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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陪着夫人回院子的,哪知道半路上遇到了……”说着,管家有些吞吞吐吐的,目光不断的朝东篱轩瞄去,欲言又止。
“白管家,有话不妨直说吧,不需要顾及我的。”东篱轩微微一笑,安抚的说着,有了他的保证,管家立刻说道:“是遇到了东家主的侍妾,我听她身边的婢女叫她艳夫人,她一见到夫人,立刻就冲了上来,大骂夫人不要脸!”
白傲宇闻言,怒不可遏,眼神冷凝,他看向东篱轩,淡淡道:“东篱轩,管好你的女人!不要出来乱咬人!”
东慕云瞧了瞧自家父亲一眼,发现他嘴角的笑意已经敛去,换上了几分冷厉,父亲对萧家手下不留情,估计那个萧郑艳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本以为母亲死后萧郑艳那般受宠,又生下了儿子,会成为父亲的继室,现在他明白了,父亲不爱母亲的原因,那是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便是北宫雅!而萧家对北宫雅做的事情,足够让父亲雷霆大怒了。
“管家,快带我们去看看!”邪医起身,瞥了瞥其他人,毕竟那是他的师妹,好不容易才让她活过来,她绝不能有事!
萧千音并不着急,她在几日的相处中能看出北宫雅绝不是普通人,以前她会委曲求全恐怕是爱着萧郑玄,甘愿收敛自己的一身锋芒,现在的她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从前的事情,自然不会委曲求全,只会性格张扬,无论如何她是定国侯之女,自小也是在宠溺中长大的,加上她的玩伴全是清一色的男子,哪一个拿出来现在都是一等一的人物,自然更受宠爱,所以她不认为北宫雅会落得下风。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花园中,待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全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本以为会落得下风的北宫雅别提有多威风,她扯着萧郑艳的头发,狠狠地甩了她两个巴掌,然后又踹了她一脚,颇为豪气的大喊:“你这贱人骂谁?我看你才是贱人,不要脸,有毛病!姑奶奶和你有什么仇,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你是什么身份?我可没听说夫君还有其他的妾侍!”
萧郑艳被那两巴掌打得头晕,身后的丫鬟立刻扶住她,她不敢相信的摸着红肿的脸颊,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北宫雅居然会变成这样?而且她不是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人嘴角抽了抽,他们不应该担心她,按照她现在中气十足的模样,她没去欺负别人已经算非常好了。
白傲宇嘴角带着笑,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雅儿,活泼快乐,言语有些粗鲁却又很可爱。
“夫君?”萧郑艳立刻尖叫起来,北宫雅的丈夫是她的哥哥萧郑玄,何时变成了他人?她欲要开口说什么,被萧千音打断了,她走上前,打量了萧郑艳几下,眼底带上了几分不屑:“不知道你有何见教?艳夫人不好好在屋子里呆着,跑到这里撒泼是做什么?”
她不会让萧郑艳有机会说出过往,她和邪医一起隐瞒了那一段往事,所以更不会容许萧郑艳破坏她的计划,如果她当真阻碍她,杀了她也无妨,反正对于东篱轩来说,萧郑艳算不得什么,也许他无法割舍权势,但在北宫雅和萧郑艳之间,他选择的一定是北宫雅。
“萧千音,原来是你!你这个小贱货,加上那个大贱货,果然是母女!”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皱眉,这个萧郑艳实在是太没风度了,白傲宇和邪医全部朝东篱轩行注目礼,他不像是那么眼瞎的人啊,怎么就这么没眼光的选了如此的一个女子?
秦潇然则是满眼杀气的盯着萧郑艳,居然敢骂阿音是贱货?连她都舍不得伤害阿音,她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广众下辱骂阿音,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萧家以往对阿音所做的事情,加上现在的辱骂,真是很想把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萧家已经败了,这点他能猜出是自家舅舅的杰作,还有天牢的大火,毕竟舅舅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的手段亦是不差。
“贱货骂谁?”萧千音不怒反笑,倒是悠然自得的问道。
“贱货骂你!”萧郑艳一脸的鄙视,竟是连这个都听不出来?蠢得像白痴!
她自是看到对方脸上的轻蔑,慢条斯理的回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贱货啊!难得你这么有自知之明,我的确是甘拜下风。”
话音刚落,众人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即使是萧郑艳身后的几个丫鬟,也是忍俊不禁,艳夫人素来高傲至极,仗着家主对她宠爱,又养了个儿子,对待下人非常严苛,一旦有人做错事,就会遭受严厉的惩罚,此刻见到她吃瘪的样子,她们觉得格外大快人心。
“你!”萧郑艳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差没有头顶冒烟了,她本想奚落萧千音一番,没料到反倒被她奚落,她挣开了扶着她的丫鬟,就冲过来:“萧千音,你敢这么说我?我要你和北宫雅付出代价!”
然而她的步子停住了,一把通体冒着寒意的利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对面的少女面色沉沉,恍如风雨欲来前的压抑,剑锋凌厉,她甚至能感到上面传来的杀机,她不敢动,因为她深知自己动一动,脖子上的剑下一秒就会划破她的肌肤。
她求救似的看向周围,视线在见到东篱轩时顿住了,她泫然欲泣,泪珠不断地在眼眶中打转,她害怕的喊道:“老爷,救救我!她,她要杀了艳儿!”
这个女人,变脸变得还真够快的,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转眼间就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弱质女子,这回是所有人向东篱轩行注目礼,你是看上了什么样的极品?可以这么变换自如?
