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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是个聪明人,立刻就从秦天德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 ≥ ≦
也正因为他有着一份远其他下人的小聪明,想到了秦天德种种异于常人的举动,误以为秦天德真的有什么法力,才决定实话实说,求得秦天德的谅解。
“二子,你先起来吧。”秦天德信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着,“其实少爷我跟叔父大人本就是一家,叔父大人想要知道少爷我的所作所为也很正常,但你身为少爷我的亲信,却行那背主忘义之事,着实可恨。
你是个聪明人,少爷我不用说的太多,你读书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出人头地。这样吧,以后你老老实实跟在少爷我身边,不出五年,少爷我保你一个七品县令如何?”
秦二只以为这是秦天德在试探自己,连忙摇头:“多谢少爷好意,小的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只求少爷原谅,以后能够还像以前那样跟在少爷身边就行了,哪还敢贪图什么功名。”
“行了,你心中的那点心思少爷我会不明白?本官也不怕告诉你,少爷我志不在着小小的七品县令,将来必定能够登堂入阁,封侯拜相。叔父大人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而少爷我才二十出头,犹如旭日东升,你该投靠谁,谁才能罩你一世平安,你应该能够想清楚,对么?
好了,其他的也不用说了,以后你每月依旧老样子给那个什么陈夫子报信,不过书信寄出之前需要让本少爷过目才行,有问题么?”
“没问题,没问题,小的以后一定以少爷马是瞻,绝不敢再有二心!”秦二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家的少爷会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虽然言谈之中大部分时间脸上都挂着笑容,可那种笑容却给他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以往那个没什么心思,只知道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少爷已经一去不返了。
屏退了秦二,秦天德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虽然前些日子他让秦二做了府中的管家,不在让其跟在自己身边,可秦二在他心中始终犹如一颗钉子一般,需要随时惦记着,防止意外生。
经过今天,他可以肯定,秦二绝对站在了自己这边,不说自己的许诺更加清晰可见,就是自己施法停雨这件事,都能吓唬住秦二。
解决了秦二,不但可以麻痹秦桧,将来说不定还会有别的机会来算计秦桧。。。
秦二离开没一会,就有丫鬟前来书房,说是午饭准备好了,请秦天德去饭堂用膳。
心情大好的秦天德哼着没人能听懂的小曲,来到饭堂。从齐妍锦口中得知朱淑真还是没什么胃口,而且总是恶心,于是又命人去将城中的大夫请来,这才开始吃饭。
心中惦记着朱淑真的病情,秦天德匆匆吃完饭,赶至朱淑真的卧房,想着朱淑真还没有吃午饭,打算无论如何要劝朱淑真吃些东西。
哪知道刚进入房间,就看见朱淑真坐在床上,在春兰的伺候下,吃着一些樱桃般大小的不知名的果子。
“真儿,你怎么不好好吃饭,光吃一些零嘴啊?”来到朱淑真身边,从春兰手中拿过盛放果子的碗碟,然后将春兰打出去,又摸了摸朱淑真的额头,一脸的关心,“不烧啊。真儿,你得正经吃些东西,这东西不能多吃。”
“多谢官人关心,妾身这两天就是想吃这东西。”朱淑真想要下床行礼,却被秦天德所拦,于是笑了笑,又从碗碟中拿过一枚果子,轻咬了一口。
“这东西有这么好吃?噗,好酸!”秦天德好奇,也捡了一枚丢入口中,哪知道果子奇酸无比,差点没把牙齿酸倒。
“咯咯”,看着秦天德愁眉苦脸不停的吐着嘴里的果屑,朱淑真将手中的果子放入口中,娇笑着说道:“官人嘴馋了不是?妾身这两天没什么胃口,心里还恶心得紧,似乎总有什么东西想吐出来,也就是吃这些酸酸的果子才无事。官人,你干嘛这样看人妾身?官人!”
秦天德听完了朱淑真讲述的病情,顿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真儿,你是不是经常干呕?”
“是啊,官人,你怎么知道的?妾身已经让人不要外传了,太丢人了。”
“傻真儿!”秦天德大喜过望,一把将朱淑真包入怀中,“真儿,你这不是生病了,是有喜了!”
秦天德结婚也有一年多了,可是两个娇妻迟迟都没有怀上孩子,这让他不仅开始怀疑古代版的秦天德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如今听到朱淑真描述的病情,当即就断定朱淑真怀了身孕,心中自然是激动万分。
“官人,你胡说什么呢!”朱淑真费力的将秦天德推开,脸颊微红,“切身有没有身孕,官人你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
秦天德也反应过来,是自己太着急了,随口胡说道:“为夫能掐会算,随便掐指一算就知道真儿你怀了为夫的骨肉了!
