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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你就多穿点。”
赵阿福:……
不解风情的狗男人!
气死了,赵阿福放开贺荆山的胳膊,气呼呼的往前走,下一瞬手腕被人抓住,男人呵斥的嗓音在耳边炸开,“跑什么,天黑,小心脚下。”
男人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温热宽厚,热流顺着皮肤往下,在寒风中,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赵阿福盯着男人的手,心里又冒起了泡泡,觉得自己太好哄了,男人什么话都还没说呢,就这么被男人一拉,心就软了……
他握着赵阿福的手,一边走,掌心软绵的触感一边不断传来,贺荆山忍不住捏了捏,语气还颇为正经,“你手怎么这么软,像棉花似的。”
软若无骨,女人还真像是水做的。
赵阿福眨眨眼,“你是说我胖吗?”
她的手胖,摸着是软乎乎的,自己摸着都软。
“没有,你不胖,别听她们瞎说。”贺荆山心说,是真的软,触手软绵,他稍稍用力都怕捏断了这手腕儿。
贺荆山说了自己几次不胖了,赵阿福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肉,莫名觉得自己可能真得不胖,这一个多月,她瘦了可多呢!
再有十来天,她脸上的纤维瘤就能消完了。
这么久的努力,赵阿福高兴得想转圈圈。
然后就将之前的事情抛之脑后,叽叽喳喳的和贺荆山说,“贺荆山,我看见娘娘了,长得好可看!像林黛玉一样的病美人,柔柔弱弱,我看着心都软了。”
“林黛玉是谁?”
赵阿福一哽,开始编,“林黛玉是我远房表姐,父亲是林如海,巡盐御史,七品大员呢,可惜病死了,林妹妹也因病去了。”
贺荆山的手紧了紧,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今日的娘娘,是九皇子的侧妃,九皇子被贬为庶人流放宁古塔。”
赵阿福啊了一声,贺荆山以为赵阿福是吓着了,正要安慰她。
一个县令都没见过的人,现在突然崩出一个皇子,难免害怕。
不料,却听到小胖子说,“天啊,居然是皇子侧妃?那皇子正妃呢?”
贺荆山道,“甍了。”
九皇子被确定流放的那一日,皇子妃上吊自缢,死在了九皇子府。
赵阿福眨眼,居然死了?
看赵阿福一直不说话,贺荆山捏了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我会护着你的。”
说完,他松开赵阿福的手,用没受伤的手打开栅栏,进了院子,里面黑黝黝的,想必贺书还将阿元送回来。
刚到门口,开了门,赵阿福却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弄得贺荆山一脸疑惑,“怎么了?”
“皇子是皇子,你是一个猎户……”赵阿福琢磨着措辞,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贺荆山开门的手僵住,目光在黑暗中逐渐幽深起来,宛如渊渟岳峙,浩瀚不可探。
所以呢,她又看上废皇子了?
贺荆山淡淡的接上,“所以呢……”
喉间却有一股咽不下去的郁气,卡着,不上不下。
赵阿福仰头,踮起脚,一双小胖手揪住男人的衣襟,“所以,他是皇子可以娶三妻四妾,但是你一个猎户,你不能!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娶小妾,我……我就给你下毒!”
小……小妾??
贺荆山卡在喉间的郁气,骤然消失,手中也有了力气,尚不察觉,只轻笑一声。
最后大掌揉乱小胖子的头发,“我们家穷,养你和阿元都费劲儿,可不敢再养几个了。”
赵阿福发现男人似乎还很高兴,莫名其妙,嘟嘟嚷嚷的杜绝一切可能,“富裕了也不能!”
难道能养得起自己和阿元后,就能娶妾了吗?
不能!
要是贺荆山敢娶小老婆,她真的会下毒的,先下毒让他阳痿,再让小妾毁容,还要拿走贺家所有家产!
贺荆山点燃油灯,屋子一下亮了起来,顺从的回应,“好,富裕了也不娶。”
听到肯定的回答,赵阿福这才满意,心中却开始乱想,这么久以来,她真忘记了,古代,是有三妻四妾的!
她努力赚钱,可不是攒钱给贺荆山娶小妖精的!
屋子里没人,冰冷得很。
赵阿福先将屋子的炕烧起,然后再弄一个火盆,放在厨房,屋子里的温度终于起来了,就打算开始做煮饭烧菜。
阿元在干娘家,贺荆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干娘家接阿元。
赵阿福见时间也晚了,便没有弄什么多的,用白面和粗面和面发酵,切了一块儿肉,用水煮了,再将肉切成丁儿,拿了几个萝卜洗干净,切成了粒。
再用调料一拌,恰时也已经发好。
将面团搓成长条,掐出一个个的剂子摆在案板上,就开始包饺子。
等贺荆山抱着阿元回来,赵阿福刚好包完。
回头一看,男人抱着阿元,刚想提醒他手臂的伤,发现是用的没受伤的手,就松了口气。
贺荆山放下阿元,阿元哒哒的跑过来,抱住赵阿福的大腿,“娘亲,我一天没见你了,好想你啊。”
噗,赵阿福点了点阿元的额头,“油嘴滑舌!”
“没有,阿元真的想你,娘亲你怎么能冤枉我?”阿元嘻嘻的笑着,“今晚吃饺子吗?我去拿碗!”
说着,阿元迈着小短腿打开柜子,数了三个碗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又转回去,拿了一个小碗儿递给赵阿福,“小碗调蘸料,是不是?”
“是~我们阿元真聪明!”赵阿福弯腰亲了亲阿元的脸颊。
这段时间,阿元皮肤白了些,脸颊也有了肉,瞧着更加粉雕玉琢,像个粉团子,这么可爱贴心的孩子,原主都能下得去手虐待。
亏得孩子不记仇。
赵阿福下了饺子,煮上了一大盘,然后分在碗里。
阿元看到白胖胖的饺子,冒着热气腾腾的烟儿,眼睛都亮了,赵阿福将蘸料放下,“慢点吃,我去喊你爹爹吃饭。”
放下阿元后,贺荆山就回了房,这么一会儿了也不见出来。
赵阿福疑惑的进了里屋,刚推开门,眼神忽然就僵住,脸颊极速升温。
贺荆山光着上身,结实的肌肉一一铺在腹部,块块些微的隆起,有伤的手臂包着白布,没有受伤的手臂健壮有力的露在油灯下,单单看着就蕴含十足的力量。
听到开门声,贺荆山本来有机会快速穿好衣服的,不知道想到什么了,一回神拿衣服的手慢了一步,幽黑的眼眸对上小胖子黑溜溜的眼,心底发痒。
他哑声,“哪儿有你这样的姑娘,盯着男人的身体看,不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