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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头号风水师的名号该换一换了!
我一句话出口,平地起惊雷,全场一片哗然。
沈初九怒目圆瞪,气急败坏地看着我,道:“黄口小儿,好大的胆子!你吃错药了你?想干嘛?”
叶青山也有点生气,看着我说:“陈黄皮,你什么意思?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和沈老师难不成还有什么不解之仇?非得闹这么一出?”
听了叶青山的话,我心中委屈,但也没爆发,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得不寻常之道。
就在我准备继续反击沈初九时,我突然察觉到一股气投了过来,不是投在我身上,而是投在了晶体娃娃上面。
这不是阴气鬼气,而是一股纯正的玄阳之气,而且温和绵长,其主人显然已经达天知命了,若不是我天生对玄阳之气有着超强的感知力,都不一定察觉得到。
我顺着这股气机悄悄看去,很快发现是主位上那个须眉老者,是他正在查看鬼娃娃。
他闭着眼,看似在养精蓄锐,其实是将阳气运到了眉心,是开了天眼,在看小鬼,这老者不简单!
看完之后,他睁开眼,暗暗冲我身旁的叶青山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我幡然醒悟。
不愧是叶青山,难怪能爬到首富的位置,不仅是因为我爷爷给的造化,他这个人也是城府极深。
显然,他也不是完全相信沈初九的,自己也留了后手。
这个须眉老者就是他的后手,沈初九刚才的奇怪举动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他才开天眼查探。
他冲叶青山点头,就是示意叶青山,沈初九有鬼。
“黄皮,沈老师,今日是叶家大喜之日,个人恩怨还请收一收。不过呢,如果真牵扯到我叶家,当着这么多风水大师的面,不妨可以说出来,自有人主持公道。”叶青山突然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越发坚定,今天有把握坏掉沈初九的名声,引出苏青荷。
“哼,我和这黄毛小子能有啥恩怨。他不就是拿不出像样的礼物,被我挫了锐气,逞口舌之快吗?”沈初九也发现了不太对劲,不想深聊下去,直接说道。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下台。
“沈老爷子,请留步!”我突然喊住了他。
“你还想干嘛?”沈初九驻足看向我,同时用那双眼睛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有气,想要震住我。
我观他的气,应该还停留在第一大境登堂入室,不过应该已经进入了一大境的三重界:登堂,也快达天知命了,不过比我还要差上些许。
我也没和他斗气,武者斗武,玄师斗气,这确实是很好的证明机会,但没必要。
我只是笑着对沈初九说:“沈老爷子,你说我拿不出像样的礼物?我手中这灵母石不像样?你刚才不还说这是养小鬼的载体,说我养了小鬼,下了子母咒吗?”
沈初九瞪了我一眼,说:“那是我看走眼了,你一个病秧子,哪有那本事。至于你手中这灵母石,对寻常风水师来说,确实值点钱。可在我沈初九眼里,算不上什么,你们陈家拿这个做聘礼,青麻鬼手不过如此,看来真是没落了啊!”
我意味深长地一笑,道:“那你还真是看走眼了!”
说完,我和小青龙心念相通,让它带着小鬼现真身。
伴着一道声震九天的龙吟,青龙真身出现在了晶体娃娃内,而那个小鬼则伏在小青龙前,瑟瑟发抖。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听到龙吟,吓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手中的娃娃。
甚至就连那几个风水大师都是面露惊诧,真龙可是传说中的存在,小青虽小,但也能看出它是条雏龙。
“呵,果然如我所料。原来这小鬼是被龙气给藏起来了,现在既然已现原形,那就说明我刚才说得没错!”
沈初九一副浩然正气的模样,看着我继续恶狠狠地说:“小子,你还是太过着急了。以为有了一条被封的小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害叶家,先问问我沈初九答应不答应!”
这沈初九还真是脸皮够厚,他将自己的玄阳之气发出来,一面震住我,一面右手掐诀,我知道他是在施子母咒咒语,想要打开这里的阵眼。
想必,八尸门的苏青荷一定带着孤煞在婚礼会场外面不远处,一旦这里的阵眼被打开,她就可以放出那孤煞进来杀我。
我刚欲阻止沈初九,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冷喝:“放肆!”
是那须眉老者的声音,别看他上了年纪,却声如洪钟,声中有气。
伴着他这道冷喝,沈初九刚捏好的子母咒就被震散了,一下子泄了气。
这须眉老者快步来到台上,冷眼看向沈初九,道:“沈初九,还真当自己是西江头号风水师了?叶家大喜,你表现得这么积极?心里怕不是真的有鬼?”
沈初九面露尴尬之色,他显然是忌惮这须眉老者的,忙客气地说:“长空大师,你多虑了。我是青山的忘年交,这陈黄皮想要谋害叶家,我自然看不过去,不能让他得逞。”
须眉老者冷笑一声,说:“有我在,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说完,他看向我,不再肃冷,而是变得慈眉善目。
他温和地对我说:“陈黄皮啊,你爷爷青麻鬼手人人敬畏,我也早有仰慕。不管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今天有我长空老道在,尽管把难言之隐讲出来。不过你手中这青龙镇碑可不是凡物,留在你手里怕是压不住它,夜长梦多。”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把这青龙镇碑赠与老夫,我给你一场造化。今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帮你破之。这沈初九若敢害你,我让他有来无回。另外,我再给礼金千万,算是你陈家的嫁妆,可好?”
原来是看上我手中的青龙了,这可是我真心送给叶红鱼的,自然不可能给他,给多少钱我也不卖。
“黄皮,还愣着干嘛啊,把它送给长空老师啊。有长空老师这句话,你尽管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定为你主持公道!”叶青山连忙对我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又响起两道声音:“叶家难道就是这样做事的吗?为了一个刚入赘的小子,不惜过河拆桥,甚至还想毁了我初九老弟的一世名声?”
是主位上那另外两位同样道行极深的风水师站了出来,显然沈初九也留了后手,知道今天凶险,可能会露馅,也请了高人相助。
随着这两位大师站出,不远处又有一些人站了出来。
我家那桌的胡三刀他们也立刻起身,一时间本该喧闹的婚礼现场,剑拔弩张!
唯独那位背着剑形皮袋,长相清秀,气质高冷的男人依旧安静坐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甚至还云淡风轻地夹了颗花生米,抿了一口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