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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威把我给挡在身后和这个人对视了有两三秒钟,就跟他说把刀给我放下来!
我本以为刘威的王霸之气一外漏,这男人怎么说也得把刀给扔在地上吧,但没曾想,这家伙有点虎,提着刀就朝着我俩走了过来!
刘威发现这人不吊他,他登时就发火了,他一个箭步就窜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后抽冷子一把就把他握着菜刀的右手给攥在了手里,紧接着,刘威几乎都没怎么用力,顺带着就把男人的胳膊给掰到了身后,男人一躬身,刀直接被刘威给夺了过来。
刘威把菜刀递给我示意我装进物证带里面,但就在这时,那男人突然撒泼似的喊了起来,他冲我们喊还我的刀,把我的刀还给我!
我心想你这人儿是怎么回事儿呢?一把刀至于那样么?因为没有搜查令,我没有权利带走这个男人的菜刀,不过我留了个心眼儿,我从兜里拿出了一卷胶带来,然后我拿着胶带绕着那个菜刀把手粘了一圈儿以后,就把胶带撕下来,放进了物证带里面。
我拿着菜刀,此时有点装逼,我就走到那男人跟前问他,“你是赵清风?”
男人没勒我也没瞅我,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那把菜刀,就好像我把他老婆攥在手里头一样,我也没搭理他,就问你拿菜刀干什么啊?
“杀鸡!”赵清风的眼睛此时都红了,我让刘威先把他松开,可别案子没查完呢,再让别人告我们动用私行啥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冒出来好几个老头老太太在那看热闹,楼上那些上课的学生也都把窗户给打开了,抻脖子往外瞅呢!
刘威把赵清风给松开了,紧接着他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赵清风的画室,我也跟在他身后,当我进来的时候我发现,这间大屋子乌漆嘛黑的,所有的窗户全都让这家伙给挂上了黑色的窗帘!
屋内的中央摆着一个案子,案子上面放着一个早已经死去多时的大公鸡,公鸡的血被盛在一个碗里,那碗边儿上还放着一根毛笔,咋说呢,这家伙根本就不像是在搞创作,更像电影里面那些茅山道士在那画符!
特别值得我注意的是,屋内的西北角那里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刘威这时已经走到了那里,他转回头冲我摆摆手,跟我说地下室被锁上了!
我问赵清风地下室里面放的是什么,他怒视着我,也没回答我的问题,紧接着我发现,他开始气喘起来,就跟抽风之前的前兆一个样儿!
我跟他说你冷静一点,我来这里没别的,就是问问你知不知道严水瑶去哪里了,听到严水瑶的名字,这家伙突然摇了摇头,他也没跟我说话,而后就抽冷子伸出手指着通往外边的大门冲我喊,“滚--滚出去!”
我擦,我心想你这人还真是个疯子啊,刘威这时候走回到我的身边,他趁着赵清风一直盯着我手里菜刀的时候已经把这屋子都给瞅遍了,他说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冰爬犁之类的东西,就算是有也是在地下室里头藏着呢!
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就问他能不能打开地下室的门让我看看,但赵清风的态度很强硬,也可以说是非常愤怒,他一直在我的面前低声的怒吼,说什么他的作品就快要完成了,你们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打搅我!
我扫了一眼四周,周围除了有几幅我看不明白的画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正在创作当中的作品,我心寻思,这家伙在创作什么玩意呢啊,还杀了一只鸡?
刘威拍拍我的肩膀,他说我们现在也没有搜查令啥的,如果老在这儿耗着的话,很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我想也是,就把那把菜刀给赵清风放到了案子上面,而后我就和刘威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他的画廊!
在赵清风临关门的时候,刘威兑了兑我的胳膊让我看那个门后面的地板,我随眼望去,发现在那块地板距离门槛子大约两米开外的位置,好像有两个破口!
由于门关的太快,我有点没看清楚,但就在这个节骨眼儿的上,赵清风已经把门给推严了,这家伙为了防止我们再进来,还在里面上了两把锁!
我问刘威刚才那个破口子是啥玩意,他咬了咬嘴唇子,就跟我解释说,“浩子,你瞅啊,这个一层要比外边的地面低,如果赵清风这家伙想从里面把那辆车给拉出来的话,他得垫两块木头板子啊!”