你若不信,为夫现在就让人去将城中大夫请来,让他给你诊断,看看为夫算的准时不准!”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诊断之后得出了和秦天德一样的结论——朱淑真有喜了。秦天德心中大喜,想到朱淑真既然能够怀了身孕,那齐妍锦说不定也会有孕,于是又让大夫诊断,结果,齐妍锦也有喜了,只不过怀的时间短,还没有显露出征兆来!
这一下,不仅是秦天德高兴,朱齐二女同样是喜笑颜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女子的生育能力是有相当高的要求的。
当初朱齐二女就是因为迟迟没有身孕,秦李氏才会给岳银瓶下药,逼迫秦天德与其圆房。
重赏了大夫后,秦天德让齐妍锦代笔,将自己两个妻子有孕一事写信告诉父母,也好让二老放心,同时也高兴高兴。
这一天县衙内算是过了节了,杀猪宰羊好不热闹,心情愉悦的秦天德更是赏赐下人,同时让他们小心照看朱齐二女,却把秦武一行人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当晚,秦天德安排好几个丫鬟伺候朱齐二女,自己则是独宿书房。第二日拂晓时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将他惊醒,门外传来了秦三焦急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起来吧!”
匆忙穿戴完毕,跟着秦三快步跑向花厅,秦天德一只脚刚迈进花厅,迎面就扑过来一个人影,哭嚎着喊道:“大人,太惨了,属下的兄弟都死光了!那些可恶的金狗,把属下的兄弟都杀死了!”
“放开,放开!”不用看,只从声音中秦天德就能听出是秦武,看样子那个冯毅当真是金人的细作!
在秦三的帮助下,秦天德摆脱掉秦武,定睛看去,只看见秦武披头散衣衫破裂,浑身血液凝固,衣衫上大片的暗红色,哪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了的?更夸张的是,秦武的背上还差着三支折断的弓箭,而胡铨、6游、周必大以及岳雷分列花厅两侧,只是默默注视着秦武,却无一人替他包扎。
“秦武,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那六大车的贺礼呢?”
“大人,我们人都死光了,那还能保得住那六车贺礼?”秦武心中有些愤恨,恨秦天德只关心贺礼,“我们出了县城,才走了几十里路程,就遇上了金狗。那些金狗二话不说,上来就杀,属下的那些兄弟都被杀了,贺礼也被抢走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报信?你是不是把本官给叔父大人呈现的贺礼私吞了!”秦天德根本不为秦武的惨状所动,缓步走到花厅上方,坐了下来,恶狠狠的看着秦武。
“大人,属下哪有那个胆子,真的是被金狗抢去了!属下身上被金狗看了三刀,背上还中了三箭,那群该死的金狗!不信您看!”秦武一边咒骂着金兵,一边掀起有些粘到身上的衣衫,想要露出刀伤。
金狗是该死,那几个砍你不死射你也不死的家伙更该死!秦天德心中骂着,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好了好了,本官信你就是,你不用把衣服掀起来了。三儿,你安排几个人,替他包扎一下,再去请大夫来。”
秦三皱着眉头将秦武扶了下去,秦天德又指着花厅中另外四个衣冠齐整的家伙骂道:“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了,秦武身受重伤,你们就在这看着,也不知道替他止血包扎?”
胡铨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大人,他若是死在了金狗的手中,岂不是更好么?”
废话,关键他不是没死么!秦天德瞟了眼胡铨没有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问道:“这些金狗居然敢抢本官送给叔父大人大寿的贺礼,着实可恶!你们四人需要像个办法,替本官将这伙金人除掉,无论如何要将被抢走的贺礼寻回,可有什么办法?”
6游心中幸灾乐祸,不言不语;周必大紧皱着眉头在思考着对付金人的办法;岳雷跃跃欲试,想要请命带人围剿金兵,哪知道被胡铨暗中拉了一下,也就偃旗息鼓了。
秦天德自然是看到了胡铨的小动作,再度转向胡铨:“胡师爷,你可有什么办法?”
“大人,想秦武一行,人数也不少,可是却被金狗屠戮一空。以此来看,剪径的金狗人数必定不少,以淮阴现有的兵力恐怕对付不了,还得大人上书朝廷,请朝廷调遣兵将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