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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宗临走之前给了公孙黎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可是在李道宗走了之后并没说话。公孙黎很清楚刘华,属于刀子嘴豆腐心之类的。对于来年大灾的事情她抱有狐疑,可她不认为刘华没有任何的准备。
至少在这些日子里,刘华貌似一直处于忙碌当中,每天早早的将自己关进小黑屋,每一次出来之后要么眉头不展,要么大发脾气,甚至还带着疲惫。
劝什么?
怕是这位公子,早就有了详细的规划,至于如何实施,那不是她该担心的事情。
“哈哈哈哈终于搞懂了,搞懂了!”庄婷忽然大笑,将所有人都惊了一条,看着小丫头,一个个的满脸狐疑。
“少爷,原来抛物线是这么计算的,好难哟!”
刘华一听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丫咋就这么变态呢,这才多半年时间,已经接触到了高中课程?
学霸的世界刘华不懂,更别说学霸中的变态了!
“你自个儿慢慢研究,要什么材料找我!”刘华撂下这么一句话,坐在位置上继续发呆去了。
朝堂的诡异风波一直牵扯着外界的心弦,毕竟大佬们轻飘飘的一个决定,将决定着无数人的命运。对突厥用兵的事情不胫而走,整个长安城对此的议论声颇大。
彪悍的大唐人不惧任何的敌人,在他们的认知里,皇帝早就应该这么干了。当年的渭水之盟也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若是不拔掉的话,很不舒服。
但伴随着这个消息的另外一个消息,让一些人坐不住了。
萧瑀罢相。
虽然这等结果,是无数人早就知道的事情,可都想不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忽然,导致无数的人自危,惶惶不安。
自玄武门之变后,皇帝所采用的怀柔政策一直不曾大开杀戒,还有之后赦免太子党的旨意传达到山东,让太子党旧部们获得了喘息的机会。而萧瑀无疑代表着武德旧人,现如今罢相,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皇帝要大清洗了?
而作为如今的保皇党,也就是李世民的旧部当中,大多数人显得很淡定。毕竟他们不尽有才,还有着从龙之功,换句话说,如今的政坛,该是他们上台了。
可有一个人闭门不出,门可罗雀。
褚府之内的人陷入了恐慌,也断了粮!下人们每日低垂着脑袋,走路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祸从口出,惹怒了主家将其给打杀了。
主屋内早就没了声乐,何来美姬?
出门在外的褚家人也被召回,齐聚一堂讨论着事情。
“父亲,萧相的离朝,只是新老交替的必然,从根本而言,并没有打压武德旧人的意思。”作为长子的褚彦甫拥有话语权,当下第一个表态,道:“丞相离朝,必然要有个借口,所谓的煽动儒生,造谣生事,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父亲也太紧张了,那刘华小儿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左右朝堂,何况这么大的事情,连父亲提前都没收到消息,他刘华小儿”
“闭嘴!”褚遂良冷冰冰打断了褚彦冲的话,呵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褚遂良在家的权威是绝对的,就算是无理取闹,子嗣家人也不能反驳,这就是家主的威严。现如今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感情自始至终他就在彀中,作死一般的上蹿下跳,彻底的将自己和萧瑀的关系拉进。
不管什么理由,萧瑀罢相,对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小。皇帝或许不认为他和萧瑀有关系,但之前的所作所为,让所有人就是这么看的。
更何况,他褚遂良在朝堂有朋友,也绝对有敌人!
破鼓万人捶,他褚遂良极有可能会变成被痛打的落水狗,最起码那刘华小儿还会出招。
他越发的看不清楚那黄毛小儿了,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一击让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
“如今看来,此局很难破解!”久久不言的张程算是看明白了,主家的能耐是有的,只是子嗣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到了现在还自信乐观,真不知是谁给的信心。先不说那刘华小儿的手段如何,单论看穿朝堂之上的诡变的能耐,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及。
“无论如何说,萧相代表着武德旧人,哪怕陛下不会将其赶尽杀绝,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作为,与之牵连,问题可大可小,就看陛下如何认为。可那刘华小儿已经走进陛下的视线,还很是维护,如此看来,那小儿无所动静也就罢了,倘若稍有行动,对老爷非常不利。”
褚遂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陛下自没有为难老爷的意思,这一点无可置疑,但怕在那小儿揪着此事不放,将事情给做绝,到时候怕是连陛下都为难。”
张程还能怎么说,在一个不知深浅的人面前,自己空有手段智慧,却难以发挥才能。这种憋屈感别提有多难受,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自打“投毒”事件之后,刘华的确没有行动过。
“此乃老夫最担心之处!”褚遂良发话了,道:“前些日子从卢国公府传来消息,皇后迫使刘华小儿认国公夫人为义母,此举颇有维护之意,其中交谈还有老夫的事情,但后续不尽人意,让皇后负气离开。”
褚家两公子震惊了,这刘华连皇后都敢怼?
可在事实面前,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结果。
“在此之后,又有国公世子代他送礼,从宫中传来的消息来看,皇后没有拒绝!”褚遂良抬头扫视了一圈,道:“老夫曾闻刘华小儿放言贿赂陛下,本来以为是个笑话,现在看来老夫还是小觑了他。”
“兄长,既然如此,咱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闭嘴!”褚遂良眼神阴沉,喝止了族弟,道:“那等撕破脸皮的做法,只会让陛下反感,到时候陛下不想做的事情,让我们逼着做了,你觉得我们会落的好?”
说话之人缩着脖子退了回去。
事已至此,貌似已经成了死局,皇帝的心思虽说显而易见,可架不住其中变数太多,一个不好将会结束政治生涯,从此远离权力中枢。
这对于褚家人来说是致命的,豪门世家失去了朝堂的发言权,很快就会没落下去,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下场极其凄惨。
如今朝堂的斗争,就是如此的残酷,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帝想要中央集权,就不得不将门阀往死里的整。
“父亲,儿可否私下里与您说句话!”褚彦甫凑了上来,小声建言。
褚遂良皱眉看了儿子一眼,沉思良久点了点头。在他眼里,长子还算是个人才,至少在这件事情上,颇有建树,手段固然稚嫩,可胜在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