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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来的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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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唐家热闹无比的时刻,却有一个穿着黑色卫衣,带着帽子的女孩,站在唐家别墅门外一个隐秘的角落,勾唇冷笑了一下。

    站在女孩身边的一个高个子男人,压低帽檐,但依旧能看到他左脸上狰狞的疤痕。

    他定定的看着墙壁一眼,而后朝身边的女孩说到:“思晗,走吧。”

    被叫做驰思晗的女孩转过头,一双漂亮的美目跟钱米一模一样。

    那张脸,跟钱米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那双大眼中,盛的是满满的阴鸷和可怕的东西。

    “现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女孩点了点头,在提步的时候,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婚礼结束之后,唐丰找了一个时间让钱米入了唐家族谱。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唐亦洲已经急吼吼的准备蜜月之行了。

    这天,等钱米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便看到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坐在床上,神色凝重。

    钱米以为他又出什么状况了,主动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男人抬起眉眼,声音沉沉:“有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摆在我面前?”

    “啊,什么问题,怎么了,是不是唐,是不是爷爷……”又为难你了?

    那张俊颜更加严峻,他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了啊?”钱米被他盯得心慌意乱,使劲的摇了摇他的手臂。

    “我在想,我们的蜜月之行是三个月好,还是半年好。”

    闻言,房间静默了几秒,然后某女用力的将男人狠狠的推到在床上:“你有毛病啊!”

    害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这家伙有必要这么耍弄自己吗。

    仰面躺倒在床上,唐亦洲也不恼,而是顺手一拉,直接将她拉到自己的胸膛上,长臂一环,将她扣在自己怀里。

    这个姿势虽然很浪漫很唯美,但真的……很不舒服啊。

    “你想要什么样的蜜月,有没有想去哪儿?”

    钱米紧紧的抱着他劲瘦的腰肢,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难得说了一句女孩该说的话:“我都可以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话音刚落,天旋地转之间,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唐亦洲压在身下了。

    还想伸手去推他,结果火热的唇就堵了下来,将她吻了一个密不透风。

    房间的温度渐渐的身高,钱米在丢盔弃甲之前将他的手按压住。

    “唐亦洲,今天能不能不要。”某女软软的撒娇。

    天知道这家伙从婚礼过后,几乎没有让她休息的时间,跟一头永远没吃饱的野兽一样。

    听着她软软糯糯的音调,还有那小鹿斑比一样的水汪汪眸子,唐亦洲喉结上下滚动。

    鼻息之中,全部都是她沐浴过后清然而又好闻的气息,他怎么忍的了。

    “乖,我会温柔一点。”那双黝黑黝黑的眸子已经变成绿色的,呼吸也沉重了许多。

    乖你个头啊乖,敢情累的不是你啊。

    钱米脚下一蹬,灵巧的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机智的裹着被子躲在一旁:“我说今天不要就不要。”

    “恩,听话。”唐亦洲耐心的朝她招手。

    她循循善诱的劝解:“唐亦洲,你冷静一点啊。”

    听着自个老婆的润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唐亦洲眸子变得愈发幽深,索性放弃跟这小妮子沟通,一伸手拽了回来。

    某女尖叫一声,下一秒就被那头狼也压在了身下。

    这个时候,掉在床上的手机欢快的响了起来,钱米一个前滚翻,利索的夺过手机,下意识的一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一道高大的身躯被踢到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唐亦洲目眦欲裂的望着自己的小妻子。

    他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催的丈夫,没有之一。

    在床上的时候,竟然还被踢下去。

    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要往哪儿放。

    正想爬到床上将这个小妮子翻来覆去好好的惩罚一下,没想到她已经直接大力士一般推开自己,朝楼下奔去。

    唐亦洲:“……”

    这个晚,这个小妮子要去做什么。

    在这小妮子狂奔出门之前,他当机立断的将她截住了:“这么晚你要干嘛!”

    “念君跟单之润吵架了啊,她刚刚跑出来了,这么晚她一个女孩会有危险的,我要去找她。”

    说罢,甩开他的手,打开门飞奔出去。

    唐亦洲暗暗的咒骂了几句,长腿迈着追上她。

    凌晨两点十分

    偌大的客厅,唐亦洲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他仿佛入定一般,身形萧瑟。

    如果仔细看,还能看的到他背后有一团阴影的怨气在散发。

    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动作坐了许久,终于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他跟看杀父仇人一样狠狠的咬了咬牙,才接起。

    “你特么内部不和不会自己解决清楚吗,没事大半夜骚扰别人,单之润,你真是怂逼,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对方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声音倒是清冷的很:“她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接她。”

    在哪儿,在哪儿?

