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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姑娘家闹脾气,也就是互相拌个嘴,冷战一两日就好了。静芯身为同辈,知道些经过,却也没去管。回头告知贾琏,贾琏也和她持同样的态度。
“史大妹妹心直口快,林妹妹牙尖嘴利,俩人碰见了,针尖对麦芒,难免会有点小摩擦。好在姑娘们都是好相处的脾气,吵过了也就忘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怕老太太知道,好好地跟着着急上火了。”静芯道。
“姑娘们都有分寸,下人们更该有这个分寸。谁要是拿这种事儿到老太太跟前讨嫌,第一个不留。”贾琏很不喜欢嘴碎的人,告状不嫌事儿大,小小的事儿,就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不开心。
静芯朝门口瞟一眼,冷笑道,“听二爷这话我便放心了,刚巧捉了一个,不知该如何处置呢。”
贾琏问她是什么人。
“王住儿媳妇,”静芯见贾琏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忙补充解释,“二妹妹乳母的儿媳妇儿。”
迎春的乳母。
贾琏似乎有点印象了。他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迎春的乳母可不是什么善茬,偷盗小姐东西出去卖,还能逼得迎春一声不吭的,该是有些手段。做长辈的为人如此,想必她家风不会太好,儿媳妇儿做出这档子事儿实属正常。
只是不知道他目的为何,告上去,挑拨了黛玉和湘云的关系,对她来说也没有直接的礼仪
“我也不懂为什么,但告状的确实是她。幸亏鸳鸯机灵,听了这事儿,巧妙地给王住儿媳妇儿拦下了,转而告诉了我。”
贾琏:“这好办,一家子全打发到庄子上。”如此就不用再挂念这事儿。
静芯:“王柱儿跟着被牵连,会不会太苛责?”
贾琏摇头。王柱儿母亲,也就是迎春的奶母,就是个欺主的盗窃犯。现今他媳妇儿也出了问题,他会干净?贾琏可没心思再对这家人操心。再说在庄子上的日子也未必苦,将来想改过,好好表现,贾琏一样会给他们机会。
不过一般情况下,这些被贬到庄子上的人都甘于堕落,不愿改正自己,更是毫无上进心。贾琏就不可能去重用这些已经自暴自弃的人。
静芯对贾琏的安排也同意,也便不多问了,倒是关于姑娘们上课的事儿,和贾琏商量了一二。这嬷嬷是在宫里头得了太后恩典才放出来,各方面规矩、阅历都没得挑。必要重视,多给些钱也使得,只要她肯用心好好教导妹妹们。
……
“这人性情直爽可以算个优点,但有时候太直爽也会伤人。说话用词都该斟酌,千万不要只一味儿图自个儿痛快,懒得去顾念别人的想法,对外说话一定要进退有度,含蓄有礼,对内处事也该和和气气,一团乐呵。说话其实和做人、做事一样,要动脑,要三思而后行。”
老嬷嬷顿了顿,抿口茶润喉,接着对大家就举例子。
“就拿数年前宫里某位刚受宠的美人来讲,是同批侍选进宫的姑娘之中最美也是最早得宠的,本来深得圣人喜爱……最后落了个垂泪冷宫的下场。”
史湘云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老嬷嬷说的就是自己。黛玉也面色不佳,正陷入沉思。
迎春等还没觉得什么,只听这故事好玩儿,心里好奇猜测这位美人到底是宫里哪一位。
“这是讲嘴上的毛病,有事不小心也会酿成大错。当然,那位美人儿人在宫里,凡事做错都会招惹大事儿。姑娘们在家倒不用这样怕,但学一学,从中吸取点教训也是好的。
接下来,我要讲一位性子软弱的宫女,这丫头下场可惨了,死了都没人给收尸……
世上可没那么多善心人对你好,你若不对自己好,护着自己,谁会管你一辈子?说句不中听的话,就是亲爹亲娘,也有没了的那一天,将来咱们都得靠自己。做人要硬气,要先在心里有自己,绝不能让别人先把自己给欺负了去。”
“嬷嬷说的有理,有些人就是性子太软,叫人看着好欺负,连个下人看敢往她头上爬上,别人劝她,她竟不愿意呢,您说招不招人恨。”探春瞟眼迎春,故意对老嬷嬷有此话道。
此话引得老嬷嬷由开始说一通。
迎春臊得脸红,下了课,非找探春理论,掐他得脸蛋子,骂她嘴巴欠。
“奶妈的事儿过去多久了,你还说,我而今身边人都很好,没人欺负我。”迎春解释道。
“可得了吧,前两天我还看见俩婆子逼你出钱给她们买酒喝。你怎的不拒绝?”
