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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糜竺就带着刘备的书信赶往冀州,而与此同时许都的曹操也派出了使者分别前往江东和荆南。而曹仁和陈群也在曹操的催促下,第二天带领两千兵马赶往樊城。
两天之后荀文若带着十余名随从终于回到了许都,看着面前的城池,荀文若心中多少有些感叹,上次出使荆州可是信心满满,没想到却是接连受到打击,就连许褚也因为他的失误而战死。
虽然他已经从曹仁处听到消息,曹操并没有打算重罚他,但是他听到此事之后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要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早就被曹操诛杀了,曹操之所以没有如此做一方面是为了安抚他和荀攸,另一方面未尝不是想要荀氏一族完全倒向曹操。
荀氏一族文风极盛,族内人才辈出,虽然已经有一部分在曹操麾下任职,但是却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心怀汉室并没有出仕,这一点他和曹操都很清楚。
“叔父。”荀文若正看着城池发呆的时候,荀攸已经来到了荀文若面前,荀文若虽然是他的长辈,但是两人却是犹如朋友一般,此次荀文若出事,他如何能不关心。
“叔父瘦了。”荀攸叹了口气,此时的荀文若瘦弱不堪,浑身上下一股腐朽之气随之流露,整个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荀攸没有想到此事对叔父的打击如此之大,不过想想也正常,叔父这几十年何时如此狼狈过。
“呵呵。”荀文若笑了笑看向荀攸的眼中多了几分温情,荀攸能够亲自前来接他,可见对他并没有埋怨,想想自己犯的错误差一点给荀氏一族带来灭顶之灾,心中多少有些悔恨。
宛城之事他原本就不应该插手,他的身份只是使者,只需要回到许都一切就万事大吉,不过因为他在荆州吃了个亏心中多少有点放不下,因此想在宛城给荆州一个教训,没想到却因为此时让自己陷入两难之地,此时想来却是有些可笑。
他既然已经决定随波逐流这些事又何必插手,不过此次曹操放过了荀氏一族他还需要为曹操做些事情才能够心安。
“叔父,主公已经在府中等候了。”荀攸低声道。
“哦,那就走吧。”荀文若看了看荀攸,此次曹操没有处置他一大半的原因还是因为他这个侄子,现在看来荀攸和他的想法相同,那也没什么可说的。这次帮助曹操击败袁绍之后,他就决定归隐不问世事。想到这里荀文若周身萎靡之气为之一清,心中的石头也因此放了下来。
见荀文若如此,荀攸心中也是松了口气。两人来到司空府中,此时司空府中曹操与郭嘉等人已经在等候荀文若。
“参见主公。”两人来到大厅之上就要下拜。
“文若快快请起。”曹操忙将荀文若扶起,此时大厅之上的几人见到荀文若的模样都是一惊,要不是看荀文若精神还算好,几人都不敢相信此人就是荀文若。
荀文若还要在说什么,就见曹操摆手道:“什么也不要说,文若先将荆州之事说上一遍再说,我等对荆州之事还不太清楚,文若之才我等皆知,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岂会发生此事?”
曹操说着挥手命周围之人全部出去,大厅之上仅留下自己与郭嘉几人。见曹操如此,荀文若也不推辞将荆州之事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隐瞒说了一遍,而大厅之上的众人却是听得心神激荡,众人都没有预料到这普通的异常婚礼竟然会如此龙争虎斗。
“文若,那赵云当真将仲康击败?”直到此时曹操都不相信,他身边的猛将竟然被荆州的一员小将击败。
“不错,那赵云当真是当世虎将许将军虽然威猛不凡,但是也在他的长枪之下受了轻伤。”荀文若点点头一脸震撼,显然是在回想当时的场景。
“这…”众人都有些惊讶,这赵云究竟是何人,不仅能够击败许褚还能够将许褚击伤,要知道此时曹操麾下众位武将,谁也没有把握将许褚击伤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
“如此看来这刘琦当真是其志不小,而且他的手段也是不弱,主公不得不防呀。”郭嘉想了想道,依照荀文若的说法这刘琦麾下人才济济,只有胸有大志之人才会招揽这么多人才,而能够让这么多能人异士归顺,刘琦的手段岂会寻常?