    唐亦洲怒极反笑:“特么的你家那不省心的在霸占了我家的房间,正在跟我老婆睡觉,你说她现在在哪儿。”

    好大的怨气啊。

    对方静默了几秒,而后直接利落的挂断了手机。

    唐亦洲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拼命压抑想要宰人的心情。

    而在楼上客卧,钱米整跟沈念君躺在同一张床上。

    区别于之前出门的狼狈,她现在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虽然脸上还是有哭过的痕迹,但已经好了许多。

    钱米拍了拍她的背:“睡吧,天大的事情,先睡饱了再说,什么事情等明天起来再说。”

    后者勾了勾唇,淡淡的扯出一抹苦笑:“钱米,对不起,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啊,你再说这话我可就生气了,咱们谁跟谁啊你说。”

    说着,又爷俩好的拍了拍她的背。

    沈念君被拍的轻轻咳嗽了一下,见状,钱米讪讪然的放开了手。

    “其实你不用陪我的,我一个人没事的,你回去休息吧,唐少爷应该在等你。”

    刚刚她虽然心烦意乱,但进房间之前,她可是实打实的收到了唐亦洲那警告而又不满的眼神。

    闻言,钱米脸上僵了一下。

    她才不会告诉念君,跟她一起睡觉的一部分原因的确是为了安慰她,第二个原因嘛,就是为了躲他。

    “诶,你比重要。”

    沈念君:“……”

    如果唐少爷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大卸八块。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沈念君轻轻开口:“钱米,我想我要离开这里了。”

    “啊,离开,你要去哪儿啊?”她倏然撑着手坐了起来,啪嗒一声将灯开启。

    灯光一亮,一只纤细的手指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缓缓移开,好像在适应眼前的灯光。

    “回妈妈那儿。”

    沉默了几秒,钱米哦了一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先睡觉吧,明天再说。”

    “恩。”

    将灯光关了之后,钱米却在心里百爪挠心。

    刚刚开灯的一瞬间,她明明看到念君那一脸痛苦而又绝望的神色。

    可惜她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

    唐亦洲在客厅等了许久,发现单之润还没到,他打电话过去,却总是占线。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站起,狠狠的踢了一脚茶几。

    起身走去楼上,走到她们休息的客房,踌躇了几下,最终还是放下手,憋屈的回到主卧。

    唐亦洲边走边暗暗想,明天,等明天那碍手碍脚的沈念君一离开,他一定要将那不识好歹的小妮子给帮绑在床上,好好教训教训。

    老虎不发威,还当他是好说话的小绵羊。

    翌日

    钱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将手臂在床上捞了捞,糯糯的叫了一声唐亦洲。

    叫了一声之后立马反应过来,马蛋她昨晚是跟念君一起睡的。

    慌忙撑起身子,却发现另一半床铺空空如也,枕头的角度都摆的十分精细。

    念君呢?

    掀开被子下床,她也顾不得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火急火燎一样从房间冲了出去。

    “少奶奶,早上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管家老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慢条斯理毕恭毕敬的问道。

    “念君呢,念君去哪儿了陈叔你知道吗?”

    “念君?”

    陈叔愣了愣,向来笃定自信的他居然回答不上来少奶奶问的问题题。

    得不到回答,某女狠狠的捶了一下脑袋。

    傻啊,昨晚念君是半夜过来的,陈叔早就睡着了。

    难不成念君天还没亮就离开了,是不是被单之润带回去了,对,去问问唐亦洲。

    陈叔还在思考少奶奶口中的念君是谁,某女已经如同旋风一样刮到了主卧里头。

    “唐亦洲,念君呢,她是不是单之润带走啊,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呼啦一声掀开床上的被子,男人被吵醒,眉头不满的皱起。

    当看清楚是钱米之后,伸出长臂一拉,直接将她扯到自己怀里,狼吻而上:“老婆。”

    我靠!

    劳资现在没时间跟你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

    咬了一下他的唇瓣,唐亦洲吃痛的放开她,脸上微带不满:“怎么了?”

    “念君呢,是不是被单之润带走了啊?”

    俊脸黑了下来。

    念君,念君,到底是念君重要还是他重要。

    这个小妮子从来就不让人省心过。

    他从吃季风那臭小子的醋然后到吃驰锦昀的醋,现在还要让他吃一个女人的醋。

    真是够了!

    “我不知道,估计自己走了,单之润昨晚没来。”

    他说着话,但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钱米衣服里头的风光。

    “什么,单之润没把念君带走?”钱米大惊失色。

    “钱米,我想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心里惊恐和不安划过,她直接狂奔回客卧里头,见她这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唐亦洲一张脸漆黑漆黑的。

    回到客卧之后,她左找右找,终于在床柜旁边的小灯上看到了一张粘着的字条。

    上面的字迹很清秀,但内容却不怎么好。

    “钱米,对不起,没有跟你说一声就离开,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