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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茅房,柳柳真不想方便了,上惯了光洁的马桶,如今要上这样随眼可见的肥料,柳柳真想逃了。这个茅房做的也太简便了,挖了一个大圆坑,好在留了下蹲的步子,要是晚上看不见,还真有可能会跌进茅坑呢!还有那入眼的肥料,满满一坑啊!看的柳柳真想扭头就走。想想还是忍了,小便胀了,就是刚刚喝的一碗米汤才胀出小便了。
柳柳撅着屁股,尽量离那些肥料远点,柳柳出来时候,想着,一定要改良这个茅房,太呕心了,现在是冬天,还没有蚊虫苍蝇,要是到了夏天,真不要过了,决定等自己摸清楚情况,尽量早点改良茅房。
出来后,柳柳想洗手。左右看看,也没有可以洗手的地方,难道要进厨房,就是老婆婆他们吃糠的土房子里去舀水洗?不想去。
“哪边可以洗手?”柳柳没有办法,只得又问杨孝全了。
“洗手?那边有口井,我去给你打点水。”杨孝全带着柳柳到了另一边,那边有口井,盖着井盖子,柳柳还是刚刚知道。
这个杨孝全对柳柳还是不错的,只因为他们两个是一路人,都是吃喝玩赌之辈。柳柳现在能搞清楚情况,杨孝全倒是帮了她大忙。这个人虽然好赌,但是缺心眼,不怀疑柳柳这样异常。就以为自己大哥把大嫂打的变成这样的。
柳柳洗完手,跟着杨孝全一起出了篱笆院子。柳柳一边走,一边看四周,这个地方三面环山,山有大有小,重重叠的,连绵起伏。
这个村子居住大约有百十户人家,邻居之间不是靠的很近,大概有十来米的样子,有的稍微多一点,这里地广人稀,虽然是靠山,但是靠的太近,有野兽出没,所以家家都用篱笆砌了高高的院墙,一般本地人是不住这里的,这百十来户人家都是老一辈逃荒过来落户生根的,他们基本上在这只有自己开垦山上的荒地,山下的水田都是下面几个村子本土人的财产。
柳柳跟着杨孝全经过隔壁家的时候,闻到了馒头香味。
杨孝全闻了这个味道,肚子饿的更狠了:“大嫂,我们去我二婶家吃点去!”说着就要进他二婶家的院门。
柳柳忽然想起老婆婆刚刚说家里的糠是二婶家给的,那么这个二婶应该不是多淳朴的人,看着大嫂家没吃的,就给了猪吃的糠,也不给个馒头什么的,要是自己家也是这样就算了,可是她家吃的可是香喷喷的馒头,果然人心还是自私的,柳柳心里对这个二婶没有好印象。
“二婶,你们家吃馒头啊,我跟大嫂肚子都饿了,给我们拿两个馒头嗨!”杨孝全进了他二婶家倒是不客气,直接就开口要。柳柳跟着不说话。四下打量着。二婶家也有两间砖瓦房,土坯房好像有六间左右,院子里种了蔬菜,被霜打的枯黄的。
那边有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都十来岁的样子,还有二婶,长的倒是忠厚的面相,四五十岁的样子,还能穿着棉衣,那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就是二叔?
