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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凰与梅家主简单的解说一番。
听完之后,梅家主一声不吭,久久,他才沉重的说出一席话:“曲大小姐,你说的解剖我大概了解了,但我还是那句话,死者为大,我不想我孙儿死后还要遭罪,所以解剖就算了。”
曲凰心中叹气,看来想要从梅府小孙子开始果然还是不行啊!
曲凰没有强迫,只是淡淡说道:“行,既然梅家主不同意那就从简寅开始吧!”
“简寅?”梅家主一愣:“万大夫那个医童?”
曲凰耸了耸肩:“据说他所中的毒与你小孙子一模一样,所以先解剖他吧!至于您的小孙子,您实在不同意我们也不会逼您。”
“那我在此等候结果。”梅家主没有急着离开,既然知道简寅所中之毒与自家小孙子一模一样,那他就有必要知道后终的结果。
曲凰戴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手套,口罩,然后拿出一把从寒府书房顺来的匕首
然而当众人看见那把匕首,莫不是一愣,嘴角狠狠抽搐着。
那把匕首看似普通,并没有特别之处,可是它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它叫龙肠剑,是军中的荣耀,是寒落礼上阵杀敌时贴身佩戴的匕刃。
可是曲凰却拿来解剖?
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把匕首意味着什么?
感受到众人奇怪的目光,曲凰疑惑问道:“你们看什么?害怕?要是害怕就出去吧?这里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闻言,众人赶紧摇头。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女人都没有说害怕,他们堂堂大男人,若说出这种话,那不得丢死人了。
“那我开始了!”
说了句,曲凰抬手准备开始,可是还没下刀,一道匆忙的身影便闯了进来。
“都给我住手!”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看见来人,郑宜男心头一惊:“衙令大人,您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朱玉春冷声一哼:“本官若再不来,你们是不是要逆天了?”
“衙令大人”
“你给本官闭嘴,本官是怎么说来着?我说了不可以不可以你们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还有你曲大小姐,你就是一个姑娘家,你操这闲心干嘛?本官让人传话你当着衙使的面骂本官昏庸就算了,本官念你是曲府大小姐不与你计较,可你竟然闹到停尸房来了,你真当我朱玉春好欺负吗?”
“你可知道,此事若外头的百姓们听到什么风声,你要怎么收场?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朱玉春一进门就像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可是当他说完,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我来承担!”
“你来承担,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拿什么承赫赫然世子?您怎么在这?”朱玉春话说一半就惊了,整个人一阵哆嗦。
他刚刚是不是骂赫然世子了?
找死的节奏啊!
赫然冷着俊颜,淡漠说道:“我来承担,有问题吗?”
朱玉春干笑一声,僵硬回道:“没没问题,既然是世子爷开的口,下官自然不敢忤逆。”
“那还不给我滚一边去。”赫然喝道。
朱玉春圆滚滚的身体赶紧往旁边走去,只是在转身之际,朱玉春怨恨的瞪了曲凰一眼。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没事搞什么解剖,害得他被赫然世子喝骂。
没了碍事的家伙,曲凰这才静下心来着手简寅的事。
只是当她动手,一刀落下,腹部剖开,取出脏器,身后却传来呕吐与夺门而出的声音。
就连向来见惯死人的郑宜男都变了脸色,赫然就更不用说了,脸色苍白,额前细汗,两腿都瘫软了。
“你你确定你是人吗?”赫然颤抖着声音,强忍着胃部激烈的翻滚。
曲凰面不改色,淡淡说道:“与师傅学医时,我曾十天十夜与尸体共处一室,吃饭,睡觉,甚至是聊天,对象都只有一具不会开口的尸体,那个时候我只有三岁!”
赫然惨白着脸,突然觉得曲凰有些可怜:“你师傅太不是人了吧?你才三岁他就这么对你?”
难怪教出那么恐怖一个你。
曲凰淡然笑之:“他说严师出高徒,也的确,十三岁之后我就彻底出师了,还多了一个鬼医圣手的尊称,那时候开始,我师傅就没有东西可以教我了。”
“变态!”师徒都是变态。
“结果出来了,你们要看看吗?”曲凰突然如此说道。
闻言,无论是赫然还是郑宜男都赶紧摇头:“不用了,你直接跟我们说就可以了。”
看?
呵呵,还是算了吧!
他们怕以后恶心得吃不下饭。
曲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陈述道:“死者头部受到重击,但根据死者脑骨碎裂痕迹与淤血大小,已经可以判断死者至亡原因并不是重伤。”
“不是头脑重伤,那就是中毒而死吗?”郑宜男说道。
简寅指甲呈黑,这是中毒现象,只是因为头部的重伤,衙门的仵作一直无法确定是重伤而死还是中毒而死。
可是听曲凰这么一分析,看来果然还是中毒死亡。
然而就在赫然也点头认同的时候,曲凰却给出第三中可至死原因。
“都不是!”
赫然与郑宜男都惊了:“不是?”
曲凰点头:“你们看这!”
