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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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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符纸,上面没有画任何符文,即使用精神力也看不出里面的旋即。王穆摆摆手示意秘书先出去,自己则再次回到了落地窗前,雪已经越来越大,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了。远处高大的烟囱正往外冒着浓浓的黑烟,在天空中聚成一片

    黑云,慢慢消散。

    他将符纸装进口袋里,心里却犯起了嘀咕:“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这个城市真的又要遭遇一场浩劫了吗?”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这个脆弱的城市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磨难。

    在城市的另一边,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手里握着一个针筒,身后不远处的墙角里,十来个人被五花八绑,有男有女。

    这些可怜人毫无挣扎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大褂将针筒里的东西打进他们的身体。

    过了几分钟,这些人身体开始有了异样,他们先是烦躁的低声呻吟着,紧接着呻吟变成了咆哮,在地下室里此起彼伏。

    白大褂似乎对药物的效果很满意,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按下一个号码,只是简单的说了三个字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成功了。”

    电话那头,别墅里一个年轻人笑了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眼神里射出一丝寒光。

    现在我手里有了足够的底牌,他们,将会是我们决斗的最终筹码,王穆,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

    花园小区原来是供电局的家属区,后来供电局搬迁,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搬走了,只留下一小部分没能力购买新房的住户还留在这里。

    正是下午吃饭的时间,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屋外是自己三岁大的儿子正坐在客厅看着动画片。

    看着儿子的惨白侧脸,女人忽然有些心痛,口中喃喃道:“你到底在哪?你真的不要我们娘俩了吗?”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电视声音有些吵,女人并没有听见,倒是他的儿子赶紧跑到门口,踩着小板凳打开了门。

    “爸爸!”孩子大声叫着,一把抱住了站在门口满身是土的男人。

    女人在厨房里也听到了儿子的喊叫,赶紧了出来,看到门口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男人苦笑一下,抱起儿子,用他胡子拉碴的下巴扎着儿子柔嫩的脸。

    我终于回来了!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女人为了庆祝丈夫回来,还专门又加了几个菜,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似温馨,却一句话也不说。

    女人似乎受不了这种沉默,率先开口了:“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有多担心你,我以为你抛下我们娘俩走了呢。”

    男人继续低着头吃饭,吃的很快,他的出来他饿坏了。

    很快饭碗就见底了,女人起身去为他加饭,等到回来时却看到饭桌上多了一张银行卡。

    “儿子的手术费,明天就带他到市里最好的医院做手术。”这是男人从进门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女人眼睛瞪得溜圆:“你哪来的钱?不会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吧?”

    听到妻子的质问,男人摇了摇头:“有家公司研制了一种新药,让我去做了临床志愿者。”

    女人似乎还要发问,男人又说道:“放心吧,都观察好几天了,没事的,那药很安全。”

    听到这里,女人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他打量着丈夫,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夜很快就深了,卧室里女人搂着儿子正在熟睡,女人的手里还握着丈夫给她的那张银行卡。

    他还那么小,那么可爱,不应该就此放弃!

    几天前,当他看到那张广告的时候心里也有些犹豫,但是当他看到广告上许诺的高价报酬后,心动了,那已经远远高出他儿子所需要的手术费。

    一切似乎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从今天开始,你们将不再是平凡的人,在他们眼中,你们是神,你们拥有他们惧怕的力量。”这是白大褂给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虽然在那阴暗的地下室里他不止一次的想念身下的这张床,但是此刻,他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几十次以后,他终于起身走到客厅。

    男人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抹黑坐在沙发上独自喝了起来,一想起明天就要带儿子去医院,他忽然有些激动。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男人忽然笑了笑。他知道卡里有五十万,而手术费最多二十万就够了。

    “这黄脸婆要是死了,我就可以和阿美在一起了,说起来阿美也很喜欢小智呢。”男人自言自语道。

    他口中的阿美是他的初恋情人,至于小智就是卧室里正在熟睡的儿子。

    美梦做完,啤酒罐也空了。他起身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朝卧室走去。

    床上静悄悄的,儿子的呼吸声很均匀, 像一只熟睡的小猫。男人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他已经十几天没有碰过女人了,这让他下身忽然有些燥热。他走到床的另一边,手慢慢伸进被窝,朝妻子身上抹去。

    但是手上却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温度,反而是一种怪异的冰凉,那感觉——就像抚摸着一具尸体!男人眼睛一下子睁大,他打开床头的台灯,只见灯光下,妻子仿佛依旧在睡梦中,手里的银行卡还攥的紧紧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也许她还在憧憬儿子康复以

    后一家人的好日子吧。

    男人把手慢慢探向女人的鼻息,却没有丝毫感觉,放在颈部的动脉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的跳动。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妻子——她就这样死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这黄脸婆要是死了……”

    难道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

    此刻他却感受不到丝毫喜悦,反而赶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那种恐惧不仅仅因为眼前的这一具尸体,而是他忽然明白了白大褂的那句话。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不再是平凡的人,在他们眼中,你们是神,你们拥有他们惧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