“也罢了,省得她平白无故闹腾我,我自求个安静,再说这不过节了么。”迎春尴尬道。
“好好好,你愿意,你真心愿意,我们管不着。”
“你奶娘儿子儿媳还在这呢?”黛玉忽然想起来。
迎春尴尬了下,点点头。
探春笑:“可别问了,年前她把自己的月钱舍了出去,给那对夫妻花呢,说是念在奶娘的面子上,赏给他们小夫妻过年用的。要我说琏二哥当初辇她奶娘的时候,该一并把她们夫妻都撵出去。做奴才的,跑来喝主子血,想想就叫人来气。若非她拦着,我非要告到琏二嫂子那里才甘心。”
众姑娘闻言,都说迎春太好脾气。还都拿老嬷嬷才刚讲的故事教训她,对坏人一刻都不该纵容。
迎春点头称是,胡乱敷衍了大家,先行跑了出来。回房自己也觉得怄气,却终究没去计较这事儿。后来,听说王柱儿夫妻俩被琏二嫂子撵到庄子上去,总算松口气,舒展开了。
过了几日,静芯害喜严重,管家的事儿便撂下了。贾母便叫邢夫人监管,由迎春、探春和邢岫烟一块儿帮忙,监理家事。
自有很多奴仆趁着姑娘们掌家不通事,就心生散淡,开始耍滑偷懒。
静芯叫来迎春,让她放话下去,明儿个就在西小院点人数,不到的就由迎春下令处置。
迎春听这话有点怕了,忙说不敢。静芯坚持,迎春也不好再抵抗。假意应承之后,便来求邢夫人帮忙。
邢夫人早受过静芯的招呼,知道静芯是有意训练迎春,当然不肯应。
“你是主子,有什么不敢?连惩罚几个偷懒的下人你都不敢,你还敢做什么?”邢夫人见迎春还如木头一般不吭气,很是气不过,接着道,“难不成你要看着你嫂子大着肚子,因你无能而劳累。为了她,这事儿你也做成!”
迎春没法,只好硬着头皮上。因为她是府里出了名的呆木头,昨儿个消息是她放出去的,第二日准时来报道的婆子竟只有一半,十个因各种缘故迟到的,还有三个没来,还有两个叫人捎话来请假了。
探春盯着迎春,使眼色给她快做决断。
迎春犹犹豫豫,半晌儿才道:“迟到的一律扣一月月钱,不到的三人每人十板,扣三月月钱。请假的,这就去查验,若是谎言,二十板,将等粗使,且扣钱半年。”
迎春抖着嗓子把话说完了,这些话可不是她定的。是琏二嫂子事先想好了,交代给她复述。但现在发号施令的是她,迎春说完这些话,看着大家用诧异、惊悚又有点害怕的眼神儿看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司棋、入画等人结伴,去找了那俩请假的婆子,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才起身,正在家吃早饭。几个丫鬟瞧了之后,二话不说就走了,倒把那俩婆子弄懵了,急急忙忙换衣服追出去。
迎春听说那两个请假的根本就是在糊弄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儿,这是生生给她打脸。
一块儿来凑热闹的黛玉,还在一边儿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上次我瞧二嫂子,正赶上这么个时候,可没见一个敢偷懒迟到的,更别说撒谎了。”
迎春更气不打一出来,想起老嬷嬷讲得那故事,自个儿真就如那个苦命的宫女一般,受尽人欺辱。当时还觉得自己幸运,在家不至于如宫女那样凄惨,可今儿见这架势,她在软弱,和那宫女的命根本就是一样。
“打,都给我照着规矩打!”迎春放狠话道。
众婆子没料到二姑娘动真格的,忙叽叽喳喳求情。
迎春瞪她们:“今儿个若是换琏二奶奶或是琏二爷再此说话,你们谁敢如此?”