“艳儿,你忘了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怎么又忘了?”东篱轩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着,笑吟吟的开口。
萧郑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刹那间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冷汗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流下,滴在剑刃上,溅起一朵水花。
“艳儿,你太不聪明了,明明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你了,你还是要一意孤行,让我怎么救你?”
东篱轩的语气很轻柔,却令萧郑艳心底一阵阵的发寒,她跟着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又对自己宠爱有加,继室之位肯定没问题,本以为这就是自己追求的,原来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一场笑话,自己只是个替身罢了,而且代替的对象竟是自己最厌恶,最看不起的人!
“你不救我?我知道,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我只是她的替身,我什么也不是!”她无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长剑,伸出手指指向北宫雅,大笑道:“可是,她喊别人夫君,不是你!你爱她,她不属于你,以前是这样,以后依然这样。”
她笑的癫狂,笑的疯魔,东篱轩皱眉,这个女人果然是留不得了,萧家败了,萧郑玄死了,萧郑艳留着会是个祸害,不定时的威胁,还是该杀了她?
“萧千音,你将萧炎变成废人,害的萧家家破人亡,我绝不放过你!”
萧郑艳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直接向她刺过去,北宫雅惊呼:“千音,我的孩子!”
“阿音!”秦潇然素来从容优雅的面具破裂了,他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萧郑艳被逼到了陌路,她这一击是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心!
邪医身形一动,想要将毒药洒向两人,萧千音是毒人,这个毒对她是无效的,萧郑艳用了自然会中毒,但不等他拿出药粉,萧千音比他更快的动作的,一泓寒光闪过,迅如闪电,又见那血花暴闪,只是一瞬,便绽放出最后的惊艳。
萧郑艳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颈部的伤口,摸到的是满手的鲜血,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脖子流淌到衣领内,温热的触觉,她的声音被堵在咽喉中,一句话也说不出,不得不抽着气瞪向萧千音,少女漫不经心的看着她,那一道清冽冷光射来,顾盼清扬间,竟是别样的魅惑神采,却如寒冬腊月的冰雪,沁入骨髓的冰冷。
她倏地倒地,努力望向东篱轩,男子的神情淡漠至极,转眼间又用热切的神色瞧着不远处的绿衣女子,北宫雅!她再也说不出这个名字,接着瞪大了眼,不甘心的咽气,到死她都在不甘,凭什么北宫雅可以得到这么多的注目?凭什么?
“东家主,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爱妾杀了,你不会介意吧?”萧千音黑眸闪烁,沉静冷冽,一副很是不好意思的姿态。
“当然不会,她的家族本就背叛了我,我自然不需要背叛者在我身边,无所谓。”
东篱轩面对萧郑艳的死亡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面带笑意,压根不在意,众人只觉得背后冷气直冒,一个是杀了人之后还能用那么冷静的口气说话,一个是姬妾被杀还能那样镇定自若,太可怕了!
“管家,让人把尸体处理一下。”北宫雅瞅了瞅地上原本还在与她争吵的女子一瞬间变成了尸体,不由得有些畏惧,她望向萧千音,她真是自己的女儿?
柳一脸色如旧,并未有什么情感波动,但他自己很清楚,心里绝非外表的那么平静,这个萧千音,小小年纪杀人不眨眼,究竟是什么环境培养出来?定国侯府莫非都是杀人狂魔?不过……他转头看了看秦潇然,他们难怪能成为一对。
东慕离第一次见到萧千音这般残忍的一面,在他印象中少女永远是浅笑且温雅的,又带着几分狂傲,可现在的她,陌生的恐惧。
东慕云和白羽尘对视一眼,不置一词,邪医眼神复杂,这个少女真的不像雅儿,也不像那个萧郑玄,手段狠辣,不留情面,她才十六岁,若是再长大些,又该如何呢?
北宫雅留在了药王谷,白傲宇是个非常合格的丈夫,他几乎是对北宫雅有求必应,萧千音很放心,接下来就是驱除她血液中的毒素,她已经想到了方法,就是要和邪医商量一番,她所用的方式凶险非常,必须有邪医的协助,走了北宫雅,多了秦潇然,他几乎是把毒谷当成了自己家,通过地道来去自如,索性在毒谷住了下来。
“你是说,换血液?把你体内的血液换掉?”邪医匪夷所思的问道,这也行?乍一听,有点吓人,不过仔细想想,倒也很有道理,不过这个方法毕竟没有人使用过,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出问题。
“是,而且必须是血亲之人的,不需要换掉所有血液,只要三分之一就够了,然后我的身体会自动造血,排出剩余的毒素,最后用针灸和药剂驱除发丝里的毒素,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你是说,要雅儿她……换血给你?”邪医被这惊世骇俗的想法给惊呆了,他一下子跳起来,不可思议的惊叫。
“不错,要么就是萧郑玄了,不过我刚刚得到外公那里的消息,天牢失火,萧郑玄被烧死了,父亲死了,剩下的便是母亲了。”
屋子里一阵寂静,邪医重重吸了口气,慢慢呼出来:“你该知道,这样很危险的,我要思考看看,毕竟雅儿是我的师妹,她更加的重要,我不能看她涉险。”
不错,比起北宫雅来,她只是北宫雅的女儿,甚至身上还留着一半萧郑玄的血液,萧家对北宫雅坐的事,足以让邪医袖手旁观,他会这样说无可厚非。
“可以,你若是不能接受,那么提早告诉我,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若你接受了,那么不妨完善一下,怎样令输血的过程中减少危险。”
邪医不吭一声,站起来走出屋子,下一刻又有人进来,萧千音抬头,秀雅温和的面容,绝世无双,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没关系,顶多我把血液给你,这样你体内就流着我的血了,我们就是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