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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温酒一愣:“我机灵什么?”满脸困惑地看着四爷。
四爷却没有解释,只看她:“你今日怎的吃的这般少?一整日都没嚷嚷饿了。”
温酒摸了摸肚子:“其实吃饱了的,爷忙着,我自然要学着懂事些。”
四爷看着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忙也不用受委屈,晚膳你用的少,再叫人去给你做些零嘴儿来吃,别饿着肚子。”这小丫头平日里比自己吃的还多,今儿晚膳不过就吃了几口,怕是也惦记他呢。
温酒摇头:“真不饿。”
四爷笑:“忽然想起来,今日你立了功,说吧,想要什么。”
温酒一愣:“要什么爷都给吗?”
四爷诧异挑眉,忽而摊手:“爷有的,都给。”
温酒忽而笑起来,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要这个。”
四爷微微拧眉:“又要扣子?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四爷到底忍不住问出来。
温酒却笑:“扣子自然没什么好,只不过,这第二个扣子,是离爷心最近的地方。我家乡有种说法,若是男人将第二颗扣子给了姑娘,那就是将一心一意给了她。
爷,酒儿想要,你的一心一意。”
四爷听了,眉头拧巴的越发的紧,周身空气似乎整个冷凝了起来。
“你是痴了,皇家的人,哪有一心一意?”
温酒定定的看着四爷,甚至能在他清明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执拗的脸,好一会儿,她笑了:“是啊,酒儿痴了,说笑话呢。”
可不是痴了么,明明一心搞事业,求什么感情呢?被纵容了些日子,脑子就有不清醒了。
吸口气,温酒只道:“爷要不就当是欠着我一个愿望吧,我现下还不知想要什么。”
四爷看着温酒,好一会儿才说:“好,依你就是。”
温酒:“其实,只要爷顺遂就好了。”
希望他长命百岁,不要黑化,就保持现在对自己这般模样就很好了。前世自己已死,如今的日子都是赚来了,能安稳过一世,不为命犯愁,就很好了。
四爷听了温酒的话,久久不言,终于还是道:“别怕,爷不会有事。”
看着温酒白着的一张小脸,四爷想,她怕是今日有些被吓到了。
忽而起身,扯着温酒到床上,将人塞进被子里头,盖的严实。
“你早些休息,爷晚上还要去一趟天牢,门口会让侍卫们守着,绝对安全,你放心的睡。”
温酒吓一跳:“爷?这么晚了,明天去不成吗?”
四爷道:“粮食一日找不到,便是一日不能安生,爷去看看能不能从刘瑜嘴里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温酒听了话,依旧扯着他的袖子没松开:“我也想去。”
“胡闹!天牢岂是随意去的地方?”四爷皱眉:“在府上等着爷,睡上一觉爷就回来了。”
温酒如何还能安稳?但是任凭她怎么求,四爷这一次态度非常强硬,愣是没有带着温酒出门。
站在门口望着四爷出门,温酒忍不住摇头失笑:“锦啊,如今我竟然能体会到小媳妇的心情了。”
【...小媳妇看着夫君面临危险,应该不会笑。】
温酒翻白眼:“死外头得了,花心大萝卜!一心一意难吗?分分钟抓一把一心一意的男人扔他脑袋上!”
说着,坐桌子上拿了块点心恶狠狠的咬着,仿佛是将那人当四爷了似的。
小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女人,太可怕了,上一秒还温温柔柔笑嘻嘻的哄你,下一秒就盼着你死在外头...
莫名觉得帝王星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
【叮,收获帝王星爱心一颗】
忽然听见消息,温酒吃点心的手一顿,还没回神,忽而听见了敲门声。
“姑娘,您在吗?在下不语。”
温酒眉头皱的紧:“进来。”
不语进来后,便将一扣子放在桌子上:“姑娘,主子刚刚出门前,说给您的。”
温酒看着扣子,怔楞了下:“他可说什么了?”
不语摇头:“我跟主子方才出院子,主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将这扣子扯下来,说是让我给你。”
温酒眨巴两下眼睛,将那颗扣子捡了起来,细细看去,是一个金丝线盘的圆扣,小小一颗,正是四爷今日穿的衣裳上面的扣子。
他这是什么意思?
刚说一心一意,他说自己痴了,明显就是不愿意。偏又将这扣子给送回来,一句话都没有,倒是涨了颗爱心...
温酒忽而起身,向外头走去。
不语即刻将人拦住:“姑娘要去哪里?主子吩咐,让我守好屋子,不许你出去的。”
温酒皱眉:“我去跟四爷说两句话。”
不语憨憨的摇头:“不行,爷骑马出门的,如今指不定已经到衙门了,姑娘不能去。”
温酒磨牙:“你也不跟着爷跟前伺候吗?”
不语再次摇头:“主子吩咐,让不语护着姑娘,不让姑娘出门,也不许旁人进去。姑娘若是有什么吩咐,说上一声就是了。”
温酒跟不语大眼瞪小眼了好一回儿,终究是败下阵来,回到屋子里头。
这一下,温酒越发的烦躁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的。
再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温酒是被冷醒的,摸了摸身侧没有温度的床榻,她还有些怔楞。
说来南巡这些时日,日日跟四爷睡在一个榻上,温酒天生体温比旁人低些,四爷则是像个行走的大火炉一般,贴着他睡,总是暖和的。
初时,温酒睡的冷了,钻进他被窝,他还要冷声呵斥温酒,让她规矩些。
这些时日也习惯了,反而会直接将温酒纳入怀中。
温酒已经很多天没有将手脚露在外头睡觉了。
晃晃头,温酒即刻将脑袋里头杂七杂八的思绪赶出去,起身出门。
外头,不言不语脸色都很是脸色阴沉地在院子里直转圈。
温酒心里咯噔一声:“爷呢?为什么还没回来?”
不语皱眉:“爷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
不语点头:“被人掳走了,昨儿个夜里的事儿。”
“是什么人?”温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
不语抱拳:“姑娘,昨儿个夜里主子审问完刘瑜,便又出门去查看百姓们的情况,准备先垫上些粮食设粥棚。谁知,途中遭遇劫匪,竟将爷掳走了,跟着爷一起的还有九爷。据推测,是黑风寨的人。”
“黑风寨?土匪?”温酒眉头皱的厉害。
“是,”不言接话:“晋阳这段时间天灾,突然出现的一个寨子,据说里头人员众多,皆是能打的好手。只是这些人只闻其名,不知到底在什么地方。三爷十爷都已去寻了,还没个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