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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六子满脸不信的躺了下去。憨厚汉子看起来还是那么憨厚,脸上虽然被溅上了不少血。他一笑还是那么憨厚。
“吩咐下去,格杀勿论!”憨厚汉子对着跪在地上的人笑道。
那人身子一抖,匆匆喊了一声是,就逃离了这个魔鬼。
整个山寨一片火光,贾仲景冷笑着看着这个憨厚汉子,拿着平日探山的拐棍便向着这憨厚汉子打去,憨厚汉子微微一躲,右手却是轻轻一挥,噗嗤两声,贾仲景满脸不信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这一夜,山里燃起无边大火,火烧了整整一夜……
“昨晚上的火,看见了吧,那些山贼一定是被官府镇压了……”一个人举着筷子贼头贼脑神秘兮兮道。
一人不屑道:“屁话,哪是官府,昨夜里却是一帮黑衣人灭了那山寨的……”
“唉,他们原是农民……”一人无奈道。
“吃饭,吃饭。别说这些了,小心惹上麻烦呢!”
柳伐不动声色的喝着茶,片刻放下了几枚铜钱,牵着马又往回去走。
日头正大,天气也越来越暖和4♂,了。加上柳伐身子尚虚,走到山上已经是满头的虚汗。他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汗,继续往寨子里走去……
挺热的天,柳伐心里却满是凉意。整个寨子一片焦黑,地上也到处都是死人,官府也来人了,捕快和众衙役都在那里候着,周围还有看热闹的农民,叽叽喳喳的。
柳伐远远的看去,只是发现少了几个人,不知道是逃了还是怎么回事?少的正是白肃风、憨厚汉子、贾晴儿。柳伐在寨子里也是养伤,倒也对其他的人不是很熟,只是这几个却是与柳伐常打交道的。柳伐心里也是思索,这些山贼大多都是被人用刀砍死,身上也多有伤痕。大多却都是脖颈处,却是一击毙命。当真是狠辣。只是贾仲景却没有什么伤痕,只是在胸口有两三个伤口。
此时尚不是午时,尸体就在太阳底下暴晒着,仵作和几个殓工在等着时机,他们做这行当,总是有一些忌讳的……
柳伐看着贾仲景胸口已干的血迹,又思量一番,差点惊出声来,他终于明白贾仲景是怎么死的了,定是用弓弩,这一下,柳伐多多少少就能猜到一些端倪来,朝廷是不禁止平民携带兵器的,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弓、弩、甲严禁民间私藏和仿制,否则便处以重罪。
柳伐看着这样汉子,倒在这里,心中也是悲哀。虽然相交不深,柳伐却是很喜欢这些山里汉子的率真和直爽,唉,一日的功夫便遭了难。
柳伐以为是天杀馆的人做的,心里又是恨又是愧。恨的是天杀馆这些人连一帮平民都不放过,愧的是因为自己,还是连累了这些好汉子。
他心里怒火冲天,紧握刀柄,手指骨节都隐隐发白。好在人多,不然他这样控制不住自己,还不知生出什么事来。
柳伐微微闭了闭眼,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只是心里的愤懑和污浊怎么能就这样吐尽,他眼睛此刻都有些红了,他牵着马,咬咬牙,转身离去。身影看起来说不上疲惫,似乎身子都矮了不少……
这片山坡还是那么熟悉,只是还剩下她一个人,他突然想起那个如春风一般的女孩儿……
“你叫谁丫头呢?……”
……
“说了,我不叫丫头……”
……
柳伐心里想着,不知道做些什么,坐了很久,有些倦了,才去山下买了些纸钱。又在这山坡上看着这些纸钱化为飞灰,飘向远方……
柳伐突然有些迷茫,父亲陪了他十年,然后说病倒就病倒了,第一天还和自己说一些话,第二天人都已经硬了。昨天这些汉子还能向自己问好,一转眼,都没了?
柳伐心里很难接受,这一段时间,他就像一张崩紧了的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断了,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柳震让他去南狱,那么去了南狱以后呢,接下来的路,到底怎么走呢?
柳伐终于走下山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走到镇上,数着手里的铜板,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苦笑一声,一枚铜钱却从指缝划过,掉在地上,清脆作响。
柳伐低下头去拾,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后面隐隐有几个人在跟着自己,虽然他们做的隐蔽,这一路上也没露出什么破绽,不免多少有些大意,只是这一下,却让柳伐看在眼里,柳伐不动声色的捡起铜钱,继续向前走,却在想着退路。
也是巧了,正是前面赶庙会,镇上士绅请来的戏班子大唱三天三夜,好不热闹。柳伐挤到人群中,不多一会,便没了踪影,后面追踪的人一下子看不见柳伐,也是一焦,不再管人的多少,走到一个岔路口,相视一眼,就开始分开追踪来。他们刚走,柳伐就走到这岔口,看着其中一个巷道,嘴角微微一扬……
不一会儿,柳伐一个人走了出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换了衣服,更是脸色焦黄,活像一个乡下汉子,土里土气的,只是柳伐心里却是十分沉重,少武恒安的人简直如蛆附骨,自己不过是回了一趟山寨就被盯上了,如果不是那人身上的木牌,自己也想不到,还以为是天杀卫的人。
柳伐现在怀疑,自己藏马的地方也有人在,如果自己过去,恐怕讨不到好。思量半天,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是觉得腹中如打雷,他有些饿过头了……
走到一家客栈,随意叫了一些饭食,又要了一些酒,夜里寒凉,少不得露宿野外。有些酒倒是可以暖暖身子。饭菜刚刚上来,又坐过来一个汉子,手中持剑,也叫了一些饭食,只是他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一个素菜,两个面饼。待饭食上来,就闷头吃起来。柳伐此刻也不去想别的,挺累的,安安心心的吃起饭来。
那人嘴倒是麻利,吃的挺快,吃完又觉得不够,又给自己碗里添了点水,喝下去,觉得没什么意思,有些艳羡的瞧着柳伐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