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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我观天象推断了一下这几天的天气,表误会了,我不是什么知天文地理的高人,只是小时候和那些村里的老人们在晒谷坪里看谷子的时候听他们说的。时间久了,我也就会推测,虽然不是每次都很准,不过也都八九不离十了。
正所谓,天上扫帚云,三天雨降淋。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早雨一日晴,晚雨到天明。天上钩钩云,地上雨淋淋。
今早雨后天晴,到了傍晚天上就出现了钩钩云,说明今天晚上会大风大雨,乌云遮月,我一直都随身带着那些碎银子和匕首。把那该死的在夜里还会闪的链子藏到衣服里面。本来是想用白玉匕首把它割断的,可是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做的,割了很久很久都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痕迹。
拿着洗好的床单来到凉衣坪,夜风渐强,事先准备好的大片的床单,被单都迎风飞舞。时机到了,我马上把床单用力往前一甩,然后就藏进那床单,沿着床单坪沿潜行,穿梭在床单之间,耳边是那呼呼的夜风,一到坪边上,我没有马上飞出,而是用力抛出一个和我穿的相似衣服的稻草人。
同时,我躲进草丛里,果然一个黑影飞出,寒剑直攻心脏部位。然后那稻草人就四分五裂。看这满天飞的稻草,我张大这嘴巴,心里那个寒啊!原来真的到处都有人暗中监视。还好我有准备,不然还真就一命呜呼哀哉了。
这里的估计也是个废弃之地,草有一米高,草随风动,而且还是东风,园墙就在西面。
天时地利,我爬了下来,匍匐前进。我穿的虽然是草绿色的衣服,但是头发还是黑的,那些每天在暗的人估计对黑也是非常敏感的。所以我匍匐前进虽然没有跑来得快,但却是最安全的。
终于快爬到了园墙,不能马上就飞出去,这里的园墙离那坪最近,说不定早有人在外面守着了。沿着园墙,又爬了一段。地上有很多的碎石头,手压在上面,脸也不时的被芦苇割着,别提有多难受。
总算开始下雨了,风声雨声加上天上那隆隆的雷声。应该可以扰乱他们的听力,我静静得等待,终于等到那一抹最强的闪电,心里默念一、二、三,随着那震耳的雷声,我飞出那高高的园墙。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我要马上远离这个园子。我拼命的向前跑着,雨越下越大,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飞不动了,深一脚浅一脚得跑,跑不动了。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着要到哪里去找青草和娘会合。
可是当我抬头看到一个黑影立在我面方,我明白自己想得太远了。我慢慢得直起身子。瞪着慕容冲,雨水打在他俊美的脸上,身上,更显得刚毅冷漠,如鬼魅一般。
忽然我转身就跑,好多位伟大的人都说过要永不言弃是吧,丫的,准备那么久,跑了那么累才跑出来,难道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下去等你来抓。没什么力气了也要跑。可是那人如鬼影一般的闪现在我的面前。揪起我的衣领。我以为他会说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跑,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你的链子呢?”他压下来,鼻子就快撞上我的鼻子了,瞪着我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想着,那火要真是热的就好了,我被雨淋得发冷发冷的。不过就算是火,估计也是地狱里面出来的,一个字冷。
“什么?”我很好奇他没要打要杀。反而问那项链在哪里。
“我问你我给你的链子在哪里?”他低吼着,也不等我开口就扯开我的衣领。
“啊!你做什么?!”我看着被扯破了的领口,胸前的肚兜有一半露在外面那该死的链子不是好好的挂着嘛。丫的,还一闪一闪的,闪个屁的。。我赶快拉紧衣服。
“我正要拿出来,你急个什么。我知道是你的链子,你拿回去啊,我又没说要。”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好好戴在外面。”他扯着那链子,手又伸进我的领口。我正要想这个变态要做什么,他抓住里面的鳞玉,又扯出来。我发誓,以后打死我都不戴项链,再戴下去,脖子迟早被人扯断。
“这块玉是哪里来的?”他瞪着我问道。
“你管我哪里来的,反正不是你的。”我扯着那条细细的麒麟须。这么细,这压强肯定不小。再大点力气,我头就不保了。
