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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考证成绩陆续出来。
江扶月通过了二级建造师,二级造价师,注册安全工程师,监理工程师,咨询工程师,一级建造师。
消息传到网上——
牛掰我月姐!
不到半年,六个证,还包括一级建造师在内,跪了跪了
我就想知道,还有什么是月神不会的吗?
大家不觉得奇怪吗?月姐为什么要考这些证?这些都是工程施工用的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玩儿
日子太无聊,学点新东西呗!还能为什么?难不成月姐真要去工地干活啊?人家是高科技人才
突然有点同情谢教授,女朋友太优秀了,压力山大
人家谢教授也很牛x的好不好?只是太低调了
一人血书求月姐出本考证秘籍
工程人看得眼泪口水一起流下来
同是工程人,我学了四年还不如月姐一个刚转专业的,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实不相瞒,我到现在咨询工程师的考试还没过,一级建造师想都不敢想
萧山看着面前一堆证书,表情麻木。
他错了。
不该怀疑江扶月的智商,更不该在她转专业的路上设障,因为——
打脸挺疼的。
六月份还有一件大事:江小弟中考!
开年之后他人就到了帝都,目的是为提前适应这边的教学节奏和生活方式。
但学籍还是保留在临淮,等高一开学再正式转过来。
所以,中考江小弟是要回临淮考的。
为此江达和韩韵如推迟了新店开张的时间,就是为了能心无旁骛地照顾儿子。
考试三天,江达和韩韵如到场陪考。
结束之后,“感觉如何?”
江沉星如实回答:“应该还行吧。”
七月中旬,中考成绩出来。
江沉星口中的“还行”是总分723,全市第31名。
高出一模二模整整三十分,算超常发挥了。
“可以啊儿子。”江达老怀欣慰,难得一次没嫌弃他。
有女儿珠玉在前,他平时多数时候,都处于喝了“旺崽牛奶”的状态。
如今,冷不丁来这么一下,他好像突然get到儿子的优点了。
韩韵如也非常开心。
韩启山送了全套的电子产品,什么新手机、新平板、新电脑、运动手表等等,林林总总加起来十几件呢。
时青栀送的是限量款球鞋。
“我问过阿廷了,他说男孩子就喜欢这个。”
所以,她一口气托朋友在国外弄了二十几双,理由是——
“方便换着穿。”
韩家三个舅舅也各有表示。
其中韩恒的礼物最特别——
他送了江沉星一首原创歌!
当然作词作曲不是他,“版权我已经买下来了,你应该会喜欢的。”
江沉星听完,确实非常喜欢。
吴前早就铺好了路要送他出道,如今万事俱备,就差一首有爆红潜质的代表作。
江沉星擅长唱跳,会rap,以及多种乐器,可以说是全能ace。
如今偶像爱豆市场更迭快,竞争大,要想高起点出道,最好是能一炮而红。
后续只要稳定住流量,就能保持热度。
然而好歌可遇不可求,吴前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在培养原创班底上,却始终不见效果。
一天拿不出好歌,江沉星的出道计划就一天无法实现。
韩恒作为圈内人,浸淫多年,平时虽然像个憨包,但在这些方面还是极其敏感的。
他察觉到了江沉星的窘境,所以才托朋友写了这首歌,并买下版权送给他。
“谢谢小舅。”
韩恒摸摸他的头:“应该的,毕竟,你也算继承我的衣钵了!”
最高兴的当属吴前,一分不花白得一首好歌。
“沉星,我们明天就进棚开录,争取下个月把专辑做出来!”
然后,爆火出道!
这个月双喜临门,除了江小弟中考取得好成绩外,韩韵如和江达也要搬去新家了。
除夕之后,夫妻俩返回临淮,处理完收尾工作,就正式搬来了帝都。
在这之前,江扶月已经全款购入了一幢四季华城的独栋别墅。
由于装修没弄完,江达和韩韵如这段时间还是住在韩家。
原本老爷子的意思:“都是一家人,何必搬出去呢?这么大的地方还装不下你们两口子吗?”
韩启山私心是希望女儿和女婿能跟他一起住的。
可韩韵如和江达要开店,进出实在不方便,加上四季华城距离韩家仅十来分钟车程,老爷子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韩慎:“换成爸以前那个狗脾气,肯定要冲你吼。这两年,可能是月月陪在身边,他那些怀毛病改掉不少,已经开始敌不动我不动,学着修身养性了。”
韩韵如:“那就好。”
搬家那天,全家出动暖房,谢定渊也带着礼物到了。
“一点心意。”
江达:“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一声“自家人”让谢定渊一整天眉眼都是放松而惬意的。
上午十点,先煮包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
有芝麻花生和红豆流心两种馅儿,都是韩韵如自己调配的。
她做甜食很有一手。
午饭由江达掌勺,那是顶顶讲究跟丰盛,色香味俱全,视觉和味蕾的双重盛宴。
反正韩廷差点撑到吐。
“我的妈呀,小姑父做饭也太好吃了叭!”
韩恒塞了块排骨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轻哼:“你当人家网红餐厅白开的?”
“好、好像是哈。”韩廷战术性挠头。
下午,一家人围在一起打麻将。
“月月,你来。”韩慎点名。
“别我还有事没做完,一会儿要去书房。”
韩恪:“那让谢定渊替你玩儿,反正你俩都一样。”
江扶月表情怪异,眼神略复杂:“大舅,二舅,小舅,你们确定?”
“当然!也让我们赢点你们小辈的钱啊?”
“就是!”
江扶月点头:“行,那谢定渊替我玩儿。”
男人从善如流地落座。
一小时后,江扶月从书房出来,准备去倒杯水喝,走到客厅发现除了麻将碰撞的声音之外,牌桌上竟然悄无声息,没有人开口说话。
走近一看,好家伙,韩恒已经输趴下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韩慎和韩恪还在苦苦支撑,可惜,败局已定。
只有谢定渊,一个人稳坐钓鱼台,赢得盆满钵满。
韩廷小声问江扶月:“姐夫会算牌吗?”
“什么叫算牌?”
“就是把所有牌记住,谁打过什么,手里还剩什么,胡哪张他心里都知道。”
“那应该会。”
韩廷一脸震惊。
江扶月:“这很难吗?”
韩廷:“?”
“不难吧,我也会的。”
韩廷:“??”
这一场牌局下来,韩家三兄弟暗暗发誓,以后逢年过节都不会再让谢定渊上牌桌了。
搬新家本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但这个消息不知被谁传到江家老太太邱淑芬耳中。
“好啊!老大一家现在发达了,连祖宗姓什么都忘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搬去帝都,他有把我这个亲妈放在眼里吗?”
“老三,你现在立刻给他打电话,让这个不孝子给我滚回来!”
江腾诶了声:“马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