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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你为什么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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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没有让,我自己会不知道。”郁成东虎着一张脸,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唐亦洲站了起来,收拾棋盘:“爷爷,这次是我侥幸,咱们重新来过。”

    郁成东斜眼看他:“你确定?”

    “确定。”他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确定那就好。”他手握拳头放在唇瓣轻咳了一声:“嗯哼,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请您指教。”

    第二盘开始,郁成东这次警惕了许多,精神也是高度集中,但是……

    下到后面,他嘴角都踌抽搐了。

    这才下不到一半,他的局面几乎就是死的了。

    这小子,嘴巴上说着承让承让,但做起来却是雷厉风行,丝毫退路都不给人。

    “好了,我输了。”余下的也不用下了,一眼就可以看出输赢。

    “爷爷,承让了。”唐亦洲谦逊一笑。

    郁成东斜眼看他,为什么他这谦虚的笑,他却看出了一丝骄傲在里头。

    恩,一定是错觉吧。

    钱米见爷爷连连输了两次,怕他面子上挂不住,赶紧没话找话:“其实都是唐亦洲侥幸的,爷爷你只是让着他而已。”

    “嗯哼。”

    “他这棋艺哪里能跟你比。”她继续给郁成东洒蜜糖。

    “是的爷爷,钱米说的没错,我的棋艺没法跟您比较,只是侥幸而已。”

    “好了。”郁成东挥了挥手,“你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不用给我这老头子面子了,我还输得起,输了就是输了,能遇到一个棋局对手,也算是不错。”

    “不过……”他话锋一转,瞪了唐亦洲一眼,“你居然隐藏实力,骗我这个老头子,这点我绝对不饶恕,所以你待会还是别吃饭了。”

    唐亦洲:“……”敢情说来说去,他这顿午餐还是没得吃。

    “爷爷。”钱米着急了,“您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我有吗?”郁成东背着手起身,往亭子外走去。

    嗯哼,敢欺负他的宝贝孙子,才不管你赢了没有呢,偏就不让你吃饭咋地。

    钱米正要安慰一下被欺负了的唐亦洲,结果他手机响起。

    她识趣的闭上嘴巴。

    唐亦洲看了一眼,是林谭的电话。

    刚接起,对方的声音传来,及其虚弱:“喂,总裁,不好意思,我今天能不能请假一天。”

    听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他皱眉关心的问道:“林谭,你怎么了?”

    “呃,总裁,我昨晚可能吃坏东西了。”

    “那赶紧去看看,别撑着。”

    “谢谢总裁。”林谭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公司的事情,“你让我送给言总裁的那份资料,我……”

    “先别送,你好了再说。”

    “不是……”林谭有些难以启齿,“我以为很着急,所以让季风帮我送过去了,抱歉总裁。”

    唐亦洲:“……”

    “没事,并不是机密文件,他送就送吧,都是公司员工,你好好休息。”

    “谢谢总裁。”

    挂了电话之后,钱米好奇的问道:“是林特助吗,他怎么了?”

    “好像是吃坏东西了。”

    好可怜的林特助,自己的老板跑来度假,他还要一个人在公司镇守。

    “唐亦洲,你回去一定要给林特助一个大大的奖励。”

    “当然。”他说着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你还是关心我的。”

    某女抽回手,嘀咕:“废话,你是我老公,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啊,不过早上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原谅你哦。”

    唐亦洲“……”

    ……

    而在另一边,季风受了林谭的嘱托,拿着文件去言倾所在的唐氏旗下酒店。

    他说明了来意,前台人员也就放行了。

    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想来,下意识的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鬼鬼祟祟的经常出现在她家附近,跟一个跟踪狂一样,如果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出手搭救,也没必要这样。

    总觉得,这女人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一样。

    可他是唐氏集团的大客户,合作对象,他心中纵使有再多不满,也不能多说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林特助的拜托,他是绝对不会去见这女人。

    反正,反正只是送个文件而已。

    正想着,电梯叮的一声,已经到达她所住的楼层。

    奇怪的是,她房间的门是大开的,并没有关上。

    里头传来吸尘器的声音,季风心想,应该是酒店的清洁工在例行打扫卫生。

    他走进去的时候,吸尘器的声音刚好停下,穿着制服的清洁员工看到一个大男人,愣了一下,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唐氏集团的员工。”他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牌子。