“说!”他加重力道。
“我娘给的。”受不了了。随便说个人吧,总不能对他说是一头麒麟送的罢。“你放开了吧。”
他手沿着麒麟须绕了一圈。“如何取下。”
“你别扯了,取不下来的。”丫的,快点想想怎么解释,这可是麒麟须,他真要用力扯,我的头肯定保不住。
“我出生满月,有个道士给了我娘这个,说是要贴身戴着,那时候刚好可以戴上,长大了,头也大了,也就取不下来了。这绳子也是坚韧无比,用什么利器都是割不断的。”这个故事比较合理,应该可以过关。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他终于松开我了。
“恩,绝对的大实话!”我整整衣领,“那我现在可以走了?”我很自然的说到,我转身要走。
永不言弃啊,我的至理名言。可是,我还没有跨出第一步,我的脖子边上又是一阵疼痛,发完最近脖子总是很受伤的感慨,就向后倒下,隐约中好象有人扶着,然后就听到一句回慕容园,宣告我的第一次越狱彻底失败。一盆冷水狠狠得泼过来,瞬间,我清醒了许多,冰凉的水侵透着那粗糙的布衣,脖子上隐隐得疼痛。
前面有个个黑衣蒙面之人,从边上的水缸中掏出一条黝黑发亮的皮鞭。不用说了,那缸中肯定是盐水了。他很用力的甩了下,那皮鞭发出很响亮刺耳的pia的一声。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轻易饶了我的,我要承受的是狠狠的十皮鞭或许更多。石姥告诉过我这里出逃女奴丫鬟都还没出园子就都被抓了,还要受鞭刑之苦以作惩罚,有挨不住的也就命丧鞭下了。
我被按到一块立着的石板上。两手分开,被锁着,背对着那只能看得到那双冰冷死寂眼睛的人。十下而已,我一定要挨住。
啪的一声,那皮鞭抽在我的身上,我听到了衣服撕裂的声音。背上火辣辣的痛楚。那痛楚还没全部释放出来,又是啪的一声,如同油波,啪——四、五、六、我咬紧牙关,默数着,那溅上的盐水如毒疽侵蚀着,如千万蚂蚁啃咬着。
汗珠一滴一滴的流下。到了第八下的时候,我开始有些麻痹,慢慢的等待着昏厥的到来,我知道如果真的只是十下的话,自己应该不会死,昏迷可以让我暂时躲避这些疼痛。
可黑暗就要降临的时候,鞭打停了下来,锁被打开,我被拖到前面,扔在地上。一桶冷水又从头上泼了下来。冰凉的水渗进背上破损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疼,一跳一跳的痛。将我从昏迷的太虚境界中冷冷得拉回来,我抬起头,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一双白色的靴子走了过去。抬头见那慕容冲一身白衣高高在上的坐着,那持鞭人在一边恭恭敬敬的低头站着。
“居然能跑得出这园子,我还真是低估你了,这鞭子的滋味如何?”他明知顾问着。
“——”我现在喘气都疼,丫的,没什么事还是别说话。你想知道,自己受几鞭不就得了,想我告诉你,窗户缝都没有!
“你说要是打在那些老人家身上会怎么样?”
“你说谁?”我反应有些迟钝了。
“刘家的人,石管事还有?”
“你混蛋。”我低骂着。有力气的话,我真想冲上去掐死他。他就知道伤害无辜。
“你说什么?”他走过来,蹲下问我。
“丫的,我说你是个卑鄙的混蛋,一人做事一人担,你打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最多再给我几鞭子,破罐子我还就破摔了。”我抓住他的领口,狠狠得瞪着他,把之前憋着的气全都爆发出来。
见他只是看着我,没什么反应我继续发挥我的潜力。“你个卑鄙的小人,有本事你就只冲我一个人来。难道你还怕自己没有能力关住我,要借这种卑鄙的手段。可笑了。”
“好,本王就依你,暂时不牵扯其他人。你记住了,不论你逃到哪里,本王都不会放过你。”他从后面抓着我的头,直视着我的眼睛。似乎再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逃不掉了。
“不牵扯其他人,一言为定了。”
“本王倒是想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他眼神中带有一种残忍的玩弄,就像猫抓到老鼠后,要慢慢玩弄手中一翻,等到那老鼠筋疲力尽了,再下手。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以后我再出逃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了。
我腹中一阵刺痛,喉咙一紧,口中一阵腥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我神经一松,眼前一抹黑,终于如愿的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