众人都不知声了。
“再有一句求情的,连着一并罚!”迎春嗓子有点破音的吼着。
来领事儿的婆子们顿然都变得老老实实,低着头,不敢吭一声。迎春见他们这样,心里又是一顿冷笑,转头让探春接着分派家事。
探春抿着嘴忍笑,点了点头。这可是好事儿,呆木头也知道发威了,回头琏二嫂子和琏二哥哥知道了必然高兴。
……
这两日因为静芯害喜害得厉害,贾琏一直在家陪着她。时不时地,让人去弄些有酸味儿小吃,譬如山楂卷、酸枣糕之类。静芯恶心的时候用不下饭,就好吃这种口。
贾母就常说酸儿辣女,静芯肚子里怀着的肯定是个哥儿。静芯也想头一胎是个儿子,这样接下来再生就随意了,省得被人催。
礼郡王妃忽然过来瞧了女儿。
母女俩就怀孕的事儿交流一番后,王妃就忽然提到往贾琏房里放人的事儿。
“你既然怀了孩子,是不是也该考虑提拔两个人伺候他。搁自己身边选人,总归踏实些,比外头那些胡乱召来的狐狸媚子要强得多。”
“瞧您说的,我会没想到?可我瞧他是不愿意的,我若硬塞,岂不伤了夫妻情分。你给我的那几个漂亮的,我也不是不舍得用,前前后后这都多久了,我也没见他起什么心思。若是有那意思,或是肯多看两眼,我必然顺水推舟就给他了。”静芯委屈地解释道。
“你不提,许是人家不敢呢。你爹是郡王,他心里忌惮也未可知。你虽然是王府出身,高他一等,切不可因此倨傲,落个妒妇的名声,该问还是要问的。”礼郡王妃道。
静芯垂首点点头,心里却是不愿意的,不过既然母亲如此说,那她就再试试贾琏。
“不高兴了?做正妻的总要过这关,娘也是这么过来的。俩人在一起处时间长了,这情分总是要变淡的。弄些新人给他,他高兴了,自然会敬重感激你,赞你贤惠,还会增进你们夫妻间的情义。只要不纳良妾,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奴,碍不着什么,她们的命还不是都随你拿捏?”礼郡王妃作为王府的主母,这些事儿自然是司空见惯了的。她如何贤惠,自然也要教女儿这样贤惠。
静芯再应,送走了母亲,心里头好一顿斗争。终还是把自己的陪嫁丫鬟们都叫到跟前来,挑了一名最漂亮的,名叫清澜。
贾琏今日应邀被蒋子宁请去吃酒,过了年都大鱼大肉,俩人都吃不下什么,便就闲聊起来。
“最近朝堂上可热闹了,不管是进京述职还是奏折呈表的,各地方官都跟户部讨要马铃薯种子,来年开春都准备在自己管辖的地方种高产粮。大皇子极力支持此事,说只要把马铃薯种植普及天下,百姓们都会吃饱穿暖,安居乐业了。他现今就命人大肆收购马铃薯种,运往各地,听说这马铃薯的价格一直在涨,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一两一斤了。”蒋子宁兴奋道。
“的确在涨,但没你说得这么夸张。毕竟马铃薯开春就会种植,存储不到春以后,卖了用来换米是必然。种量应该是够用的,价格不会高得太离谱。”贾琏常关心粮菜价格问题,自然知道土豆涨价了。
“那马铃薯种你肯定有很多,不如就趁现在价高卖了,定然能赚上一大笔。”
“我的不卖。其实户部完全没必要这么疯狂地购入,马铃薯不是什么地区都适合种植。在江南鱼米之乡,大面积种这个纯属浪费,根本不如稻子产值高。而且开春以后,储存的马铃薯基本上都会长芽,不适合食用。大家都跟风种马铃薯,春季以后没有米可吃,多可悲。”
蒋子宁恍然顿悟,直拍桌,“是啊,这么大的事儿得提醒他啊。”
“就交给你了。”贾琏笑这拍拍蒋子宁的肩膀。