在柳柳打量他们家的时候,二婶说话了:“孝全啊,不是二婶不给你吃,你看看,我们也就做了这几个馒头,你弟弟妹妹也饿着。实在不行,我少吃半个,你凑合着吃点?”二婶是被柳柳气得,大哥好好的一个家,娶了这么个媳妇,休还休不掉,实在也是替大哥家恼火,故意这样挤兑自己的侄子。
其实今天大嫂过来的时候,两家就说好,要给他们吃点苦的,要让他们知道,家败了连吃的都没有,能吃一口糠,就不错了。柳柳的老婆婆也是不敢正面跟媳妇叫板,也只敢这样了。也是期望他们会收敛一些。
柳柳听的心了憋屈,不想听了,心里想,我还不想吃你的嗟来之食呢!转头就要走,顺便拉了杨孝全一把。
“大嫂,孝全哥哥,你们要去哪儿玩啊?等我们吃完,跟你们一起玩去!”二婶家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眼里露出贪玩的渴望。连那个小女孩也是眼巴巴的看着。虽然在大人眼里,大嫂跟孝全是混账,但是在孩子眼里,他们会玩,也想跟着玩。
“吃你的,就知道玩,你知不知道,你大娘家都被他玩的连饭也吃不了,你是不是也想没有吃的?”二婶对着自己儿女骂着,也是骂给柳柳听的。
柳柳被骂的很不自然,心里既憋屈,又气闷,愣是把脸憋的红红的,虽然说的是这个道理,但是柳柳原是公司领导,天天教训下属的,今天却被人给教训了。当了冤大头,还有苦说不出来,只有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挣钱,好好把败了的家发达起来。再也不会这样被人劈头盖脸的教训了。
柳柳也顾不上男女大防,拉着孝全快速逃了出来。进山找吃的去,顺便看看这里的大山有什么宝贝,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希望今天不会令自己失望。
柳柳跑出来后心情很不好,原主干的好事全算在自己头上了,自己还不能说出来,只能咬牙认了。
经过村子中央的时候,李二狗家的媳妇兰花看到了柳柳额头上的撞伤,心里一喜,这下他们杨家死定了,要是隔壁柳家知道柳柳被他们家打伤,还不砍死他们家。
李二狗家跟杨家在老一辈逃荒的时候一起过来的,只是李二狗家原来就穷,后来逃难了,看着本地的财主也跟着落难而逃,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哪知道廋死的骆驼比马大,杨家就是逃难过来还是比较富裕的,还能盖瓦房。看的格外眼红,两家人小摩擦经常有,杨家根本就不理李二狗他们家。
“哟!这不是柳柳么?你的头怎么伤了?是他们家打的?”李二狗家媳妇兰花指着杨孝全假装关心的问柳柳。
柳柳打量眼前这个四十几岁的老妇女,看着她似乎关心的话语,但实际隐含着幸灾乐祸,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主。
柳柳这边还没有回话,旁边的杨孝全就回话了:“是我大哥不小心撞到的,不是打的!”杨孝全急忙辩解。关于家人,在外人面前,杨孝全还是维护的。
“诶哟!柳柳啊!他们杨家是欺负你小呢!他们杨家也做的出来的!对一个十几岁新进门的媳妇也下这么重的手!”兰花带着尖酸的语气对柳柳说着,还不忘手指着杨孝全,眼里是得意的神情。
“你胡说八道什么?跟你说了是不注意撞的,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们走!”柳柳对这样的人一点耐心都没了,没功夫陪你磨牙。有时间还不如早点上山,看看环境,找点吃的,不跟你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杨孝全也是说不过兰花,被大嫂拽着走,当下也不管兰花说的话,跟着大嫂向大山跑去。
李二狗家媳妇看着他们不理自己,呸了一声,想着只要自己透透风,看你们杨家还得瑟去!砍不死你们!
柳柳跟着孝全一起走的时候,依旧装傻,愣是把自己婆家的情况搞清楚了。
婆婆生了五个孩子。便宜相公是老大,叫杨孝天,下来就是二姐,杨孝美,再下来就是三姐,杨孝洁,然后就是老四杨孝全,最小的就是那个仇视自己的小p孩,杨孝文。杨家在孝全爷爷辈的时候逃荒到这里的,这个村是后来形成的,叫离村。
孝全二婶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叫杨孝中,二儿杨孝辉,都当兵了。孝全说他们比他大哥还小一两岁呢!剩下的就是二婶家的老三,就是那个丫头,叫杨孝敏,老四就是那个小男孩叫杨孝国。
柳柳一路走一路傻问,好在杨孝全这孩子缺心眼,就是觉得大嫂被大哥打的不轻而已。
两人经过前面几个比较小的山坡,柳柳看看山上都是枯草,不由得头疼,眼下是冬季,万物萧条,哪有吃的?忽然看到小山背面有条两米宽的水沟,清澈的山泉欢快的淌着,柳柳一喜,有水就有鱼啊!
“孝全,你看这个水沟,会不会有鱼?”柳柳带着欣喜。
“大嫂,就是有鱼也抓不到,这个水沟深的很,以前有人想抓掉跳下去淹死了,而且这里的鱼也少,水流的快,也不好捞!还是到山里看看,有没有野鸡野兔。”杨孝全可不想大冬天的掉到水沟里冻死。
柳柳叹口气,也是,要是好抓,这个村子里一定有村民过来抓鱼了。可惜啊!要是自己能做一个网兜,用根竹竿撑着,也许能抓到呢!等会回来的时候看看。柳柳心里想着自己能不能就地取材,竹竿山上就有,网兜呢?柳柳四下看看,要不然用一个细竹条做个圈,用藤蔓绑在竹竿上,再用藤蔓做成网兜,想到这,柳柳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