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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陆小易长的很漂亮。并且,由于职业的原因,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优雅的气质,比之潇潇这种大家闺秀也不差分毫。严宁不知道自己对陆小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爱情,根本不可能。早就过了恋爱的季节,甚至孩子都要有了,酸酸甜甜的恋爱感觉早已经不适合自己的口味。猎艳,也说不上。自己的女人好几个,哪一个拿出来都会羡煞旁人。而且,作为县委书记,官虽不大,但想要女人,保证会排除几里地去。心动,也不恰当。严宁很确认自己的感情,心里到底最喜欢谁,疼惜谁,都是清清楚楚的,既使有心动的感觉也不会是陆小易。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个将第一次交给自己的女孩儿,这个为了母亲放弃心中最后的尊严的女孩,这个将自己华丽的逆推了的女孩,让严宁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纠葛,或许这就是这一种纠葛,让严宁的心里产生一点点地冲动,一点点地的感觉。否则,严宁也不会在最后关头没能抵制住陆小易华丽的逆推。
将面条放到梳妆台上,严宁坐到小床上,丝毫没有任何做作,甚至是肆无忌惮的欣赏着陆小易换衣服。纤细的身材,傲人的丰硕,修长的双腿尽收眼底,直让严宁的眼中流露出贪婪的欲望,这是一个极品,严宁根本不看陆小易羞红的脸庞,轻轻地点着头,很快就给美丽的陆小易下了一个确切的定义。
深夜的时候,陆小易早已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严宁,在黑暗的环境里,既使是她在主动也没觉得怎么害羞。但现在青天白日,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严宁面前,陆小易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严宁热辣的目光,仿佛盯进了自己的肉里,羞臊的陆小易恨不得把头插进胸膛,更恨不得狠狠的打上严宁一巴掌,好好地出上一口气。不过,这也就是想想罢了,在严宁肆无忌惮的目光下,陆小易早已手忙脚乱的没了分寸。好不容易将内衣内裤装上,遮住了羞人的部位,崩紧的身子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紧张的情绪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别想了,把东西收起来吧……”穿完了衣服,陆小易开始收拾床铺,在叠起了大红被面的被子以后,整个人呆在了床,轻轻的耸动着肩膀,泪水不觉得再次滑过脸颊。严宁不知道陆小易好好地怎么又哭上了,急忙走到陆小易身边,探头一看,心里百转千回,粉色的床单上,一朵碗大的红花绽放的异常鲜艳。
“嗯……”这是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理由去埋怨严宁。陆小易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将床单收了起来。不敢对视严宁的目光,径自走到了外面。没一会儿,梳洗完毕的陆小易有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复转回来,脸上再看不到一丝的异样。严宁知道,坚强地陆小易已经将她所有的痛苦都压在了心底,或许只有在落寞无人的时候,这种痛苦才会从她的内心中跳了来,毫不留情地鞭啻着她脆弱的心灵。
“这张支票你收着,回头到银行自己开个户存上,以后有什么事也不用到处借钱了……”严宁的面煮的不错,金色的油汤里洒着翠绿的葱花,面上还摆着一个整齐的荷包蛋,淡淡的清香隔着老远都能闻着。不过,陆小易可没心思去细细品味严宁的手艺,没什么胃口的她默默无语,味蕾似乎也有些麻痹了,吃起面条来,只不是机械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相反严宁倒是很痛快,没几口就将一碗面条吃了精光,甚至连面汤都没剩一点。放下碗筷,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严宁将事先摆放在梳妆台上的支票推到了陆小易的面前,言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算是什么?可怜我?施舍我?还是想包养我?让我给你当情人?我都作贱自己到了这个程度,求你给我留点自尊吧……”钱,又是钱,为了钱,自己把自己都卖了,陆小易觉得自己刚刚掩盖起来的伤口被严宁再次无情的撕裂开来,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一甩手将支票打出了老远,紧张的毛衣包裹下的酥胸剧烈的起伏着,眼晴有如冒火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严宁,显然是把严宁的举动当成了同情的怜悯,当成了可怜的施舍,这是她心里最不能接受的。
