话!”

    若恩收声,吃饭,墨臣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暴躁了……

    吃过饭,喝了药,若恩又迷迷糊糊睡着,不知道是因为药劲还是因为墨臣在,这一觉若恩睡的特别安稳。醒来睁开眼,看到身边坐着一个人。

    她微微仰头,看到墨臣半靠在床头上,头微微后仰,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只手臂绕过她的头,似乎圈她在怀里,鼻息间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若恩看着他的时候,墨臣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的撞在了一起,若恩有些不自在,撇开视线,“你没走啊?”

    墨臣随手从床头柜上端起提前晾好的水给若恩,“巴不得我走是不是?”

    若恩接过水,喝了一口,“没有,你是大人物嘛,多少事得你处理,我就是随口问问。”

    墨臣还真的没走,甚至就这么住了下来,若恩租的小屋里,渐渐的都是墨臣的痕迹,洗浴室里多了他的洗浴用品,衣橱内多了他的衣服,鞋柜了多了他的鞋子,屋子里多了他的味道。

    有时候,他回来的早,会提前早好晚饭等她回来,有时候会来的晚,也不打扰她,便在沙发上睡了。两个人在外人看起来和普通夫妻没什么两样。

    他说她体质太差,所以每天早上总是把她早早的弄醒,拎着她出去跑步,她不愿起来,他便一件件帮她穿衣服,弄的她不意思,好像墨臣是爸爸,她是个小孩子。

    后来也慢慢养成了早起的习惯,跑跑步,人真的比以前精神了很多。每天早上一起跑步,一起吃早餐,而后墨臣会送她去公司,不过大多数她是拒绝被墨臣送。

    墨臣的车那么招摇,她一个小职员,每天名车接送,公司里很快就传起了八卦,有的说她被包养,有的说她嫁入名门,说什么的都有。

    而且,每次墨臣送她,她下车的时候,他总是拽着她不让她走,一开始若恩不识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然后墨臣恼羞成怒在她脸上狠狠吻了一口,她恍惚有点明白了墨臣的心思,脸上被亲一下,还不是很反感。

    出门的时候,或者送她上班下车的时候,他总是会亲她的脸,渐渐的也习惯了,那种不适感也渐渐消失了。今天墨臣送她去公司,车子停在不显眼的地方,她没下车,等着他每天的必做的功课。不是她想,是不这么等着,也下不了车,这不手已经被拉住了。

    可是她就那么等着,也没见墨臣行动,焦急之下,不由的看向了他,她要迟到了呀。他不动,她也不动,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若恩情急之下,前倾,飞快的在墨臣脸上亲了一口,“我要迟到了。”

    墨臣这才放开若恩,“下班了我来接你。”

    “哦。”若恩懒的多说,急忙下车,向公司大楼走去。

    墨臣则侧了侧脸,在带车镜里看着自己被亲过的脸,唇角微微扬起来,似笑非笑,不过看得出心情很好。

    下班的时候,墨臣准时来到,两人一起吃过晚饭时间还早,而且明天是礼拜天,今天晚上可以放纵一下。若恩提议去看电影,墨臣虽然不感兴趣,可却很乐意奉陪。

    不过看电影的结果是若恩在电影院睡的不省人事,电影散场,墨臣喊她该走了她还迷迷糊糊的睡着,嘟囔着,让他别吵。无奈之下,墨臣只得将若恩背起来,出了电影院,把若恩弄进车里的时候,才发现若恩的高跟鞋,早不知道丢哪去了。

    墨臣看着睡的安稳的若恩,不禁有些失笑,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发动车子向回家方向驶去。到了小区后,车子停下,若恩也醒了,睁开眼迷迷瞪瞪的问:“电影演完了吗?”

    “没有。”

    “啊?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回家。”若恩懊恼不已。

    墨臣一本正经的道:“我看也是,把你留在电影院里继续打呼噜的好。”

    若恩脸一红,为自己申辩,“我从来不打呼噜!”若恩说完开门下车,脚刚落地不由惊呼了一声,怎么这么硌脚,低头一看,“咦,我的鞋呢?”

