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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煜成顿了顿,拿出手机递给他。
喻以默直接拨了一个号码,打过去,那边响了一声,就有机械的机器人声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皱眉,心头生出一阵不安的预感,想了想,随手将手机还给苏煜成,转而看向罗豫道,“查一查阮诗诗的行踪。”
罗豫点头,手指飞快的敲打着键盘,而站在另一边的苏煜成,脸色突然难看了几分。
“老喻,你是不是疯魔了?因为一个女人,昨天竟然把任务丢给我们三个人,今天一醒来,就立刻让人查她的行踪……”
喻以默转头,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我自有打算。”
丢下这句话,他迈开长腿直接走开,丢下面色沉冷的苏煜成。
不出十分钟,喻以默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从二楼下来,走到罗豫身侧问道,“查到了没?”
罗豫摇了摇头,有些纳闷,“很奇怪,她最近的行踪,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闻言,喻以默眉头拢起,心底越发不安。
如果真像苏煜成说的那样,昨天沙滩上就只有他一个人,那阮诗诗去哪了?莫非是被同一伙人带走了?
心里冒出几个不同的猜想,可哪一个都行不通,片刻后,他转头看向罗豫,沉声道,“关于昨天晚上任务的失误,我会亲自向老樊解释说明,你们这边照常就行。”
吩咐完之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备用手机,直接拨给杜越。
不出二十分钟,杜越驱车赶来。
喻以默快步走上前,拉开车门上车,沉声道,“打电话给公司,问一下阮诗诗有没有去上班?”
杜越闻言,立刻照做。
很快,他挂断电话,向喻以默汇报情况,“喻总,公司那边说阮诗诗这几天都没去上班。”
喻以默一听,不知为何,右眼皮突然跳了两下,他顿了半秒,立刻吩咐,“去小公寓。”
杜越闻言,二话不说,立刻发动车子,前往小公寓。
赶到公寓门口,喻以默立刻拿出钥匙开门,推开门看到房内的那一瞬间,面色倏地沉了几分。
客厅干净的一尘不染,又恢复成原先最开始租房的模样,所有阮诗诗的东西,统统不见了。
喻以默心头一紧,立刻迈开步子朝卧室的方向走去,他走到门口,推开房门,看到空荡荡的卧室时,大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她去哪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让他不知不觉的烦躁起来,他攥紧拳头,立刻离开了公寓,前往阮教授所在的医院。
赶到病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说笑声时,喻以默原本紧张的心情顿时舒缓了几分,可当他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一屋子陌生的面孔转头朝他看了过来。
喻以默微怔,扫过病房中的每一个人,面色沉冷的退了出去,转而走向旁边的护士站,冷声询问,“原本16病房的病人去哪了?”
护士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轻声道,“他们今天上午刚出院。”
喻以默一怔,心头突然涌现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情感。
阮诗诗突然消失不见,公寓清空,就连阮教授都出院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仿佛在一天之内都消失不见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按耐着心头的怒火,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今天江州城的出行记录中有没有一个叫阮诗诗的人。”
他就算是把江州城翻的底朝天,也一定要把她给找出来!
与此同时,江州城和宜城交界的宜城机场大厅里,阮诗诗正在和宋韵安道别。
一向坚强的宋韵安,竟然在分离的时刻哭的稀里哗啦,拉着阮诗诗的手不愿松开,“诗诗,你走了我怎么办?”
阮诗诗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也有些难受,可还是强撑起笑容道,“你不还有杜越嘛!”
宋韵安瓮声瓮气的说道,“他哪比得上你……我舍不得你……”
旁边的宋夜安有些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又不是不能见面了。”
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看向阮诗诗道,“行了诗诗,该上飞机了。”
阮诗诗点点头,心头有些担忧,看向宋夜安,轻声道,“夜安,我爸妈那边……”
“你放心吧,我都安顿好了,等过段时间,我再过去找你。”
“好。”
阮诗诗笑笑,走上前抱了抱宋韵安,又冲着他们招了招手,这才拖着行李箱走向登机口。
半个小时后,飞机起飞,阮诗诗坐在窗边,从高空中向下看,看着变得越来越小的城市,心头涌现出一股惆怅来。
没想到,她就以这种方式,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说再见了。
再回江州城,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喻氏集团。
从医院赶到喻氏集团的这一路上,喻以默冷静了几分,可是心头却始终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
赶到总裁办,他刚走进办公室,看到桌面上的档案袋时,目光一沉,随手拿起来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份合同,看到“redeur”的logo时,他心头一紧,立刻翻开。
合同末页的落款处,清晰的写着“江焕辰”三个大字。
喻以默握着合同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手一翻动,这才看到合同下面还有一个信封。
他三下两下的打开信封,看到白色纸张最上面“辞职书”三个大字时,脑袋突然嗡的响了一声。
视线下移,他直接跳过中间的内容,扫向最下方的落款,看到阮诗诗的名字时,眸色瞬间沉了几分,怒意翻滚。
没想到,她竟然是来真的!
原本他以为她只是不想在喻氏集团工作了而已,可现在看来,她这是打算离开江州!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喻以默不知不觉的将手中的辞职书揉成团,直接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昨天晚上打电话向他求救的人是她,今天突然消失的人也是她!她到底想干什么?把他当成猴子来耍吗?
他抬手,按下内线,通知杜越,“来我办公室。”
不出两分钟,房门推开,杜越快步走进来,“喻总,有什么的吩咐?”
怒意在他眼中像暴风雨一般酝酿着,他的声音在喉头间翻滚,“立刻派人,去查阮诗诗的行踪!务必先把她给我找出来!”
杜越闻言,眉眼微动,犹豫了一瞬,这才开口应下,“是。”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出办公室。
“等等!”喻以默皱眉,突然叫住他,盯着他问道,“杜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