“不错,这刘琦现在已经初步掌控了襄阳,就连刘表的飞虎军他都能够调动,而且襄阳之中的大半官员已经支持刘琦,就连那在荆州风光一时的蔡氏一族也不敢直夺其缨,此次前往襄阳那蔡瑁就私自见过我,他已经表明了态度想要投靠主公。”荀文若想到蔡瑁见他时的恐慌之象暗叹刘琦的手段狠辣,就连着飞扬跋扈的蔡瑁都不敢稍有动作。
“哦,蔡氏一族?”曹操有些惊讶,这蔡氏一族可是荆州大族他岂会不知,最重要的是这蔡氏一族手中还掌控这兵权。荆州的几万水军可是大半掌控在蔡氏一族的手中。
“主公,此事我并没有答应他,还请主公决断。”荀文若拱手道。
“哦,这蔡氏一族当真可信?”曹操有些不信。蔡氏一族在荆州发展数十年岂会放弃故土。
“主公,此时不管这蔡瑁是否有异心都能够用他做一番文章,主公的使者再过两天就应该到达各地,到时候荆州四面虎视眈眈,若是这蔡瑁能够在其中生些事端,襄阳可一举拿下。”郭嘉笑道:“荆州四面楚歌定然会疲于应对,到时候襄阳的飞虎军说不定也会调走,而蔡氏一族的几万兵马就可以一举拿下襄阳。荆州说不定也会因此土崩瓦解。”
“可是若这蔡瑁失败了又该如何?”曹操犹豫了一下道。
“这蔡瑁失败与否对我们都没有影响,到时候荆州必定大乱,我们正好可以专心对付袁绍。”郭嘉知道曹操对荆州还没有死心,忙劝道。
“是我心急了。”曹操叹道。
“不过,文若,那刘琦麾下几人当真如你说的那般厉害?”郭嘉脸色有些凝重的看向荀文若,若是真如荀文若所说诸葛亮,庞统等人如此厉害,这次说不定荆州还能够因祸得福将内忧外患一下子打压下去,清理了内有外患之后荆州的势力定然大涨。
“哎,那徐元直我并没有见他有任何举动,因此不知道他有多少才能,不过此人能够助刘琦平定长沙击退江东才能定然不凡,那诸葛亮只是名声极高,虽然有不错的辩术,但是我也没有见过他有任何所为。至于那庞统此次宛城之事皆是在他的指挥之下,那魏延也正是他派去阻止我等的。”荀文若有些无奈,这几人他虽然看着不简单,但是偏偏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哦,是这样。”曹操皱了皱眉头看向郭嘉几人。
“主公,这徐元直我倒是知道。”程昱拱手道:“这徐元直乃当世大才,早年是一名游侠因杀人被捕,幸好其友人相救才得以脱身,自此之后就四处拜访名师,兵法韬略无一不精,荆州有此人在万不可掉以轻心。”
“如此人物竟然不能够为我所用当真是可惜,这刘琦何德何能能的此人辅佐。”曹操有些惋惜的道。
“主公,我在襄阳之时虽然没有见徐元直做什么,但是也能够看出来他对那诸葛亮很是看重,或者说是敬重。”荀文若不由的提醒道。
“主公,看来这荆州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刘表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荆襄一带在他的治理之下没有什么战乱,却培养除了这么多的人才。此次主公谋划之事或者会另有波折,说不定还会让这刘琦控制住整个荆州,还希望主公早作准备才是,樊城和上庸的兵马还应该在增加些。”郭嘉有些担忧樊城,毕竟若是荆州被刘琦彻底掌控,这刘琦定然会肆意报复攻打樊城以分曹操之心。
“主公,文若的眼光一向很准,这荆州文风极盛人才辈出,不得不防呀。”程昱也是躬身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命子和(曹纯)再领一千兵马赶往驰援,令其驻守上庸与子孝成掎角之势防备荆州。”曹操想了想此事派其他人前往上庸,他也不放心,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这上庸此时太过重要。
“主公英明,曹纯将军军纪严明定可保上庸无忧。”郭嘉等人皆是大喜,曹纯和曹仁可是曹操麾下两员大将,不仅能征惯战而且计谋不凡,两人亲兄弟感情深厚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可恨这刘琦竟然让我两员大将皆不能够动用,当真是可横!”曹操此时心情并不好,曹纯和曹仁两人可是他麾下数一数二的人物,此次与袁绍交战他可是对这两人期望很高,这刘琦一人就将这两人牵制住,他心中的烦躁可想而知。
“主公,还有一事或可以对主公有所帮助。”荀文若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