    墨臣锁车门,走到若恩身边,就那么看着她,若恩窘的缩脚,不是得光着脚上楼吧,墨臣转了个背给她,弯腰,“上来!”

    “不用了……”

    墨臣直起身来,显然对若恩的磨蹭很是不耐,转过身,双臂一捞,将若恩横抱在怀里,若恩低呼一声,“放我下来。”给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确定?”

    “确定。”若恩点头。

    墨臣俩手突然就要松开,若恩惊觉,吓得一把搂住墨臣脖子,怕自己直直掉下去摔个屁屁开花。

    墨臣冷冷道:“口不对心。”

    若恩气的使劲勾墨臣脖子,心想最好把他压趴下,让他使坏,可惜他走的稳稳的,她再增肥一百斤再来压垮墨臣还差不多。就这么被墨臣抱着进楼,正要搭电梯的时候,电梯门却开了,唐凌从里面走出来。

    若恩有些尴尬想要从墨臣怀里下来,墨臣却不松手,若恩只得冲着唐凌尴尬的笑了笑,“出去啊。”

    “嗯,有点急事。我先走了。”唐凌说完匆匆离开。

    就这么回家了,若恩急忙穿了拖鞋去洗澡,脱掉衣服,猛然发现脖子上少了点什么,她急忙一抹,严磊送她的坠子不见了,丢了,被她弄丢了。

    若恩的脸瞬间发白,低头在浴室里四处搜寻,也拿起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抖动着,可是没有,没有,心急之下,她围了浴巾出来,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一脸焦急的寻找着。

    墨臣看着急的团团转的若恩,不由问:“在找什么?”

    若恩的手摸着脖子的位置,焦急的道:“我的项链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

    墨臣过去握住若恩肩膀,阻止她这么没头没脑的寻找,“累一天,休息吧,改天我送你一条。”

    “不要!”若恩拂开墨臣的手,情急之下,伤人的话脱口而出,“我不要你送的,我只要那一条!”

    墨臣的心刺痛了一下,他明白,那条链子肯定是严磊的东西,所有她才这么在乎,只要那一条,什么都是严磊的好,墨臣的肺快气炸了。

    若恩不理会墨臣转身回了卧室。墨臣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掏出了烟点燃,猛吸了几口,英俊的脸都是冷凝,眸子里都是怒火。

    “去哪儿?”墨臣看到若恩出来,穿的整整齐齐的,似乎是要出去,他起身拦住若恩的路,“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若恩急的跺脚,“我不要你管,让开,让开,别挡着我!”说着去推墨臣。

    “乔若恩,你别太过份!”墨臣气怒,拽了若恩的手腕用力一扯,若恩一个不稳摔倒在一侧沙发上,磕痛了腿,缓了一下,回头望向墨臣,“沈墨臣,你也不要太过份,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出去,出去!”

    “就为了那么个破玩意儿,你跟我翻脸,嗯?”墨臣满脸的痛苦,恨不得弄死她,怎么就爱上这么个死心眼儿的女人,除了严磊,是不是别的男人就进不去她的眼了。

    “我不准你骂他,不准,不准!”若恩起身,再也不看墨臣,向门奔去,开门跑了出去,墨臣气的几欲抓狂,最后抓起了外套气愤离去。

    这才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又崩了!

    那条项链上有一个坠子,其实就是个‘严’字,严磊贴身戴了很多年了,上面有他的味道和气息,每次洗澡的时候,她都会摘下来,怕洗澡洗掉了,没有了他的味道。

    这是严磊离去的时候送给她的,她只有那么一点点念想了,看不到严磊,想她的时候,看到脖子上的项链就像看到严磊。

    她一度试着摘下来,试着忘记严磊,可是每当脖子上空空的时候,晚上她总是睡不着。眼下丢了,好似把磊子丢了一样,若恩着魔了似得找,去了电影院的时候,那里已经关门了,她进不去。

    算了,也许这是天意,她和严磊本该如此吧,彻底没了联系和念想。最终是没找到,心灰的回到家,发现墨臣已经走了,屋子里突然变得冷清起来,以前在豪宅里,墨臣不回来她没有这种感觉的。

