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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上次那座类似庄园的别墅停下。
唐亦洲将车停好,倾身将她安全带解开,从后座将宝宝抱在手里,对她说道:“走吧。”
“哦。”
两人进了别墅之后,管家带领着一众训练有素的佣人站在门口弯腰,异口同声问好:“欢迎少爷,少奶奶回来。”
钱米被这个阵仗吓得倒退了一步,抽了抽嘴角。
蛇精病啊,这又不是在拍电影,用的着弄这么大的阵仗吗!
“少爷,这是孙嫂,专门照顾小少爷的。”
管家将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妇女领了过来,朝他们说道。
唐亦洲问了孙嫂一些问题,见没有问题,便将孩子交给她。
“少爷,少奶奶,晚餐需要准备中式的还是西式的?”陈叔又问道。
“中式的。”交代完毕,他拉着钱米朝楼上走去。
吃过晚餐之后,两人去看了一眼宝宝,见他睡着,便静悄悄的离开。
回到房间之后,钱米觉得身上有点黏黏的,想要洗个澡睡觉。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唐亦洲已经半靠在床上,看到她出来,抬头望向她。
被那双绿油油的眸子盯了一会软,她当做没看到,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吹头发。
才吹不到一分钟,一道温热的身躯便靠向了她,接着手上一空,吹风机已经被对方拿走。
“你干嘛啦?”她垫着脚尖要去抢。
“别动,我帮你。”长指一边梳理着乌黑浓密的头发,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耳边。
头发刚一吹完,钱米立马麻溜的滚到床上,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只露出两个眼睛。
看到她这落荒而逃的模样,男人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
“笑什么,你快去洗澡啦,身上臭烘烘的。”她不自在的说了一句,把被子更加紧了紧。
定定的看了她几眼,唐亦洲脚步微转,朝浴室走去。
在他离开之后,钱米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她在心里默默的锤了一下这个大尾巴狼。
回忆起刚刚他帮自己吹头发的情形,某女脸不可抑制的红成了番茄。
如果只是单纯帮她吹头发就算了,这货居然似有若无的往她耳朵里头吹气,可恶!
这明显就是在戏弄她嘛。
在她出神的期间,唐亦洲冲了一个战斗澡出来了。
他一走进,一身水汽夹带着男士沐浴露的淡淡味道袭入了她的鼻息。
“你,你怎么洗这么快啊?”钱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唐亦洲邪魅一笑,修长的手臂半撑在她的脸颊两边,呼吸沉沉:“洗得快,才能省下更多时间。”
看着那双绿油油的眸子,钱米咕咚一声吞下口水,将被子拉的更紧:“要,要时间干嘛?”
“恩,是要干嘛。”
别跟她玩儿文字游戏,别以为她听不懂。
“啊哈哈,我好困啊,要睡觉了。”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打了一个哈欠,翻身就要睡。
“乖,咱们做运动,做了运动之后就不会困了。”
呵呵,要做你自个做去,老娘不奉陪。
利索的将被子一卷,她四肢紧紧的抓住被角,将自己过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样,敌人就算在奸诈,都无法突破逞强。
唐亦洲眼眸一黯,眼神带着绿光还有红光。
那是红果果的求而不得。
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吃肉了!
从他们冷斗开始到怀胎十月生下宝宝,还有其中一个月这小妮子修养的时间,他已经快要忍爆了。
看到上方没了动静,钱米偷偷拿余光瞟他一眼,看到男人一脸委屈到不行的神情,死命的抽了抽嘴角。
哼哼,别卖萌装可怜,她才不吃这一套呢。
她今天是真的很累。
而且,而且……
不知道想起什么,原本退下去的一抹红又腾腾的涌到脸上。
正在出神之间,突然身上一空,她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却发现被子已经被扯开。
“我靠,你怎么做到的?”她大惊失色。
唐亦洲邪魅一笑,将碍事的被子和枕头通通踢到地上,也让这家伙没有庇佑的东西。
“只要我想要,你还能逃了不成。”
说罢,一个猛虎扑食,直接朝钱米扑去。
室内的温度渐渐变得越来越高,就连窗外的月儿,都偷偷的红了脸。
一室旖旎。
翌日
钱米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拆掉了又重组了一样,她恨恨的看向旁边,却发现床边已经空了一大半。
靠,吃干净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啊,连个早安都没有。
死男人!
愤愤然的裹着浴袍去浴室冲澡,当看到身上的青青紫紫之后,她暗暗的骂了一句混蛋。
马蛋,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师父说的没错,男人果然是披着羊皮的狼。
洗漱完毕之后,钱米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来到楼下。
刚走到楼下,陈叔就毕恭毕敬的迎了上来:“少奶奶早,少奶奶要准备用早餐了吗?”
“呃,陈叔,唐亦洲呢?”
“少爷本来想跟少奶奶一起用餐,可临时有事便先出去了,不过少爷交代过,他会在午餐之前回来,少奶奶,您准备吃早餐了吗?”