“可怜?生活的困苦只是暂时的,这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包养?这个词有点难听,不过你说包养就包养吧。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你我之间是平等的,你是独立的,你的自尊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包括我在内。至于施舍和情人?更谈不上,在事实发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是女人,不是情人。男人挣钱,女人花钱,天经地义,你见过哪个女人花自己男人的钱不是特仗义,特骄傲,特自豪的,有一个会挣钱的男人,这是好事,谈不上什么施舍……”陆小易的激动,严宁毫不为所动,很淡定的从公文包里摸出了一支烟,点上火,慢慢地吸上一口,吐出来,才不紧不慢地对陆小易陈述着一个事实,一个你是我女人的事实。
“女人?情人?说的好听,不过都是一回事。说到底也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玩物,一个满足你贪婪欲望的玩物,满足你花几个钱,就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人前显弄的虚荣心罢了,告诉你,我不希罕……”显然,严宁陈述的事实并没有得到陆小易的认可,更让陆小易接受不了的是严宁那副举重若轻,有恃无恐,一脸淡定,极为欠揍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陆小易觉得严宁在得到了自己的身子,还想继续地欺骗、占有她,这种感觉让陆小易对之前的决定后悔不已。
“坐下,吃饭,把支票收起来,一会儿我先送你去医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生活的困苦由我来替你抗。虽然我不能跟你走进婚姻的殿堂,但是除了那一本证,我会给你作为一个女人所期望的所有幸福,这一点,以后你可慢慢的感受……”将支票再一次放到梳妆台上,严宁的表情在刹那间变得很严肃,不可否认,一但认定了某种事实,严宁就会坚持下去,混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场实在有些强大,强大到让陆小易几乎下意识的就坐了下来,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严宁已经掌控了谈话的节奏,自己激动的情绪竟被压制的无影无踪。
“你,你无懒,我把第一次给了你,只是感谢你在我危难的时候帮助我,但不代表我对你承诺什么,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让任何人干涉我的生活,其中也包括你……”好一会儿,陆小易才重新打起了精神,再一次向严宁发起了反击。不把问题说明白,陆小易直觉得内心中有一种被严宁缠上了,甩不掉的莫名恐惧。
“你是我的女人,这是事实,既然做了,我就得负责任,你不承认也得承认。至于你的生活,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至少在你承认是我女人之前不会。现在我们还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从这个角度也谈不上什么施舍。所以,这张支票你收着吧。好了,一会儿得去医院看你的母亲,时间紧,我们先不说这个问题了,以后慢慢再探讨吧。我先下去发动汽车,你抓紧时间……”倔强陆小易与昨晚上的主动坚持简直判若两人,直让严宁感到有些头疼。想着她的心思还没扭转过来,严宁决定还是先放一放,再这样僵持下去,只能越说越乱,以后有机会,慢慢的帮她顺过来好了,总有一天她会接受自己的。
提起尚躺在医院里的母亲,仿佛戳中了陆小易的软肋,再也顾不上跟严宁对这个所谓的事实纠缠下去了,三两口将面条吃完,抹了抹嘴,连碗筷也顾不上收拾,抓起大衣和手包就要下楼。这身子走到门口的一刹那,猛然地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眼摆放在梳妆台上被严宁对折起来的支票,陆小易犹豫了。
虽说包里还剩下两万块钱,家里的存折上也有几千块的存款,但这些钱倒底够不够母亲看病,陆小易心里没有一点的底,若是不够,自己又该怎么办,会有第二个严宁来帮助自己吗?既使有,自己拿什么还给人家,自己又哪有第二个干净的身子去回报人家,严宁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从自己打定主意的那一刻起,事实已经发生了。
从严宁之前的表现来看,严宁不是一个小器的人,开出的支票绝对会超过借给自己的三万块,若是多了几万块傍身,给母亲治病到痊愈的把握更大了,自己所谓的尊严跟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的母亲,即将流逝的宝贵生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犹豫了片刻,陆小易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拒绝这张支票,咬了咬牙,转身跑到梳妆台前,飞速地抓起支票塞进了包里。陆小易并没有意识到,在她拿起这张支票的一刹那,她的身心从此只属于了严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