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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会在山里?”
两个小年轻压惊平复之后,柳预谶朝他们问道。
“我是来征服这座山的!”
李游突然一脸打鸡血的亢奋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中二病。
相比他,一旁安安静静的何璧正常多了,理智又清醒,缓缓开口:“听说这是神山,我们是来爬山祈福的。只是路上突然遇到了大雪,还有雪崩,我们就走散了。”
柳预谶默默听着,问道:“就你们两个人?这里这么危险,家人不管的吗?”
何璧突然低了低头,失神般说道:“我没有家人了。”
柳预谶显然没料到提起了别人的伤心事,他最怕女孩子哭了。小时候,他只要一惹安安,安安立马就哭。越哄越哭,那眼珠子就和不要钱似地巴拉巴拉流。
柳预谶从口袋里掏了老半天,掏出两颗糖来,还是星澜给他的。只见他语气轻柔哄着:“忍住,别哭,别把妆哭花了。我请你吃糖。”
“”
何璧并没去接他手里的糖,故作坚强一笑,一旁的李游已经从柳预谶手心拿走一颗糖,拆开糖纸,丢进嘴里,“何璧,你别难过了。你一伤心,我都低血糖了。”
何璧:“”
柳预谶:“”
柳预谶把仅剩的糖塞进裤袋里,提醒:“我们该下去了。”
李游立马殷勤地要背何璧,柳预谶故作纳闷问:“不是不背就乱抱大腿吗?怎么,突然脚好使了,能利利索索走路了?”
“没事、没事了。”
李游干干一笑,偷偷狠狠瞪刮了柳预谶两眼。柳预谶八卦地看着李游在小姑娘身后屁颠屁颠地转悠,乐呵呵笑着,突然就想起了他曾经追到吐血的狗血文,不禁露出姨夫笑。偏着脑袋撞上星澜灼热的目光,面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听星澜轻声道:“那是我的糖。”
柳预谶狐疑了一下,立马掏出剩余的糖,讨好地递过去,“给你。”
又是贱戳戳一笑。
他真当自己是柯基,扯扯嘴皮子就能哄得人心花怒放吗?
星澜面无表情地不发一言,也不接他示好的糖果,不过扫一眼,轻幽幽迈着长腿往前,柳预谶突然摸不着头脑了。
这家伙看起来安安静静,面色温和,看起来也不像生气。再说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欧阳局长一样天天不是在炸毛,就是在炸毛边缘。
他跟上星澜,示好地拆了糖纸,把糖塞进嘴里,研究起糖纸来,问道:“这糖还挺好吃的,什么牌子?”
星澜:“”
星澜默默看了他一眼,望着下山的白雪,道:“自己做的。”
“哟,你还有这手艺?”
柳预谶前一句是讨好,这句的确是赞叹。毕竟他连饭都做不好,自然佩服这些动手能力强的。可他不只是做饭做不好这么简单。凡是出自他手的东西,只有泡面能入口。这孩子可比他还小,怎么能这么贤惠持家呢?
柳预谶一口咬破糖,原本想将这深红色的糖纸折成千纸鹤的。可他不是程彧,心不灵,手不巧,没有追妹子的这些技能。他折成了一团,嘴上八卦兮兮问道:“为了追妹子特意学的吧?”
“”
星澜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柳预谶贱兮兮看着他,继续暗戳戳假装自己心灵手巧,道:“别不好意思。情不知所起,人之常情,我懂。”
“”
星澜见他在不停地糟蹋好看的糖果纸,再蹂/躏两下,糖果纸就要作废了。
星澜伸出自己的手,轻声道:“给我。”
柳预谶疑惑,不解他伸出来的手,只见星澜继续好脾气:“纸要被你揉坏了。”
“”一张纸而已,糖果纸,本来就是要去扔掉的,至于吗?
即使心里腹诽吐槽,面上还是好态度地递过去。那张糖果纸经过另一双手,不要两分钟,就变成了一只好看的纸鹤。
星澜把纸鹤置于手心,柳预谶见他紧盯着自己,有一种显摆之意,柳预谶拍了拍手,道:“你真棒!”
