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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对辛和淡然一笑笑:“年轻人,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我说了不救,那就一定不会救!”辛和哈哈一笑,满脸不屑,怒喝道:“姓张的,老子不是跟你客气,你搞清楚了,你看看这个人,你就算不看你徒弟的面子,你也看看它的面子吧!哼……”说着指了指柳伐腰间的渊刀。
此时辛和满脸怒容,眼看就要给不死医吐出一脸的唾沫,众人一听到这不死医姓张,也是一笑。谁不知道不死医从小就出家了……
此时南宫制怒也是大怒,早就止不住怒火:“你闭嘴,胡说什么呢?”他从小跟着师傅,都不知道师傅姓张,想来不是辛和胡邹,就是认错人了。
此时不死医突然沉下脸来,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张?”
辛和不屑的笑笑,随即走到柳伐身边,把柳伐的渊刀拿了出来,满脸的冷笑和不屑:“你还不救吗,哦,错了,只是让你打下手,你还不够资格!”
此时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只是怵于翁天虎的凶恶,倒是不敢走上前来,只能远远的望着,不多一会,不死医就和辛和带着柳伐进了小院。
¤◇, 不只是周围的病人,就是秦文等人也是目瞪口呆,这辛和年纪轻轻怎么会和不死医扯上关系。不过现在想这些没用,还不知柳伐怎么样呢?
不死医和辛和进了小院之后,不死医刚要开口。辛和一下子就打断了他:“你不必问我,等他醒来,一切都知道了,我不过是个野种,什么都不知道的。”
说完便开始讲起柳伐的问题来,不死医也不问,只是将手搭在柳伐脉上,眉头紧皱,看来他也是颇觉得棘手。辛和淡淡道:“他五日前服用了罂荼雀,现在只有两日的性命了,现在毒性已经渗入血液……”
不死医走过来走过去,显得有些心焦,辛和也被他走的有些烦了,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让他再服用一次罂荼雀,为他再一次强撑精元,然后为他换血……”
不死医闻声停下,又摇摇头:“不行,那罂荼雀的药性极为凶猛,他现在根本承受不起,只能是想别的办法,若是真用罂荼雀,说不得他会血管爆裂而死!”
辛和冷笑道:“说来说去,你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点改变,你自始至终都是这么迂腐可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已经为他服下了罂荼雀,现在就差你为他换血,我从一开始就给你说过,不是让你治病,而是让你打下手……”
不死医大怒,气的胡须直抖:“你,你怎么能拿别人性命擅自做主,你这不是胡来嘛!”
辛和冷冷的看着不死医,淡淡道:“我知道你瞧不起以毒入药,毒术你也甚为不屑……”不死医苦笑,只能安排小沙弥为柳伐先行验血,他要去找换血的人。
二人忙了整整一天一夜,服用了罂荼雀的柳伐一扫病中疲软,虽然没有醒过来,但是谁也能听到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呼吸也是平稳起来,以防柳伐乱动,二人把柳伐结结实实的捆在榻上,为他换血,看着毒血一点点从他体内排出,又换了新鲜的血液,只是些有毒的血液本来打算是要扔掉的,可是辛和不让扔,并用一个罐子保存了下来。
毒和医,原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区别,只是人心……
等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完毕之后,二人终于累的停了下来。现在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人力有穷尽,万事皆天定。一啄一饮,皆是因果。
二人都闲下来,反而没有事情可以做了,两人坐在禅房里,安安静静的饮着茶。终于不死医先开口了:“你和他长的挺像的……”
辛和低声说了一句:“六岁之后,我便没有在见过他,你也不必说这些,我并不感兴趣。”辛和眼里没有一丝泪光,有的仅仅是绝情。近二十年,除了人生的前六年,后面他一直被人叫野种,所以他的性子才越来越孤僻,学的东西也越来越偏激。他知道就算是在沐家,别人也是对他指指点点的。
他沉默许久,又开口道:“尽人事,听天命,你看紧一点,有什么情况马上跟我说,我出去走走,院子里太闷了……”
这几日叶若昕和柳傲一直带着外面,秦文在南狱还有事情,所以也就留下轩辕武,带着南宫制怒和翁天虎先下山了。这几天叶若昕休息也休息不好,吃也吃不下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说不出的惹人爱怜,在这山上也有不少人想打叶若昕的主意,叶若昕本来就是心情不好,平时她也是跋扈性格,有不来眼的招惹到她,也都是吃饱了鞭子,也有不怕死的,直接被轩辕武切成碎尸块扔下山去,南狱就是这样的地方,生命是最廉价的东西,没有人会在意的……
南狱酷热,但是海津就是有些苦寒了,柳涣上任之后,他的性子又是耿直,虽是受的白眼不多,可是涉及到利益,海津的士绅也为柳涣使了不少绊子,柳涣毫不在意,他每天吃着清淡的饭食,虽未加冠,慢慢的也是有些胡须了,有些俊朗的味道了,若不是他衣着朴素,也是一翩翩公子。
这海津不但是生产落后,便是饮水也是问题,这里没有什么好的水源。打出来的水,又苦又涩,实在是难以下咽,水烧开了还稍微好些,柳涣刚至海津的时候,也是水土不服,吃了一点苦头。这地方清苦,百姓生活都是问题,土地兼并是其一,其二流民问题严重。这海津府又是冗官严重,官员吃空饷的事多不胜数,柳涣也是千难万难,不知道怎么下手,大刀阔斧的做一番改变……
但是这海津府也是自成一系,柳涣上任之初,他手底下的官员都来拜见这位上官,都或多或少的带了一些“土特产。”柳涣也是不好拒绝,刚刚到此,他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若是被他们孤立起来,自己两眼一抹黑,还真是什么也干不了,此时他也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为什么要把他发配到这种地方上来,就是要让他吃一点苦,而不是红口白牙就谈改革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