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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倒可以试试。”
贾琏不信水溶真的敢动手,若今天只是他一个人来,或许有这个可能,但他还有随从们还在客栈外等候。水溶不可能杀了他一个,再出去杀一片。这种害人自搭一条命的蠢事,水溶不可能做,况且他目前还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哈哈,一句玩笑罢了,倒真是咱们大名鼎鼎的镇国公,没有被吓着。”水溶呵呵笑两声,表情有些需不自然。
贾琏冷冷地板着脸平视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水溶一个人笑得没意思,自己渐渐冷下脸来。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聊时,就听见贾琏拍拍桌,叫店小二上菜。
贾琏没闲心跟水溶扯皮,干脆有效地利用时间,先把午饭给吃了。
他听店小二报了菜名儿之后,又详细打听了每一样菜的价格,有问他“近来生意怎么样,来往店内的都是什么客人?”
听店小二一一答了,贾琏这才点了菜,打发他出去。
“这种小地方的菜哪入得了口!国公爷可是真不挑,而且日子过得仔细。”水溶暗讽他吃个菜还要问价格,“想吃什么随便点,这顿饭我出就是。”
贾琏根本不理会水溶说什么,打发兴儿去取他外出必带的碗筷。等菜一上来,他就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水溶尴尬的坐在一边,彻底被无视了,一边觉得贾琏自带碗筷得事挺奇特,一边恨恼贾琏和他不对付。
“你非跟我对着干?”水溶无奈问。
贾琏扒了一口饭进嘴里。
“你就没有想过,若是我们两个人联合,朝堂上会是怎样一番新景象?”水溶终于说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片刻之后,贾琏吃饱,放下了筷子。
“王爷不止脸皮厚,连记性也不好。当初的事你可以忘,但我不会忘。”
水溶忙解释:“挟子威胁你,是大皇子的主意,我实为迫不得已。此事我早已跟圣上讲清楚了,连圣上都可以为我作证的呀?”
“呵,这套把戏你还是留着用在别人身上吧。”贾琏觉得水溶真是可笑,都这会儿了还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自己当初真有些高估了他的智商。威胁他儿子的仇人到底是谁,他心里自然十分清楚。这点儿事儿若弄不明白,他便枉为人父了。
“你非认定是我?”水溶用极其无奈又无辜的语气。
见贾琏板着脸不回应自己,水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推到贾琏面前,“即是这样,我给你机会报仇。”
贾琏好笑的看他一眼,起身道,“既然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水溶立即跟着站起身,望着贾琏的背影,“我说的话你考虑考虑,还有你儿子的事儿,真不是我做的,你可以去查。”
贾琏回首望一眼水溶,见他流露一副坚定的样子,心里觉得十分好笑,口上却没说什么,故意迟疑了一下,方转身去了。
门口的侍卫们本欲阻拦,见水溶使了眼色,才敢放行。
兴儿见自家二爷出来了,忙凑上前问贾琏情况怎么样。得知一切安好后,这才松了口气,转头打发人去通知蒋大爷不必派人来了。
“爷,这北静王不会又存了什么坏心思吧?”
“他什么时候好过?”贾琏蹙眉琢磨了一会儿,不能再让水溶如此猖狂下去,谁都难保他下一次出手会是什么样子,该尽快做个彻底的了结。
贾琏离开小客栈,便驱车直奔平原侯府。蒋子宁刚巧风尘仆仆的回来,乐呵呵地前往大门口迎接贾琏。
“刚才兴儿打发人来求我,可把我吓坏了,我真怕水溶那个龟孙子对你又怎么样了。”蒋子宁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贾琏,确认打完好无损,才夸张地拍拍胸脯,大松一口气。
“我这么大的活人能有什么事儿?”贾琏好笑的拍一拍蒋子宁的肩膀。
“我一直就想不明白,水溶是怎么发现大皇子的事?发现了,又为什么没有及时的告诉他?还是他就想倒打一耙,本来就想对付大皇子。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出主意抢你的儿子又说不过去,何必又把你给得罪了。”
“我现在也弄不明白,”贾琏沉吟片刻,“不过他倒是把大皇子给忽悠了,所以大皇子事后才会突然改了口供。”
“大皇子不在了,四皇子他肯定支持不了,剩下的也就九皇子还成,皇上可喜欢他了,总夸他年少老成,聪明机灵。可毕竟这是个孩子,年纪还是小,而今才八岁,他不会真是想支持九皇子吧?”蒋子宁挠头琢磨。
贾琏沉默思考着什么,没有回应蒋子宁。
蒋子宁接着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太后千秋,我瞧见这九皇子跟水溶还真挺聊的来的,眉眼跟水溶还有几分神似,大概是都像着了太后。”
“怎么说?”