柳预谶轻快的话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哄小孩的语气。
“”
半天,星澜将捧着纸鹤的手朝柳预谶又靠近了,道:“送给你。”
细细一听,稚嫩的话里竟然莫名多了几分羞涩。也不知道在害羞个什么劲。
柳预谶愣了下,他又不是小孩子,要这玩意干嘛?不过,星澜那双弥散着期待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他,他最终接过,“谢谢。”
星澜又不说话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在山脚了,星澜也终于从柳预谶那没完没了的唠叨中解脱。
看着熟悉的车,熟悉的保镖,李游快喜极而泣了。他轻轻把何璧放下,刚朝那边喊了一声,见到亲人般飞奔过去两步就被五花大绑了。
“喂,向左,向右,你们搞清楚你们在干嘛了吗?”
李游无语,却因瞬间被绑成木乃伊,动弹不得。动不了手,只能动嘴皮子。
见两人不理,他问:“我爸让你们干的?”
眼看着要被抬走了,他好言商量道:“喂,在朋友面前,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两保镖终于看了眼几个人,李游左边的保镖道:“小李总,你还是和我们回去吧。”
“没得商量是不是?”
李游不满,顿了顿,又商量地问:“我爸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我给双倍行不行?”
“”
李游已经被二话不说给抬走了。他喊道:“你们真的不打算帮我,就看着我被我爸绑架吗?何璧,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
半天,突然一句“等等”,令两个抬着二世祖的保镖停了下来,是柳预谶。
柳预谶走过去时,李游又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你帮我,我付你钱!”
柳预谶无语地看着他,背在后头的右手,混着血的食指中指转了转,并着的两指头间突然多了不易察觉的芝麻大小的黑点,看起来就是个芝麻。
李游原本是丧着气的低头模样,听到人喊,立马扬起脑袋,却猝不及防被柳预谶按住了眉心。
李游恼火地别开脑袋,瞪着他,“你干什么呢?脏死了!”
柳预谶已经撤回了手,见那芝麻黑点已经顺着眉心消失,他镇定地问道:“大少爷,有个问题想问你。”
李游腾出的一只手抹了抹眉心,傲娇地嚷嚷:“你先让他们把我放下来,否则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对视瞬间,李游立马妥协,“好好好,你问!”
“我们救了你,把你带下山,你不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看着柳预谶一脸期待,李游狐疑,突然灵光乍现,噢了一声,催两个扛他的人把他放下来,“先放我下来一下,我要答谢人家的。”
见保镖无动于衷,李游愤愤:“我的话也不听了?”
见两人不理,他吼道:“老子只是要掏支票给他,还不把我放下来?你们是想陷我于不忠不孝吗?”
“”
这二世祖的语文造诣可谓是比柳预谶还惨不忍睹。
保镖立马把人放了下来。李游眼珠瞟着自己身上厚重的绳子,朝保镖道:“我说,我要答谢人家,你不把我松开,我怎么拿支票?”
两个保镖互看了一眼,左边的那个认真开口道:“小李总,得罪了。”
李游还没听懂,只见向左已经从他的皮夹克里掏出了他的支票,还有一只笔。李游嗤笑一声,吐槽道:“向左,支票还得我签字”
李游还没说完,向左已经把笔塞进他手里,并体贴地把支票挪在笔尖下。
“”
李游委屈地看着向左,“左左,你真的要这样吗?”
向左没理他,李游又瞅了眼向右,只见向右偏着脑袋,完全不去看他。李游郁闷又负气地握着笔,被绳禁锢,手不太灵活地在支票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一番。
“给他。”
李游示意向左。
150万。
土豪,果然是大手笔!
但这钱他到底能收不能收?
柳预谶犹豫了下,手里的钱就被抽走了,是星澜。
星澜已经把钱塞回了李游手里,认真拒绝:“这钱,我们不能收。”
柳预谶无语:“我说这和你有关系吗?”
星澜不怒不气,平淡地面无表情,柳预谶悻悻偏过脑袋,朝李游道:“大少爷,除了钱,你就没有别的可以表示的了?”
李游无语,不满他的强人所难:“我除了钱,也没有别的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