蒋子宁立刻担下这个重任。接着,他跟贾琏提起新建了琉璃厂,就是专门供奉宫里琉璃砖、琉璃瓦等物的地方,他家老太爷负责监工,而今已经开始运作了。蒋子宁现在还算方便,可以随意进入。
“那里面有个做琉璃的巧工匠,可漂亮了。你随我去看看?顺便带点好玩的东西回去给你们家姑娘们也好。”
贾琏心生好奇,倒想去看一看。去了之后,扫了两眼制作工艺,忽然萌生做玻璃的想法。
贾琏只是偶然想到了储存食物的罐头,如果能有玻璃瓶儿倒挺不错的。
烧玻璃的技术其实自中国古代就有,但制作纯粹玻璃的工艺却还不成熟。目前的水平,基本是融掉的玻璃只是作为附属品装饰在陶瓷品上,弄一层薄釉。再者还是因为工艺的关系,不够透明,含有杂色,做出来的玻璃块都是以琉璃为称。
现今透明玻璃是有的,却是外边舶来的玻璃片,很精贵。进口来的玻璃一般会用精致上等的硬木做个架子,精雕细琢后,镶嵌成了玻璃围屏。这东西在京城很受富贵之家追捧。荣府就有一个,听说还价值不菲,宁国府一有事儿要宴请宾客,就会过来借一借。
考虑到玻璃必须是溶液的状态,在冷却的短崭过程中吹出造型,就需要专业吹造型的技师。再者用于储存食物的玻璃瓶必须需要大量,就算有这方面的技师,单单在人工上也无法满足大量生产。而且弄一个玻璃厂,不太好办手续,玻璃用品现在只受到贵族们的追捧,也作为稀有品在宫内使用。就算真能办厂,官方必然不会同意私人来办。
不过贾琏觉得这个想法还算行,即便是以后办起来了玻璃厂,不能大量生产,但只要给了这东西发芽的机会,总有一天慢慢发展壮大的。遂决计现在就开始留心注意这些,先派人找一找会吹东西的高人,等回头他恢复了官职,借着朝廷琉璃厂的光,再弄一些正宗的石英砂。毕竟咱们自古以来就有做玻璃的基础,弄玻璃厂这事儿肯定有戏。
贾琏出了一趟门就有收获,还挺高兴的。虽然玻璃罐头距离他还有点远,但有了玻璃储存食物这个灵感之后,突然极其对他储存粮食蔬菜的新想法。
贾琏兴致满满的与蒋子宁辞别,便带着人归家。回去的时候,还得带了一袋子东西,都是从琉璃厂弄来的小玩意儿,有簪子、挂坠、耳环等等,都是拖了琉璃厂能工巧匠的福。
贾琏把东西都送到静芯跟前,有喜欢的随她先挑,剩下的就令她分发给姊妹们那边就是。
静芯捡了两样出来,就打发人送到迎春那儿去,让她代为分发。
迎春正因为今日的事儿在房里反思,一会儿难受一会儿痛快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会儿见了贾琏送来小玩意儿,都挺喜欢的,便把那事儿抛在脑后,欢喜的带着东西给姊妹们分发,又讨了众人喜欢,一时就把今日的得罪人的忧虑给忘了。
静芯还在计较母亲的话,难以下决定。踌躇之际,她就把今日迎春惩罚领事婆子们的事儿转告了贾琏。
“她是该练一练,这丫头脾气虽改了些,但性子还是软,太能忍。”贾琏担心她这样的性儿嫁出去会吃亏,“不是非逼她变得多厉害,但至少能守住自己的安全,别叫人欺负了去。”
“二爷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保证改掉她闷声不吭就会干吃亏的毛病。”
“便辛苦你了。”贾琏关心静芯身子如何。
“无碍的,管事儿倒还没什么,就是怕太多人在我跟前闹。”静芯憨笑,望着贾琏英俊的面容,一想到这样好的男人即将要与别的女人缠绵,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笑得也很违心。
贾琏精准的察觉出静芯的表情不对,“你怎么了?”