    清洁员工松了一口气,冲他笑了笑,提着清洁工具就先行离开了。

    浴室里头有水声传来,他僵了一下,心想那女人该不会是在洗澡吧。

    这样想着,他想把文件放下就走,但什么都不说一声就走,貌似也不太礼貌。

    所以,还是等她出来。

    走到巨大的桌子面前,他将文件放下,打算关上门去沙发上等着,结果余光瞥到了一张照片。

    一张属于自己的照片。

    拨开压在上面的东西,拿起那张照片,眼中顿时出现厉色。

    在往下看,发现桌子上散落着不止一张照片,有各种各样的。

    他在吃饭,在走路,在跟人交谈……

    捏着照片的手隐隐发抖,季风浑身发冷,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跟踪狂,一个脑子和心理都有问题的女人。

    所以,她才会在自己家附近鬼鬼祟祟。

    所以,这女人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踪自己。

    有种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居然被跟踪的这么彻底,还拍了照片,顿时遍体生寒。

    放下照片,才看到桌子上好多文件都是调查自己的资料。

    他拿起一叠资料,看了几眼,胸口顿时气的发闷,捏着资料的手,也是青筋爆出。

    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下,看来是里面的人洗完澡了。

    不过片刻之后,浴室的门打开,穿着睡袍的女人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站在办公桌面前的男人之后,整个人愣住,再看到他手中攥着的资料,眼中出现了慌乱。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可季风却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冰冷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问道:“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这些是什么?”

    他把资料甩开,那些纸张像是蝴蝶一样,从天儿落,最后飘飘扬扬的落地。

    “我……”言倾看着他那可怕的脸色,欲言又止。

    “你是跟踪狂吗,你到底想干什么,调查我,拍我照片,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和做法,会让人觉得恶心吗?”

    “我不是……”言倾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想着急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季风忍了忍,将那些照片一一捡出来,然后一张张撕掉。

    言倾就这样看着。

    他将那些别撕碎的照片扔进垃圾桶,警告的瞪着面前的女人:“因为你是唐氏集团的合作对象,我今天不跟你计较,可是没用下次。”

    “如果你再拍我照片,调查我,我不会对你客气的。”他语气森冷,眼神更是锐利如刀子。

    在他撕碎那些照片的时候,言倾就已经十分心疼了,见他用这种厌恶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更是没法忍受。

    “季风,你不能这样看我,你不能。”她喃喃自语,像是在对他说,有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他都已经准备离开,听到这话复又回头,脸色阴沉:“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跟你说话?”

    “因为对你……”

    “因为什么?”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她这双眼睛,他越是觉得熟悉。

    言倾被他盯的发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季风只觉得厌恶。

    “我今天只是来送文件的。”他嘴角讥诮的勾了勾,俊脸一派讽刺,“我从来不知道NR的副总裁居然是这种女人,算是学到了。”

    “不是这样的。”任何人都可以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但偏偏他不行。

    “我不想听你解释,希望没有下一次,否则我是不会顾及你是什么合作人之类的。”

    说完之后,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恨不得马上立马这个让他全身发毛的地方。

    言倾见他要走,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错乱了,慌乱之下就喊了出来:“季风,你误会了,我跟踪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

    见他手都触上门把了,她脑子一发热,直接开口:“因为我是你母亲。”

    话音刚落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言倾刚喊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只是现在想要收回话,已经来不及了。

    季风握着门把呆了一会儿,觉得也许是自己耳鸣了。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转过身,面无表情,但大手却捏紧,青筋爆出。

    言倾吞了吞口水,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到:“我说,我是你妈妈,你是我的儿子。”

    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话,他竟然呵呵的笑出了声:“妈妈,你说你是我妈妈?”

    “我的确是你母亲……”

    “别开玩笑了。”季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一出生的时候,就没有母亲了,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的情绪十分不稳定,脸上肌肉抖动,明显是在暴走的样子。

    “可我就是,我就是你妈妈。”

    她情绪也像是崩溃了一样,憋了许久的话突然脱口而出,仿佛是将心中深埋多年的痛苦也一并发泄了出来。

    “我是你妈妈。”她一遍一遍的重复,却没有下一句话。

    季风忍无可忍,大步流星上前,蹲在她面前,眼神冰冷:“你不配。”

    “什么?”她愣住。

    他一字一句的重复:“如果你生了我,那你不配当我妈。”

    言倾愣住。

    他勾唇一笑,像是嘲讽,有像是别的:“原来我觉得你熟悉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个……”

    虽然自己小时候就跟父亲走散了,可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一些记忆了,只是非常模糊而已。

    印象中,似乎有个男人经常在他耳边说:“你妈妈已经不要咱们爷俩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只是,相依为命都没法做到,他跟父亲失散了二十几年,他当了二十几年的孤儿,而他,也找了自己二十几年。

    “当初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他冷静的问道。

    言倾被那双愤怒的眸子看的羞愧不已,仿佛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另一个男人。

    她的丈夫,不,确切的说,是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