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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陈浩安一脸餍足地坐在榻尾,认真地望着正慢慢系好肚兜的花落。她的身子透着一股粉嫩,胸前高耸,想起方才,陈浩安忍不住就伸手隔着肚兜去摸她的双乳。
低着头就见到一只不安分的手,花落抬头·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却无比轻柔,嘤嘤道;“好了,快走吧,等会让二爷见到了就不好了。”
陈浩安初涉情事,有些舍不开,身子往前挪了挪就凑到花落细白的脖颈里,嘴中咕哝道;“我舍不得你。”
花落一拍他手,似嗔还喜道;“你何时对我说过这种话·哪回见了我不是欺负?”
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抱份其他的期待。难道陈浩安喜欢自己?他早前欺负自己都是故意为之?
花落忍不住想入非非,为什么现在他会这么腻着自己?
可陈浩安的下一句话,便硬生生地让花落从心头凉到了脚底。
陈浩安离了花落,看着她道;“等过两年,我成年了,就向母亲和祖母讨了你。”
花落搭在陈浩安双肩的两只手将他往前一推,脸色哀戚道;“原道我在你们眼里同那些个花银子买来的婢子丫头都是一个模样,今日谁想要就得了我,等到明日有了别人就丢置一旁。”
“怎么会?”
陈浩安见花落满脸伤心,凑迂去又抱着她道;“我没这么轻看你。”
落冷笑一声,“罢了罢了,你们本就是爷,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这说那?只道是我命苦·回了柳州族人不待见,此时回来还得受你们兄弟两欺负。等到这事被发现了,我也就解脱了,索性跟了我那苦命的姐姐一起走了算了······”眸中含泪,整个眼眶就一直是红的。
陈浩安抬眸·见花落一边伸手取旁边的衣裳一边抱怨·梨花带雨,想起方才她给自己带来的愉悦,浑身就又是一股燥热。对花落心里产生怜惜,陈浩安难以自已地又吻上了对方,似是为了安抚她的不安,一点一点地轻轻拍着花落的后背。
花落只是身子微僵,不过一瞬就势软进了陈浩安的怀里,伴着她慢慢抽泣的动作,整个人身子就在对方怀里不停地扭动。花落张开牙齿首先将香舌溜进对方口中·舌尖的跳动,带给陈浩安的又是别样的感觉。
陈浩安本在花落后背的手改拍为抚,而搭在她腰际的手又直接寻了那肚兜边缘伸了进去。
等到二人呼气又转为粗重,花落就将双臂勾上陈浩安的脖子。见他上下其手就将自己往后压去,忙离了他的唇,双手也推着他瘦平的胸膛道;“时辰不早了,你走吧。”说话间却又舔了舔嘴唇,陈浩安看得意乱情迷,复又贴上红唇·含糊道;“不走。”
陈浩安想要继续,伸手就将那系好的带子又解了开,花落却突然激动了起来,完全不配合地拒绝着道;“走吧,再不走等到二爷回来,咱们的事就被发现了。”
身上的人还是没有动作,花落继续推着他·口中声音就轻柔了起来,半带委屈道;“如果东窗事发,不提外祖母和大舅母,便是你二哥,必定就会活活打死我。你只顾你自己快乐,却不管我死活,当真无情~”
语调细长缠绵·直让陈洁安听得心神荡漾,当真不想就此放过她。
但饶是这样,话中后果却是不能忽视·抬起身望着下面的人·伸手又摸了摸花落光洁细滑的脸蛋,陈浩安才道;“我才没那么无情呢·说得跟我欺负你似的。好啦好啦,我走还不成吗?”
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撒娇,陈浩安说完直接从花落身上爬起来,然后又牵着她的手起身,眼神却透过紧闭的窗望向外面。
花落将他的衣袍取给他,没有再开口,屋子里就只有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二人着装完毕,花落似是想起了什么,越过那几个书架忙往中间走去,等到了长台边,就将这■炉里的燃香给灭了。
陈浩安跟着走出来,走到她伸手便道;“紧张什么,等会你还是得陪二哥?”
话中透着一股酸意,好似刚到手的东西就被别人夺了一般。花落听在耳中,却没有回头,只淡淡道;“我本就是他的人。”
陈浩安倔强地拉过她的左臂,对上她的眸子郑重道;“你现在是我的!”
花落凄美一笑,“你和他又有什么不同,都是为了得到我的这副身子。我这辈子,注定就这样了,本就活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好惹着了谁,等到今后,怕也只有担惊受怕了。”
这番话说得极有哀怨,让陈浩安心中听了动容,脱口就道;“要不你别做我二哥的姨娘,做我的姨娘好不好?”