“你不知道?九皇子死去的生母玉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可惜出身差了点儿,是庶出,还是个短命的,不然有太后撑腰,早当上皇后了。”
贾琏忽听说这人跟水溶有瓜葛,下意识的问,“怎么死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回头我帮你问问。”蒋子宁挠头道。
贾琏点点头,嘱咐他尽快。离开平原侯府,贾琏便去了林府,和林如海在书房里嘀咕了半个时辰之后,匆匆离开,奔向丞相府。贾琏在丞相府又逗留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转而奔向工部尚书倪大人的家中,也便是元春的婆家。贾琏顺道瞧了瞧他可爱的小外甥,便与倪家父子在书房中又是嘀咕了一阵。这之后还没有完,贾琏又去了京畿府……
当水溶听说跟踪贾琏的侍卫们汇报这些情况后,他内心荡起非常巨大的波澜。
难不得他之前离开的时候,贾琏故意惺惺作态,假装犹疑,原来竟是为了虚晃自己一下,好暗地里对他搞这些动作。这段日子,水溶早就感觉到贾琏对自己的不善。今儿个之所以和他谈心,也不过是他大方,不计前嫌,看看能不能省点力气,和贾琏化干戈为玉帛,谁知贾琏竟如此不识抬举。
水溶心中深知,贾琏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一旦自己的把柄被对方抓到,凭着他而今在皇帝跟前受到的宠信,他必将万劫不复,就算是有太后撑腰恐怕也是不行了。
但考虑到贾琏位高权重的身份,水溶还是决定谨慎行事,再观察些日子看看。
……
次日,正赶上十天一回的大朝日。
水溶呆不住了,抠掉了脸上的结痂,叫人用粉遮盖了他皮肤上还残留的粉红色印记,之后便麻利地跑去上朝,以免贾琏当朝告状,而他却不在现场。
朝堂之下,贾琏提了数次春种直视,而对于他半点没提,这令水溶暗中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因此而懈怠。
不过他倒是注意到,皇帝期间特意瞟了自己两眼。下朝后,水溶心里免不得多想,因想到贾琏昨天活动的那些大臣们,比如靖英光、林如海之类,想想还是不安心,水溶决定转路去太后那里探探口风。
才走了没多远,可巧碰见蒋子宁和一位宫中太监从前路横穿过去,水溶忙带人躲到另一边墙后头去。
这时候,太监驻足对着蒋子宁:“您问玉贵妃啊,好像是落水后着凉,害了伤风病死的。”
蒋子宁又细问玉贵妃是怎么落水的,太监摇头说不知,还道:“可奇怪呢,当时玉贵妃竟然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在御花园,这才弄得个落水没人及时搭救的下场。她在水里丢了半条命,捞上岸稀里糊涂烧了几日,另半条命也就没有了。”
蒋子宁笑呵呵地奉上银子致谢之后,就一本正经的带着一队人马继续巡逻去。
水溶在原地藏了半天,才走出来,渐渐眯起了眼睛。
已经不能再等了。
双方旗鼓相当,对方而今在朝堂势力要强他四五倍,若此时他不能做到先发制人,日后必定会死在这个贾琏的手上。
水溶转身便回去,太后也不看了,就从现在开始谋划,攻其不备。
贾琏是个什么样的人水溶再清楚不过,他就是个三天下田手都会发痒的人。京城之内,天子脚下,再加上他镇国公的显赫身份,他对她或许真的不好动手。但一旦贾琏出了京,水溶想让他怎么死就怎么死,事后只要随便编造个能圆得过去的事故就成。到时候就算有嫌疑,人死不能复生,皇帝最后抓不到证据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总归有太后姨妈做靠山,他真的是便宜许多。
水溶身边的人都是从老王爷手里传承下来的,一代教导一代,个个训练有素,身手高超,而且是死士。派他们去对付贾琏,那简直是绰绰有余。
水溶随即就准备了几个完全的计划,确保贾琏出京之后必丢性命,万无一失。
傍晚的时候,贾琏便接到蒋子宁打听来的消息。得知这位玉贵妃的死竟然跟溺水有关系,除了觉得巧之外,贾琏更多考虑到地是这巧合之中是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