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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更冷清些,他身量比三爷九爷都更壮实,却也没有十爷那般夸张,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他不说话时候,周身围绕着的低气压甚至让人不敢看他。有时候也会忽略他的长相。这般静下来,忽然发现他其实五官比其他几位更优越。
“瞧什么呢?”四爷早就发现温酒撑着头瞧他,一直都没说话,谁知道这小丫头却一直看个不停。
“瞧爷好看。”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后温酒也颇为后悔,一时恨不得将脑袋插到地面去。
周围几个吃火锅的筷子猛然顿住。
三爷吸了吸鼻子,眨巴了两下眼睛,心说下次用膳一定要带着芳儿一起过来才行!
九爷十爷呆呆对视:忽然觉得这火锅不香了是怎么回事?
四爷手一顿,回头看她,憋了好一会儿才道:“......好看你就多看两眼。”
四爷想,他也不是吝啬的人,平日里给旁人也看了,自己女人想看,那就看看吧。
省了她总是有事没事的去羡慕旁人。
三爷盯着四爷和温酒好一会,忽而下了个结论:“老四,你变了啊!”
九爷:“三哥今天说的对。”
十爷一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依旧点头:“三哥和九哥今儿说的对啊。”
四爷不自在起来,躲开温酒的视线,转头看三爷几人:“吃菜吧,等会儿没了。”
几人如今都吃了七八分饱,听四爷的话也不着急。
只三爷道:“光吃不喝酒没意思。”
十爷即刻举手赞同:“对对对,来点烈酒,舒坦。”
九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回头吩咐:“去,将爷那坛子珍藏了三十年的女儿红拿来。”
十爷乐的差点没跳起来:“九哥啊,真的舍得了?”这可是九哥早些时候在百年酒肆收来的精品,他都惦记了一路了,偏生九哥连味都不给他闻闻,今日真是太幸福了,美食美酒齐了!
三爷也忍不住直笑:“能喝到九弟珍藏的酒,我等今儿个也是有福了。”谁人不知九爷最爱藏酒?皇阿玛想喝都费劲儿呢,这一趟出门真是收获颇丰。
九爷拍了拍胸膛:“四哥都将皇阿玛赏的西瓜给拿出来了,我还有啥舍不得的?今儿个咱们兄弟就尽兴。”
虽然有点心疼,可这一路喝四哥的,吃四哥的,九爷深刻觉得,他才不是三哥老十他们那样缺根弦呢,好歹也的拿出点诚意来么。要么,以后还怎么心安理得的来混饭呢?
事实上,九爷的酒却是好酒,就连四爷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温酒闻着醇香,又瞧身边几人一副陶醉的样子,也忍不住端起杯子。
烈酒灼喉,呛的她整个咳嗽了出来,眼泪都流出来了。
“哈哈,小四嫂贪杯,呛到了哈哈。”十爷笑的像个傻子。
其他人也忍不住跟着笑,只四爷在温酒后背拍着,眉头皱巴的厉害。
“这哪里是女儿家喝的酒,你呀,竟还干了这一杯。”
温酒一句话说不出来,将她的蜂蜜水一连喝了好几杯,这才轻轻的吐了口气。
“呼,这酒太费嗓子了。”
众人没听人这般说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皆是寻到了趣处。
十爷指着九爷:“九哥,听到没有,这酒太费嗓子了。”
三爷也指九爷:“这酒太费嗓子了。”
九爷:“......学别人说话是怕费为数不多的脑子吗?”
三爷十爷:“......”
酒过三巡,众人还吃的热闹,四爷忍不住向边上的温酒看去。
烛光跳跃间,给她整个镀上了一层暖光,长长的睫毛遮住小片阴影,美的妖异,她困得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又莫名可怜的像是被遗弃路边的小奶猫。
四爷伸手便将温酒的头给拖住,见她睡得难受,索性将人抱起来,对着喝的云里雾里的几几个兄弟们道:“失陪。”
其他几人倒也无暇顾四爷,三爷不知何时袖子撸起来,吐沫横飞的道:“爷上战场的时候,你们这些个小的还在玩泥巴呢。你们是不知道,战场上肖烟四起?爷带着镶蓝旗大军,直奔对方敌营,杀他个片甲不留……”
九爷皱着眉头:“三哥,你口水都喷在我杯子里了。”
十爷皱着眉头用筷子敲了敲铜锅:“来人呢,给爷再加点菜?”
四爷:“……”这几个人是怎么聊到一块儿去的?且还聊得这般热火朝天?跟他们说话都多于,四爷抱着温酒,转头便进了屋子。
温酒睡得不甚安稳,被四爷抱起来的时候就醒了一下,可这酒有点上头,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瞧见四爷,便心安理得的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小锦坐在温酒的肩膀上,看着四爷脑袋上一颗又一颗的蹦爱心,忍不住拿出它的小笔记本。
这两日它也看了一些有关爱情的书籍,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相见即是欢喜?
四爷将温酒抱着放在床上,瞧着她那软乎乎的模样,怔愣了片刻,便低头去将她的鞋子给褪了去,又将袜子扯掉。
白生生,透着丝丝粉色的脚丫露了出来,四爷忍不住有几分出神。
下意识的伸手比了一下,呵,就这么一丁点儿?还没自个儿手大呢。
她的脚白生生肉乎乎的,自己的手和她的脚放在一块,就是两个颜色。
不过是喝了一口酒,面前的人却整个瘫倒,被扯了鞋袜也是没一点儿反应,四爷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捏着小脚便莫名心头火起,属实是没法子跟她再待在一个屋子了。
本想要叫她身边的丫头过来伺候,可看到大勺那一张脸,四爷即刻摆手:“你先出去吧,这里有爷就行。”
大勺有些担忧的看一眼温酒,到底还是听话的出了门。
四爷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子边上倒了两杯茶水喝,清清甜甜的,倒是好喝的很。
他自觉的热意散去了些,这才回到了床头。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温酒的衣裳给剥了。
不过是帮着她脱个衣裳,寒冬腊月,四爷愣是出了一脑门的汗。
吐了一口气,又迅速拿了被子,将温酒裹得紧紧的。
床上的人呜哝了一句,倒是睡得安稳。
四爷晃了晃头,将那一股旖旎驱逐出去。
觉得稍微平复了些,四爷打算出门,到底还有几个醉的晕乎乎的兄弟们不能不管。
站起身来,发觉身后有一些拉扯,一回头,便见他的衣角被那双白生生的小手紧紧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