闻言,赫然与郑宜男也顾不得恶心,赶紧上前查看,只是当他们看见满身器脏都露在肚子外头的时候,他们免不了一阵头皮发麻。
“哪,哪呢?”赫然问道。
曲凰指着一个器脏:“这个。”
见他们一脸茫然,曲凰解说道:“这个是人体的心脏,心脏是人体重要的器官之一,心脏若停止跳动,人就会死亡,可你们看看这个心脏,上面有一个小孔,然后你们再看看死者的胸口,是不是也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红点。”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很细小的东西刺穿简寅的胸口,导致心脏受伤而死?”赫然似乎明白了。
“但那么细小的声音怎么刺得进去?”郑宜男说道。
曲凰:“银针,它虽然细小,但却可以深入皮肉,精通人体穴位的人甚至可以做到不让死者察觉。”
赫然与郑宜男听得头皮都发麻了,谁能想到,医人的东西也会变成杀人工具。
“所以结合种种,我得出一个结论。”曲凰又道。
“什么结论?”赫然赶紧问道。
“凶手也许是一个大夫,就算不是大夫,他肯定有机会接触医药,懂得人体各个器官,否则不会如此精准的刺入简寅心脏,以至简寅死亡。”
郑宜男双眼一亮:“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向,照着这个方向追查,我们或者会有收获。”
赫然:“那就重点查看能与医药接触的可疑人物。”
曲凰点头:“所以接下来就辛苦郑大人了。”
郑宜男:“不辛苦,若说辛苦,郑某不及您啊!就您这一手呵呵,郑某学不来。”
曲凰淡笑不语。
心知这种东西有些骇人,不是人人都敢接触的。
曲凰将简寅的器脏塞回体内,又给它缝合起来,看来就像一个完整无缺的身体,若不注意看死者身上的缝痕的话。
为此,赫然与郑宜男又赞同了,前者说道:“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放着它们呢!原来还可以这样处理。”
曲凰一边洗着手,一边说道:“这叫缝合,可用于解剖,也可以用于手术。”
“什么是手术?”赫然好奇问道。
“解剖用于死人,而手术却是用在活人的身上,打了比方,假如郑大人受伤了,肚子被捅了一刀,普通大夫的医治手法肯定是酒精消毒,然后服药,但这是不对的。”
“怎么不对了?”赫然又问,郑宜男也疑惑的看着她,很显然,他们都不明白哪里不对了。
“我问你们,身上除了四脚被捅刀的人,有几个活过三天的?”曲凰反问一句。
赫然没见过,所以没说话,倒是郑宜男,他是衙使,所以见过无数生死,自然也见过这种情况,所以说道:“没有,基本都活不了几天。”
“所以电视上那些被捅一刀又一刀最后还活蹦乱跳的,那些都是骗人的,若不是在演戏,那人早死了。”曲凰下意识的说道,但说完,她却发现赫然与郑宜男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这时,曲凰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这个时代哪来的电视,又哪来的演戏?
曲凰清了清嗓音:“咳咳,我的意思是那些唱大戏的,他们不是总唱那些英雄事迹,有些怎么英勇杀敌,受了伤又好了吗?真要受了严重的内伤,说没死的都是骗人的,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缝合伤口了。”
赫然:“虽然不太明白,但你说了一个重点,那就是缝合对吧?可是要怎么缝合啊?”
曲凰懒眉轻挑:“哪里破了缝哪里咯!”
“”
赫然与郑宜男表示没懂。
曲凰只好又道:“你们想象一下,假如你们肚子受伤了,被捅穿的肯定不只是肚子吧?还有里面的肠子,所以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受损肠子缝补起来,然后再处理外面的伤口,这样才能让受伤的地方重新长肉,慢慢好起来。”
“今天的事算是开眼界了!”赫然说道,郑宜男也点了点头,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又觉得曲凰说得很有道理。
当曲凰与赫然他们出来的时候,梅家主与朱玉春已经吐得没形的趴在亭子里。
但见曲凰出来,梅家主还是打起精神问道:“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能不能从简寅的身上查出我孙子的事?”
曲凰:“这个还不好说,但对于简寅的死因我们却有另一个突破,他的死因并不是脑部重击,也不是中毒致死,而是心脏被刺穿骤停而死。”
“心心脏?骤停?”都是什么玩意?
梅家主与朱玉春都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曲凰说的是什么。
“就是人的器官”
曲凰与梅家主解说一遍,最后,梅家主恍然大悟点头:“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们身上还有那么重要的东西。”
曲凰微微一笑:“每个器官都有它自己的使命,肺部呼吸,胃肠消化,肾脏成尿,等等所以说人的器官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梅家主:“果然大夫就是大夫,与我们这些不懂医道的人不一样,看来曲大小姐所说的解剖还是很有用的。”
“那梅家主可以考虑一下梅小少爷的事吗?”曲凰趁机说道。
梅家主一愣,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但还是说道:“我再考虑考虑!”
“那您可得趁早了,否则尸体一旦腐烂,查起来也比较困难。”曲凰说道。
如今十二月天,停尸房又处于阴冷之地,放它三两天倒是没什么,但时间一长,很多东西都会被磨灭。
梅家主点了点头:“好,我回府与夫人他们商量商量,明日给你答复。”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寒府。
已回府的寒不缺迎了上来:“怎么样了?简寅那边有结果了吗?”
曲凰点了点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寒不缺张大了嘴巴,有些惊到了:“没想到简寅竟然还有第三种死法,难怪你总说解剖会更细巨,原来你说的是真的。”
曲凰瞪他一眼:“不是真的我闲得没事干啊?”
寒不缺干笑一声:“我这不是打个比喻吗?但你所说的事真的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只能说,我一个大男人都佩服你。”
可不就是佩服吗?
在死人身上开刀,还将里头的器脏取出来查看,那得多大的胆子,多淡定的心才能做到?
更别说别人都吐了,跑了,她一个女人却还在那里检验,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对了,赫然世子不是也在吗?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吐?是不是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还好吧?”寒不缺突然如此说道。
闻言,曲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曲凰当然知道寒不缺并不是关心赫然有没有吓着,他恐怕是不安好心,想看赫然当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