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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无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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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夜飘雪,严寒肆意侵袭。

    锦娘蜷缩在柴房内,寒冷和肩膀上的痛楚使她虚弱不已,即便如此,她还是记挂着阎司盛。

    直到反锁的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刺骨寒风猛地灌入,锦娘狠狠哆嗦了一下,“大少爷?”

    以为是阎司盛念及往日情分,特来看她,锦娘冻僵地脸蛋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容。

    然而下一刻,待锦娘看清立在门口的人,她瞳孔骤然紧缩,“你怎么会是你”

    月华照耀下,千痕面色一派沉静,她抬步入内,魆黑色的眸底无有波澜。

    “你你”锦娘瘫在地上,勉力后挪,在靠到垒砌成堆的木柴后,锦娘抖着手抽出其中一根。

    “臭丫头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锦娘将木柴对准千痕,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嚣张的气焰依旧不减。

    “都怪你这个臭丫头,明明大少爷对我宠爱有加,要不是你出现,大少爷大少爷怎么会把我关在这里”

    由始至终,锦娘都未有把千痕放在眼里,哪怕几次在千痕手中吃亏,蠢笨如锦娘,仍旧当这位冰魑族公主是个弱弱好欺的黄毛丫头。

    因此锦娘摇晃地站起,她徐徐走近千痕,“老娘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眼看对方手中木柴就要朝自己挥来,千痕却是不避不闪,她冷冷一笑,幽蓝电光旋即于房内闪烁。

    这,是千痕遭遇天雷后的意外收获。饶是实力深厚的刹梵莲,也曾为她的这一手表示过赞叹。

    “啊!!”锦娘惨叫,手中木柴落地,由于浑身被电光包围,她不能动弹,只能大睁着眼,任凭撕裂感疯狂蔓延。

    “去地下找你的大少爷罢。”千痕语落,眼底划过杀意。

    锦娘痛楚万分,这一刻她只想大声求饶,什么姑奶奶在上是贱妾有眼不识泰山,什么若能饶她不死,她甘愿为牛为马伺候姑奶奶一生,总之只要能活命,让她说什么都可以。

    可惜为时已晚,千痕一个反手,电光随之逆转,锦娘重重砸向墙壁。

    鲜血四溅,锦娘当场没了气息。

    千痕冷冷盯她尸体看了会,方才离开。

    约莫半刻后,隐在不远处的刹梵莲缓步走出。

    刚才柴房内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

    刹梵莲仰头,雾眸深处有一丝欣慰。

    “如此便好。”

    之后刹梵莲回到迎风待月,见千痕端坐在他房内,刹梵莲没有说什么,而是顺手关上房门。

    “看戏的心情如何?”千痕问。

    刹梵莲怔了怔,他失笑,“原来你知道。”

    “不然?早早熄灯,难不成是因为不胜酒力?”

    犹记得千痕出门前,刹梵莲房间是暗的,千痕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打算借装睡来跟踪她,好看看她会否去斩草除根。

    “现在呢,可以放心了?”千痕复复又问。

    刹梵莲淡扫她一眼,“也许。”

    二人沉默了会,刹梵莲挪动几步,于千痕对面坐下,“你是怎么利用她的?一个身份低微的妾氏罢了,竟也能骗得阎司炔前来。”

    精明如刹梵莲,今晚自锦娘一出现,他便看出是千痕在暗中策划。

    并且当时,刹梵莲心头有划过一抹极淡的情绪。

    这么了解阎司炔,那他是不是也同样了解你?

    刹梵莲想问,然而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话说回来,此刻千痕未有做解。

    “好吧,不愿说便罢。”刹梵莲也不强人所难,他接着道,“可惜她不听话,反而坏了你的好事。”

    千痕眸光暗了暗,仍旧不语。

    不怕对手高明,只怕棋子太蠢,千痕给棋子铺了条光明大道,谁知棋子竟选择自取灭亡,若非初来乍到,千痕手上能用的人实在没有,她是打死也不会用锦娘的。

    见千痕没有多谈的意思,刹梵莲倒了杯茶,他浅饮一口,遂转了话题。

    “阎司盛的求娶,你打算怎么应付?”

    “缓。”千痕答得简单。

    “可依本尊看,他等不了多久。”

    “那你说该怎么应付?”千痕反问,带了些轻讽。

    样样事都她来算,刹梵莲坐享其成得也太轻松了吧。

    清楚千痕在想什么,刹梵莲却是未有动气,他淡淡道,“可以应下。阎司盛筹备婚礼需要时日,你暂且不必将婚事放心上,而且这样一来,我们留在阎家的理由变得充分,你下手的机会也会增多。”

    “恩。”千痕沉吟几许,“也好。”

    她考虑的不止是击杀阎司炔,还要找出当年的幕后真凶,故而相较刹梵莲,千痕更需要一个能长期留在阎家的理由。

    “不过不能与他”刹梵莲磨了磨唇,似是难言。

    千痕冷扫他一眼,“我像那么蠢的人么?”

    刹梵莲缓缓摇头,“是怕他借着婚事为由,主动亲近你,对你示好。毕竟长你一轮,又历经过男女之事,只要他想,应当很容易就能讨得你欢心,届时大事未成,你反倒多了牵绊。”

    千痕笑,不达眼底。

    心?呵呵,她怎么可能还有心!

    这一晚,千痕回房前,她于门口稍顿。

    背对着刹梵莲,千痕出声,“方才席间,有劳你亲自出手了。”

    “。”刹梵莲不语,眉眼间有淡淡无奈。

    待到房门关上,刹梵莲面色开始变化,久违的悲悯慢慢染上眉梢。

    他取出一只玉镯,质地普通,玉内是细如发丝的赭红纹路,无论乍看或细看,都没什么特别之处。

    “要不要用呢?”

    刹梵莲暗自低喃,一点悲悯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