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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痕会继续动气么?答案当然是否。
她微微垂眸,所有情绪瞬时敛起,“好,你说的没错。”
闻言,阎司炔眸光闪动了一下,“真的?”
千痕不语。
阎司炔指尖稍一用力,千痕再次被迫看他。
面前男子俊美非凡,千痕眸底却是无波无澜,“不然呢?不顺着你的话说,你会放开我?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这回是阎司炔默,他目光下移,在对上千痕光滑如丝的颈脖时,阎司炔手指一点点松开。
“你当真是刹梵莲王妹?”
千痕笑,很是冷然。
“既然不信,那你为何不去查查,看冰魑族到底是不是有一位琉璃公主,又是不是由刹梵莲一手带大,琉璃公主是不是三年前无故失明,还有,她是不是最近才突然‘好’了双眼,终于能看清楚人心黑白。”
随着千痕的话悉数落下,阎司炔终是往后退去,和琉璃公主拉开了一定距离。
“那为何会和他长得这般相像”
阎司炔的声音很轻。
千痕耳力敏锐,一字不差地听了去。
只是千痕没有理会。
气氛一时间沉闷。
直到阎司炔恢复往日神色,他再次看向千痕。
“好罢,我信你是琉璃。但身为冰魑族公主,你为何要用南红玛瑙,仿造血妖族红瞳?”
问这话的时候,阎司炔眸带审视。
千痕一怔,所有人都没看出来的南红玛瑙,阎司炔竟然一眼识破?!
见她不答,阎司炔便继续道,“将南红玛瑙悬挂于半空,遇火,会发出潋滟红光,不多时,玛瑙烧至碎裂,从而造成刚才那幕,血色红瞳出现又消失的假象。”
阎司炔顿了下,遂反问千痕,“不就是你一手策划的么?”
被人当面道破计谋,千痕表面平静,内心却是泛起波涛。
并且她仍旧声色冰冷,“抱歉,我听不懂。”
阎司炔也不逼迫她。
许是仍旧对琉璃公主的身份心存疑虑,又许是琉璃公主和那孩子长得太像。
总之无论哪个原因,阎司炔对她,是不同的。
此刻阎司炔耐着性子,再次开口。
“从开席,祖父训诫你,乔冢不报粮仓失火,白甲兵因此被乔冢悉数派出,到后来祖父和阎司盛置气,其实本不至闹大,但经你一言,祖父盛怒,有了动手的念头,自然不可能在听见太和院出事后,第一时间用移形换影赶过去,加上没有精兵巡逻,犯事者便可借机离开。”
说到这,阎司炔笑笑,似有无奈。
“所以,若说这一切与你无关,试问有谁会信?”
的确,千痕今日得知阎司盛要办家宴后,她先是外出,让白昼于城北外的两处粮仓纵火。
虽然尚不知各处粮仓的用途与出处,但无论哪座粮仓出事,掌有兵权的阎家,势必要派兵救灾,而且最好不要让阎茂宗知道,以免他一个谨慎,留下部分白甲兵在府中。
接着千痕将阎司盛送给她的镶金南红玛瑙珠链拆了,让夏雪落寻机会混进太和院,以银丝成对悬于半空。
最后太和院发出的那声巨响,亦是夏雪落按千痕吩咐,在数十个瓦罐内抹一层薄薄清油,遂同时放入火折,密封瓦罐。
等到瓦罐齐齐炸裂,引人注意之际,诱发太和院大火。
夏雪落则可趁着大伙没赶来前,悄悄离开。
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千痕想引出黑影军,可惜未达成,但好在有了乔冢的一番话,她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黑影军的事情。
其次千痕是要以红瞳威吓阎家众人,以观察他们的反应。
并且通过观察,千痕对当年元凶已有了推测。
阎茂宗反应最为异常,所以血妖族被灭的幕后主使极有可能就是他。
此刻阎司炔淡淡扫向千痕,“说吧,身为冰魑族公主,你为何要以血妖族红瞳在我阎家装神弄鬼?”
阎司炔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在肯定今晚一切证据皆已被大火烧尽的情况下,千痕决定一言不发。
本以为阎司炔不会轻易作罢,然,他没有。
而且只等了一会,阎司炔便松口,“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了罢。”
然后阎司炔目光流连于千痕双眼,他开始低喃。
“反正你未嫁,我未娶,不如我娶你,可好?”
千痕听清,她呼吸瞬间凝滞。
“你敢!”千痕咬牙,模样像极了炸毛的猫儿。
“别忘了世贵皆知,我是你未来大嫂!!”
她这么说,纯粹是为打消阎司炔这个荒唐的念头。
阎司炔轻轻一笑,淡漠疏离。
“你以为我会在意他人眼光?”
千痕牙咬得更紧。
“好,你可以不在意,但我在意,我兄长也在意,所以除非我死,否则我不可能嫁你为妻!”
阎司炔微微蹙眉,“如果说我不会动你,也不会碰你呢?”
“那也不行!”
千痕要疯了,她真想撬开阎司炔的脑袋,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又在筹谋什么。
阎司炔又道,“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事,我不会干涉,也不会多问,必要时我还可以出手帮你。”
就像今晚,我带他们慢慢走去太和院,留给犯事者充分逃脱的机会。
后半句话阎司炔没说,是因为他知道,琉璃公主能看懂。
“哦?”千痕问,声音是能让人冷到骨子里的那种。
“倘若我告诉你,我要做的事就是取你性命呢?”
阎司炔垂眸,看了眼自己胸口,“我的命?”
“是。”千痕答,异常爽利。
“你以为还有价值么?”阎司炔颇有自嘲。
“但如果我就是要呢?”
明知没人不会答应如此荒谬的要求,千痕却是执意追问,纯粹是为快点结束这段荒谬至极的话题。
然而出乎千痕意料,阎司炔叹了口气,“若你真想,便拿去吧。”
闻言,千痕面露狐疑,“当真?”
“恩。”阎司炔未有犹豫,“只是在那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阎司炔不语,他再次走近千痕,抬手,却是在快要触及到千痕脸颊时顿住。
然后他摇了摇头,遂转过身,背对她。
“陪我一夜。”阎司炔终是轻启薄唇,只不过语气很淡,并不热切。
千痕先是一愣,紧接着面露愤怒。
“无耻!!刚才还说不会碰我,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吗?!”
显然她忘了阎司炔是听不见的。
就这样千痕怒极,而阎司炔已经抬步。
“我的命就留给你了,想取,我随时恭候。只是别忘了,必须用你的一夜,来换。”
不及千痕再次动气,她就被一道隔空传来的内息击中井穴。
是阎司炔替千痕解开了穴道。
“无耻之徒!”
盯着阎司炔背景,千痕双拳紧紧握起。
------题外话------
谢谢wuli孤独夜雪的票票!!!
其实心有愧疚,没能多更。
实在是作者君太废,改稿子的时候,总要一想再想
生怕质量不保
不过作者君会加油滴!
还会多吃些补脑的东西,把我这残疾的大脑补上去!(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