    满心失落,回到卧室睡觉,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也许是因为丢了心爱之物,所以才会空落落的。第二天若恩顶着一个熊猫眼出门,上班的时候也恍恍惚惚的。

    下班之前约陈梅一起吃饭,正好周凯睿出差了,陈梅正无聊呢,不知道晚上怎么打发时间。两个人合计后,陈梅来若恩公司门口接了若恩,一起去了餐厅吃饭。

    两人找了一桌坐下,点了餐,陈梅看着若恩郁郁寡欢的样子,问:“怎么了,你和墨臣,现在怎么样?”

    若恩懒懒的道:“干嘛提他。”

    陈梅不忌讳的道:“不是我说你若恩,墨臣呢是个好男人,既然都在一起了,好好过日子,该忘记,就忘记吧,别那么执着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事实总和我希望的不一样。和严磊在一起的时候,严磊一直说要结婚,可是我却一直没答应……”若恩不想说,其实原因是自己的身体,她的心理有问题,不能和严磊结合,不能给他生儿育女,而且曾经发生的事也让她自卑,懊恼的道:“别问我为什么。”

    “你既然跟严磊在一起,为什么会嫁给墨臣?”

    “协议,磊子因为我打伤了人,被打的那个人还是某个老大的儿子,要赔很多钱,不赔钱只能坐牢了。我求墨臣,墨臣答应帮我,不过条件是我跟他结婚。”

    梅子竟然道:“要是周凯睿对我这么好,我死也愿意了。”

    “你这话让周凯睿知道了,不定多伤心呢。”若恩白了陈梅一眼,“我跟墨臣,说不清道不明了,我对他,没有爱,只能将就了……”

    “墨臣完全可以不帮你。帮他的情敌,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什么心情,而且,你为了严磊,甚至可以做到不顾一切,我想,其实最不好受的是他。这些话,也许你觉得不中听,不过你应该懂我的心思。”梅子捏了捏若恩懊恼的脸,“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潇洒,墨臣是怎么熬过来的,把自己当成机器人,每天拼命工作,累倒了住院,要是不抢救及时,人早没了,别说帮你了,你等着哭吧。我去医院看了他一次,他昏迷着,还叫着你的名字,若恩,心是块石头,也该感动了,你怎么就没感觉呢?”

    若恩心一抽一抽的,许久都没有说话。和梅子吃过饭,若恩的心也乱了。回到家,屋子里一片黑,没有饭香,也没有谁坐在沙发上等她。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视线却落在了茶几上,只见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那里。

    这不是她的东西,心里疑惑了一下,伸手拿了起来,打开盒子,却见里面静静的躺着她发疯一样寻找的项链。项链在灯光下闪着晶亮的光芒,刺痛她的眼睛,心也跟着揪痛了一下,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她知道,一定是墨臣找到的,不知道他是怎样找到的,一定花了不小的功夫。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那条项链,若恩没有戴回原位,放在了抽屉里。突然的很想回家,想回去看看。第二天是礼拜天,一大早,若恩便搭车回去。

    有将近两个月没有回来了,佣人见到她回来,脸色有些慌张和古怪。若恩也没在意,径直上楼,吴妈急的喊了一声,“太太!”

    若恩停下脚步,“有事吗?”

    吴妈嗫嚅的道:“先生……还在休息,要不您先去喝喝茶,一会儿先生醒了,您再进去。”

    “行了,你去忙吧。”若恩微微皱眉,人也继续前进,来到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映入视线首先是哪一张大床,洁白的被子下躺着……两个人。

    她只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露着半个背,脸窝在墨臣光果着的怀里,头枕着墨臣的手臂,一头如云的黑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而墨臣的另一条手臂则圈着女人的腰,睡的香甜。

    若恩僵了一下,缓缓的关上了门,慢慢的后退,转身看到了一脸不安的吴妈。若恩向楼梯口走去,平静的声音嘱咐:“不要打扰先生,也不用说我来过。”

    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带女人回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