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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叶红鱼的形象与青丘坟顶站着的诡异女人重叠在了一起,这让我一时间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样?
耳边莫名响起那天晚上,我将神识附于五步蛇身时,见到红衣女,她对我说的那句话:“你不能和她成婚,否则身首异处,永世皆危!”
难道说我和叶红鱼成婚了,她生气了,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我的心颤了一下,停下脚步,没再前进。
毕竟我还吃不准床上坐着的到底是我妻子叶红鱼,还是那诡异的红衣女,我可不认为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那红衣女,那今天麻烦就大了。
那可是让敬神香只燃烧了三根半,半神半鬼的恐怖玩意。
我提神运气,右手掐出陈家秘术惊雷诀,然后才一步步继续走向床头。
“红鱼,我来了,是你吗?”我一步步走向她,轻声问道。
她没有回应我,而我也很快来到了床边。
抬起手,我慢慢掀起了她的红盖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国色天香的俏脸,大眼琼鼻,香腮上挂着两抹红晕,正是叶红鱼。
我稍稍松了口气,将惊雷诀散去。
我估摸着是自己想多了,红嫁衣、红盖头本就相似,可能是青丘坟上的那个红衣女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让我有点杯弓蛇影。
再加上今天高冷男又说叶红鱼是最大的变数,叫我小心她,我出于本能的就有点防范,才会像刚才那样胡思乱想。
“黄皮哥,你变坏了。”叶红鱼见我发呆,伸手轻轻捅了一下我的腰,娇嗔道。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没有,就是有点紧张。”
她佯怒地瞪了我一眼,道:“你就有,今天是咱两结婚。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问是不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呀?”
我再次一笑化解尴尬,总不能把青丘坟上那个古怪女人的事情告诉她吧。
“对了,红鱼,你这身嫁衣真好看,是谁给你准备的?”我突然对她问道,因为凑近了一看,这嫁衣不像是纯新的,按理说以叶家的底蕴,不可能去租旧嫁衣,这让我刚松下的气再次悬了起来。
叶红鱼也不知道我在套话,直接道:“我妈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你也觉得有点旧是吧?不过她说这是她好不容易借来的,吉利。我看着也挺好看,就穿了。”
我点了点头,没再深问,而是认真地看向了她的脸。
我俩终于结婚了,虽还没真正行房,但因果已经结下了,给她看相问题不大。
不得不说,她的面相真的很好,算得上是天选之相了。不是那种大富大贵的普通贵人相,而是有着真正王气的帝王相,这种面相之人放在古时候就是皇亲国戚,帝王之女的命。
这么一看的话,西江首富之女对她来说,倒算不上很好的出生了。
但让我感觉到有一丝奇怪的是,按理说这种面相的人,命灯通明,开天眼看的话是双肩有金光的。
但她却没有,相反,她的命灯闪烁,不是那种大限将至的摇摆不定,而是一种隐忍燎原的感觉。
而且她的命灯和常人不同,不是金光,而是清幽之光,更像是罩着一股气。
说实话,这种命格我还是第一次见,印象中爷爷留给我的书上也没记载过。
不愧是让爷爷不惜折寿也要让我跟她定下娃娃亲的女人,她的命格不简单啊,难怪要让我入赘,就连高冷男都说她是个变数。
“黄皮哥,你是在给我看相吗?咋样,看出什么没?我是不是一个命里有福的女人?”叶红鱼见我盯着她的脸看,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问我。
我笑着说:“我老婆大富大贵,让我再看看你的手相吧?”
她乖巧地将白皙光滑的小手递给了我,温润如玉。
我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刚一看我就脸上一红,感觉有点尴尬。
因为这手相和她的面相不太符,她手上的月丘微微隆起,非常圆润饱满,这种女性手相在风水圈里是非常受欢迎的。
这代表着她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最突出的则是男女那方面,她是极其罕有的炉鼎命,这种手相的女人,如果让一些心术不正的风水师看到了,是会被抢走,借助秘术双修,真的能起到采阴补阳的效果。
“黄皮哥,咋样,你咋脸都红了,是看不懂尴尬的吗?”叶红鱼打趣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吸了口气,继续看了起来。
这一看,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结合她的面相,我眉头皱起,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手相、面相,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她命里犯了什么东西,但却又很和谐,像是被人刻意压着,若不是我极有天赋,也不会察觉到不对劲。
“红鱼,挺好的,你一生平顺,只有几个小劫,我会帮你度过的。”我没敢告诉她真相,笑着说道。
她嘿嘿一笑,道:“那肯定的,我这是高人之相。也就是没人带我,如果我也有你爷爷那样的老师,说不定比今天那个带着棺材来闹事的姐姐还厉害。黄皮哥,咱说好了,以后捉鬼一定要带着我,我要学。”
我说:“好,但是你要听话。”
真不知道这妮子怎么想的,上次去我家退婚时,她对玄学还很不屑,现在却产生了这么大的兴趣。
“嗯嗯,我一定听你的。咱睡觉吧,不过我们虽然结婚了,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以让你跟我睡一张床,但是那个……以后再说,好吗,黄皮哥?”她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像是蚊子哼一样。
我也有点尴尬,其实我俩都才二十一岁,同房确实有点尴尬。
我点头说好,虽说按理说必须同房,我们才算正式结婚,我才能帮叶家看事。
但反正已经在一起了,而且同床共枕,我也不急着这一会,再说了,以我的玄阳之气,我完全有别的方法让咱俩同气连枝,就算帮叶家看事也算不上破戒。
然后我俩就钻进了被窝,两个人把身体蜷缩着,又尴尬又好笑。
没一会儿功夫,她就入睡了,而我却辗转难眠。
倒不是我口干舌燥,我是在想着她那奇怪的命格,我总感觉她的劫不比我小,而且比我还近。
她现在是我妻子了,我不能让她有半点危险,我得尽快想明白她这诡异的命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天一早,我猛地睁开了眼。
我感觉自己想到了什么,忙轻轻推醒了叶红鱼。
“黄皮哥,你干嘛啊?时间还早,天还没亮呢。”她睡眼惺忪地问我。
我说:“红鱼,快,你身上有胎记吧?快让我看看你的胎记。”
“啊?胎记?我没胎记啊。”她不解道。
我疑惑道:“怎么会没有呢?你可能以前没注意,你再看看,这胎记应该就在……”
说到这,我欲言又止,整个脸也是一阵通红。
因为我猜的不错的话,胎记的位置应该极其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