我接他的话问,“你是说那个凹痕是木头板子压的!”
“八成就是了!不过奇了怪了!”刘威渍渍了一下嘴,点根烟就跟我分析说:“你看这家伙明眼儿一瞅就有点不正常啊,要坏事儿!”
我点点头,他心中所想的我已经猜到了,如果这家伙真是精神病的话,那可就操蛋了,即便我们抓住他也没啥用啊!中国嘛,精神病杀人不偿命啊!
小区的中间有一个亭子,此时亭子里有几个老太太正站在那里唠嗑,我朝这几个人走了过去,还没等我问呢,那几个老太太就七嘴八舌的问我俩刚才咋地了!
我说我俩是警察,然后就问那些老太太赵清风这个人他们了解不,几个老太太异口同声都说没咋见过这个人儿,他就跟个鬼似的,平常也不咋出屋。
就在这时,刘威的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他看完短信以后,就拿着手机让那几个老太太帮忙瞅瞅认不认识这个人,我也过去瞧了一眼,好家伙,原来是张小磊给他发来了一张严水瑶的照片儿。
严水瑶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有种古典美,眉宇之间确实透露出一股子深深的忧郁,那几个老太太定眼瞧了瞧,就说见过她,不过最近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这姑娘都没咋来了!
这问那些老太太严水瑶都跟谁走的比较近乎,她们几个想了一会儿,就指着赵清风的画室说,那姑娘一来这里的时候,就去那家伙的画室待上好一阵子!
我和刘威面面相觑,看来严水瑶还真的经常来赵清风的画室,我又问那些老太太能不能记起来她多长时间没来了,或者说是最后一次看见她是距现在多久,几个老太太的回答都挺不统一的,没有什么价值。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大妈突然拉着我走到了一边儿,她低声附在我耳边跟我说了一件事儿,她说前段时间,她经常在晚上溜达的时候,能听见赵清风那个画室里面传出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她说那叫声听着老渗人了,就跟鬼差不多!
我问老太太能不能说的具体点儿了,老太太说了半天也没学明白,反正她就感觉赵清风精神方面应该有问题,让我们这些警察赶紧把他给抓走了!
最后我问了这几个老太太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昨天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特别是赵清风这边。那几个老太太连连摇头,说昨天晚上的雪下的太大了,都在屋里头猫着看抗战剧了!
告别了这几个大妈,我和刘威就拐出了这个小区,我们沿着小区外边的小路,一路走到了艺术学院的后门那边,这条小路有点窄,平时也没有多少车行走,大路的两旁一侧是公园,另外一侧全都是办画室的商服,很难找到目击者!
案子到现在又陷入了僵局,无处可查,周围连个监控探头也没有,最郁闷的一点就是,我们无法证明那具骷髅就是严水瑶!
我俩蹲在地上抽着闷烟,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蒋头儿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让我俩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先回队里,说今天晚上有行动,要开临时会!
我走的时候特意给刚子打了一个电话,自从上次人皮娃娃案以后,我俩渐渐也熟了,我让他帮我过来盯着点,同时也要注意一下欧阳菲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女人有点不太对劲儿,特别是刚才Peter说了一句奇怪的法文以后,我发现她的面部有那么一瞬间显得格外的不自然,很可能是在撒谎!
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刘威在一边开车,一边就问我咋地了,我就跟他说啊,哥们儿我咋就不懂个外国语呢!
那小子被我给逗乐了,就笑嘻嘻的问我,“擦,就算你会法语又能咋地?万一下回是个俄罗斯人你还能说为啥我就没学俄语呢?这事儿不能这么想!”
叮咚~~!
就在这时,刘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也不管是不是在开车,一手握着方向盘就把手机翻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就嘟囔了一句“我擦”!
我问他咋地了,他跟我说移动的找他来要账了,欠了一百多块钱,我跟他说那可不行啊,咱们干警察的电话可千万不能停机。
刘威点点头说也是,正好我们前方的不远处就有一个移动大厅,刘威把车停在路边上,就跟我说让我等一会儿他。
我目送这家伙走进办公大楼,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瞬间泛起了一阵疑问,我觉得我应该进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