眼前的人不过是贪恋男女之乐的美好,对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感情。花落顿觉失望,转言道;“你想让府里的人怎么看我?难不成你就这般讨厌我,非将我往死里逼?”■殳,我没有。”
陈浩安结结巴巴,禁不住手就松了对方的胳膊。似是做错了事一般,只认错道;“我没想逼死你,刚刚是我说错话,我给你赔罪。”说着拉了拄花落的衣襟,晃着道;“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这若是在从前,那可是花落从来就不敢想象的场面,一下子就看呆了眼。
见花落不说话,陈浩安更是无措。心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自己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那你想要什么才不生气,我给你好不好?”
花落脸色突然一白,摇摇头;“你以为我和那些花楼里的姑娘一样,竟是想拿银子羞辱我?”
陈浩安心知又说错了话,急得额头上汗水直流·拿袖子擦了擦,忍不住就嘀咕道;“平日我院里的人被我惹怒了,都不会跟我发脾气。偏是你,火气还这么大。”
花落被激的心头大怒,捂着自己的胸膛道;“好好好·是我脾气大,不过就是说了几句,你就受不住。五爷,你这便是你方才对我说那番话的意思?”
“我、我,不是的。”
陈浩安羞讷到了极致,人也跟着慌张了起来,讨好地道;“我只是见你不高兴,想将你喜欢的给你,我想看你笑。”话越说越轻。
花落已经有些摸清了陈浩安的脾性,明看着是一副恶狠模样·但事实上不过也只是个孩子心性的人。从前自己惧他,可现在他好像很怕自己生气不理他。花落抿抿嘴·尤其是这一刻,他对自己反倒是有股占有欲。
这种感觉,让长期被陈洁宣冷淡了的花落蓦然有些迷恋。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收到过重视了······
见花落没有出声,陈洁安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轻轻碰了碰她就道;“表姐,你不要怪我了。”
头一回听到陈浩安唤自己表姐·花落侧首,见他正一脸晶亮的看着自己,眸中既有期待又含着小心。心情在这一刻蓦然很好,自己与他既然都已经,自己怕被人发现,他更怕,或许······
夜·月光如水,薛弄芸坐在屋中,双花剪了灯烛就站到弄芸身前,望着若有所思的主子唤道;“少夫人。”
薛弄芸转头,看着双花问道;“东西都送过去了?”
双花颔首,恭敬道;“是的,少夫人。前几日月儿称用的差不多了·奴婢忙又送了新的过去。此时大姑爷正在沐浴,估计不一会就回屋。”
薛弄芸理了理披在脑后的满头青丝,眉角露出一丝柔情·点头笑道;“这我就放心了。”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吩咐双花道;“对了,你让月儿注意着量‘别用太多,省的伤了浩宁的身子。”
“是。”
薛弄芸这才挥了挥手,想起最近的避些日子,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黯然地摇摇头,夫妻间的关系,至少比早前好了不少,不是吗?
手不经意地就摸向自己小腹,薛弄芸长长叹气一声。大夫三天两头就过来替自己诊脉,平时调理的药服得也不少,怎么就一直没有消息呢?
其实入门不过才半年多,薛弄芸本不用这么急着子嗣的事。偏得知道自己这门婚姻不一样,如果不尽早给浩宁生个孩子·她的心里总是不安。
薛弄芸双手合十,闭目就在心中祈祷期起来。这些日子,大大小小的寺庙去了不少,香油钱也添了很多,希望菩萨能成全自己一片求子的心。
“弄芸。”
低沉的嗓音,是陈浩宁走进了屋子。刚刚沐浴完的他发梢还滴着水,进了内室只见妻子闭着目,一脸虔诚,嘴巴一张一合默念着。
薛弄芸睁开眼,笑脸起身迎过去,口气柔和道;“爷回来啦。”
似是被柔情所化,陈浩宁跟着薛弄芸一块儿坐到了床沿,应声道;“怎么不早些上床?这般坐着,小心身子着了凉。”
薛弄芸恬静地笑着,欲要开口说话,就听得丈夫道;“对了,昨儿个见岳母好似身子有些不爽,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探探?”
薛弄芸先是诧异,转而忙强压下心里那份想要质问的冲动,平静道;“前几日夜晚母亲受了凉,故而有些身子不适。昨天咱们见她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陈浩宁转头,凝望着妻子,“你四妹妹才方出嫁,岳母定然舍不得。作为长女,还是多回府,伴在岳母膝下,陪陪她老人家。凑巧近来我也清闲,不如明日就一起陪你回去?”
薛弄芸听后细细观察了丈夫的神色,并在对方脸上发觉一分不适,只好回道;“我也想回去陪陪母亲。不如就后日吧·凑巧是四妹妹回门之日。”
“那样,自然是好。”陈浩宁说着,眼神就飘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