贾琏话音刚落,便有一衣着淡粉的漂亮丫鬟,端茶进门,面带着微笑。贾琏眼睛没动,还是望着静芯。
“清澜,你去问问厨房,汤煲好没有?”静芯特意道。
清澜?
贾琏斜眸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刚才上茶的丫鬟是个面生的。今日王妃上门,静芯面色不对,屋子里突然多出个扎眼的漂亮丫鬟,三方面一综合,贾琏大概就猜出来怎么回事了。
贾琏态度骤然冷下来,冷言问静芯:“你想干什么?”
如果自己的女人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贾琏肯会有些失望。虽然古代大环境如此,虽然他明知道静芯这么做也是出于一些合理的缘故,但如果这种事儿她都没有自己的坚持,心理上终归是不舒服。
“我母亲今天来过,你是知道的。”
“嗯,来之前特意嘱咐说只见你,让我办自己的事儿去,不必等她。”贾琏特意强调道。
“她——”静芯内心忐忑,觉得贾琏肯定是猜到了,“她毕竟是郡王妃,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和她不同。”
贾琏听静芯说这句话,松口气。
静芯也松口气,冲贾琏甜甜的笑起来。其实清澜是她准备的后手,就是利用她试探一下贾琏的态度,如果他有意,静芯也不会拦着,便顺水推舟。如果他无意,那是静芯最最最期盼的好结果。
多谢上苍怜爱!
静芯赶紧双手合十,闭着眼谢恩。
贾琏觉得她此举好笑,乐了两声。可巧清澜端了鸡汤来,有意无意瞟贾琏两眼。贾琏喝了两口,觉得腻,就不用了。
清澜端走后,四出瞧瞧没什么人,左拐到了房后,看着那碗被琏二爷嘴唇碰过的鸡汤,羞笑两声,边把唇轻轻地印在琏二爷碰过的碗的边沿。绝对是这里,她刚刚有心记过。
唇碰上去,就像真亲了琏二爷一般。
清澜红透了脸,如此反复折腾了小半天,才把鸡汤喝完,顶着红扑扑的脸蛋送到厨房。
厨娘们都知道清澜突然被琏二奶奶提拔上去,考虑到琏二奶奶有身孕,这种时候按例都是要送人给爷们房里的。大家都猜测清澜肯定是姨娘的人选。这会儿见她给琏二爷送完汤,脸还红着,大家都顺嘴打趣儿她。清澜更羞臊,捂着脸跺脚,骂她们欺负人,其实口气里却表达了她很爱听这些。
跟着琏二爷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就瞧琏二爷身边的兴儿如何,就可知做姨娘该有多好的待遇了。厨娘们自然上赶着巴结,还把刚做好的点心剩余,都包好奉给了清澜。
清澜把东西丢到房间,就赶紧乐呵的回去要继续伺候琏二爷。却见丰儿从房里出来,看见她就道:“二奶奶说以后你就跟着我,你得事儿帮我跑跑腿儿就行。房里的伺候用不着你,二爷不喜欢人多,这会子二奶奶怀孕也要安静,就不必进去那么多人了。”
清澜一听这话脸顿时黑了,讪讪答应,心里却十分不快,觉得二奶奶突然变了主意定然是因为嫉妒。
到了夜里,清澜听说二奶奶已经歇着了,而琏二爷的书房还亮着。便赶紧去自己房间整理以表,然后把厨娘给她的那些点心装好盘,冲了热茶,迈着小碎步往琏二爷的书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