“嗨,陈叔,你叫我钱米就好了。”还有别您前您后的叫了,听得怪寒碜的。
“不敢,少奶奶,这是规矩。”
“呃……”这还扯到规矩上面了。
“毛毛呢,毛毛醒了吗?”
“回少奶奶,小少爷早上五点的时候醒过来一次,喂了奶之后,这会正在补眠。”
汗,还补眠。
不过也对,婴儿不都说以睡觉为主吗,除去吃饭的时间,就是香香的睡大觉了。
诶,所以说,婴儿时期是最幸福的。
吃了午餐过后,钱米百无聊赖的在周围逛了一圈,回到婴儿房去看宝宝,却发现他依旧吮着手指睡得香甜无比。
呃……
“少奶奶,小少爷还在睡觉,要不等他醒来,我再叫您。”孙嫂在一旁说到。
“让毛毛睡吧,能睡是福。”
孙嫂子:“……”她只听说过能吃是福,还有能睡是福啊?
钱米回到自己的房间,躺着看了一会电视,想要摸出手机看看时间,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啊,她都回来了,居然不告诉念君,真是太没有义气了。
师父说的对,她真的没心没肺啊。
用力的拍了拍脑袋,她拨通念君的手机,那端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起。
不过,却不是念君的声音。
“是你?”对方淡淡道。
“呃,怎么是你啊,念君呢?”接电话的应该是单之润吧。
对方却顾左右而言他:“你跟唐回A市了?”
“恩,对,对啊。”钱米有点小尴尬,距离上次跟他说话,貌似对方恨不得宰了他一样。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柔柔的声音响起:“钱米。”
“念君。”听到这个熟悉无比的声音,钱米两眼泪光闪闪。
“我,我那个,我已经……”
“宝宝还好吗,叫什么名儿,是不是长得跟你一样?”她还没说话,对方率先开口。
“呃,你,你怎么知道?”
“唐少爷告诉我们的。”
“哈,唐亦洲,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电流的声音滋滋响了一会儿,接着低沉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怎么,我一会儿不在家,你孤单了?”
我靠,是唐亦洲。
陈叔不是说他有事情出去处理吗,敢情就是去找单之润他们玩儿啊。
要玩也就算了,还不带上她,可恶!
越想越生气,这家伙昨夜折腾自己一个晚上还不够,居然还抛下自己跟好基友见面,太过分,太太过分了。
“唐亦洲,你这个混蛋!”
被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骂了一句,唐亦洲愣了愣:“怎么了?”
“怎么了,你他喵的出去玩儿也不带上我,哼,劳资看透你了,混蛋,再见友尽。”
那端的男人听着她脏话连篇,眉头折了一下:“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没着没调的,不是说了,不准说脏话。”
“我就说了怎么滴,有种你开除我啊,呸呸,有种你休了我啊。”
“胡闹什么,我不是故意不带你出来,只是看你累,不忍心叫你。”
“哼。”她不屑的从鼻孔中喷气。
隐隐约约的柔声从那端传来:“唐少爷,你先回去陪钱米吧,他没事,有我在呢。”
他没事,单之润那个家伙怎么了?
“喂喂唐亦洲,单之润怎么了?”
唐亦洲沉吟了片刻:“他从二楼摔下来,腿断了。”
“哦,二楼摔下来,腿断了,啊,腿,腿断了!?”
钱米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问道:“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出来找你们。”
“你乖乖在家等着,我来接你。
钱米:“……”
两个小时候之后,她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沈念君……以及摔断腿的单之润。
看着清冷的男人吊着一条腿,脸颊上还有划出来的轻伤,不禁抽了抽嘴角,悄悄拉了拉唐亦洲的衣角。
“那个,他是不是坏事做太多了,所以恶人有恶报,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
单之润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唐亦洲抚额,他发现这个小妮子好像对单之润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一时半会他也不想解释太清楚:“只不过失足而已。”
“失足?”
钱米一脸同情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般来说,只有小脑发育不全的人才会把握不好平衡感,你是不是小脑不行啊。”
唐亦洲抱歉的朝好友投去一眼。
单之润懒得理她,对着沈念君道:“我口渴了。”
闻言,沈念君如同一个小媳妇一般,倒了一杯水,吹凉了放在他手里。
看着这一幕,钱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喵的,这不是她之前被唐亦洲折腾时候的场景一模一样吗?
他看了看单之润,发现他看着念君的脸色却是跟以前不同,有些冷,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我去,念君是怎么得罪这货了。
“念君,我有话跟你说。”钱米拉了拉她。
掰着手指头想了想,她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她只有这么一个女性朋友,有好多话想跟她聊聊啊。
顺便,问问她跟单之润之间怎么了。
“她现在没空。”床上的男人冷冷的说到。
念君抿了抿唇角:“钱米,等过几天我们再找个时间聊好吗?”
“诶,我……”
“我们走吧。”唐亦洲朝她点了点头,不容置疑的扣着她的腰肢离开病房。
走远了,还能听到某个女人咋咋呼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