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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夕咬牙没有叫出声,肩膀上传来的剧痛令她连心脏都跟着抽了一下,而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并紧紧抓着她的两只手,死死按在两边,她上半身根本动不得丝毫。
慢慢渗出的血珠被那雪白的肌肤一衬托,景象香艳得令他喉咙跟着一紧,他伸出舌头将那粒血珠卷入口中,淡淡的血腥味愈发刺激着他的神经,叶楠夕才要挣扎,他就又压下唇,在她伤口上重重地吻下去。刚刚被咬伤的痛还未缓过去,他跟着就这样在她伤口上肆虐,即便她硬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但身子却禁不住颤了一颤。
“嘘,别怕,只是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记,乖,这样一会就不疼了。”萧时远将她伤口上渗出来的血珠吮吸干净后,舔了舔唇,然后侧过脸,在她耳边低声道了一句。
“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好地方,这里又黑又小又脏又臭,这张床也不知睡过多少人了!我还从未睡过这么脏的地方,这么大一艘船,不会连间像样的房间都没有吧。”叶楠夕张口冷冷地道了一句,她没有哭泣流泪,没有张口怒骂,也没有刻意讨好,而是嫌恶地提出要求。
“本来就是一艘将要废弃的船,别的房间也有,只是跟这里也差不多,这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似乎因为她没有反抗,所以他的心情略好了一些,萧时远说着就轻轻一笑,然后轻吻着她的耳朵道,“这一次就先委屈你,下次,我带你进金宫华殿,床上铺着雪白的貂皮,那颜色最是衬你这身肌肤。”
他说完,唇顺着她的耳朵蜻蜓点水般地一点一点往下,然后停在她脖子根处,重重的吮吸起来。
似知道她即便没有反抗,但也不会就这么乖乖就范,所以他依旧没有松开掐制她的手。
微微的刺痛感不时从左侧的肩膀处传来,男人宣告对女人占有的方式,除了侵入她的身体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用力的吮吸,令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出现一点一点的淤青和红痕,从而形成任何人一看就懂的吻痕。
“你新婚那夜,我在外面整整站了一晚……”萧时远将她两只手往她头顶上一放,只用一只手抓住,然后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扯开她的中衣,露出她穿在里面花青色底绣着一支白玉兰的肚兜,淡雅的配色,衬得她那身肌肤嫩得似能掐得出水来。萧时远喉结动了动,看着这诱人的曲线,再看她冰冷的表情,一直以来压在心里那股邪火即窜了出来,他在她一边胸上狠狠抓了一下,低哑的声音里蕴含着深深的恨意和浓浓的悲愤:“你从不知道我心里的感受!”
“……”叶楠夕对上他的目光,片刻后,侧开脸,什么都没说。
“看着我!”萧玄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低下头,毫不吝惜地吻了下去。
叶楠夕咬紧牙,他在她唇上重重的啃,用力地吸,舌尖撬了几次却都无法令她松动分毫,萧时远有些火了,抓住她的下颌用力一捏:“张嘴!”
愤怒和情欲交织在一起,令他收不住手上的力道,叶楠夕只觉下颌似要被捏碎了一般,牙齿一松,就张了口。
他即将舌头伸了进去,在她嘴里一阵狂扫,叶楠夕已经感觉不出什么了,下颌和肩膀上的痛,令她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即便是身上压着一个温热的身体,似也无法将丝毫暖意传递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结束了那个报复性的深吻。然后满意地看着她红肿的唇,以及上面微破了一点皮的地方,片刻后他又俯下唇,叶楠夕这会总算是缓过气,即转开脸骂了一声:“滚!”
“刚刚弄疼你了?”萧时远这才注意到她眼中含了泪,湿漉漉的眼睛此刻看起来像宝石一样,即便那双眸子此时带着浓浓的怒意,却也柔弱得令人心生爱怜。似她一动怒,他就不由收起自己的怒火,连声音都柔了几分,刚刚落空的那个吻转而贴在她的眉心处,然后道:“谁让你不听话的。”
似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他就收敛了猛然爆发出的激动,并压住了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欲。
酒色之所以会坏事,是因为能麻痹人的神经和反应,但凡是心有大志之人,在这两件事上,都会有起码自制力。更何况,他十数年的隐忍,早已养成在关键时刻,不会让自己受任何外物影响的习惯。眼前的女人是他的执念,他的心魔,因此,他不会在这个时刻,让自己有一丝放松。
叶楠夕也隐隐猜到了什么,便转过脸,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因为放不下你的曾经,所以才要非抓住我不可?”
萧时远眯了眯眼:“你希望是哪个?”
叶楠夕又转开脸,看着窗棂那,慢慢消失的最后一线余辉,接着道:“你想杀他,不怕花蕊夫人动怒吗?”
“你的聪明,只能止于知道我是爱着你就行了。”萧时远声音有些冷,但因为此时房间里的光线已经暗下,所以她看不清他面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萧时远说着就松开手,然后扶她坐了起来,叶楠夕也不问,默默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而就在这会,外面有人敲门几下门,随后传来一个声音:“公子,来了。”
萧时远忽然伸手将叶楠夕拽到自己身边,低头看着他道:“你跟我说一句你是爱我的,我就放你走如何。”
“我是爱你的,你放我走吧。”没有一丝犹豫,这句话就这么干巴巴地从叶楠夕嘴里道了出来。
萧时远本还等着看她纠结为难一番的,却不想,她竟就这么,如给狗丢骨头一般,将这句话给丢了出来!他有些愣住,一时间似不知该怎么反应,他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得出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可是,这么连一点掩饰都没有,丝毫不带感情的说出这句他盼了十数年的话,这样的不屑,让他在初始的愣怔之后,刚刚才压住的怒火又开始窜了起来。
“我有时候是希望你能骗我,但绝不是这种不带一丝诚意的欺骗!”萧时远抓紧她的手,就将她拉了出去。
叶楠夕挣不过他的力道,也不打算挣,跟在他后面皱了皱眉。
什么叫带有诚意的欺骗?
……
半个时辰后,萧时远已带着叶楠夕上了一艘小船,船上除了他,还有一个掌舵的人。
河面上的风很冷,萧时远抱着叶楠夕站在船头,看着刚刚他们离开的方向。即便因为夜黑的关系,并且离得有些远,根本看不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远处隐约传来的落水声,也能猜到那里正在交火。
“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他。”萧时远看着怀里的人,“那船上可都是亡命之徒,整整二十个,就是那赵大也不是个简单货色。”
脸被风吹得有些发麻,说话时,她觉得面上的肌肉已经有些发僵了,于是她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也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此时紧不紧张又有何用。”
萧时远看着她问:“他若真的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叶楠夕沉默了一会,点头道:“会的,成了寡妇总不是件开心的事。”
萧时远本是皱起眉头的,只是听了她后面那句话后,便又舒展了眉头,接着问:“你觉得他会死吗?”
叶楠夕摇头:“不知道。”
她知道很多事,但确实不知道萧玄能不能平安,若不是这么冷,冷得她已经顾不上到底要表现出什么样的表情,没准此刻她面上显露出来的就会是紧张不安和微微的悔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萧时远忽然在她耳边笑了一下,这个时候,他笑声显得非常突兀。
叶楠夕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萧时远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之前拦住你车的人是那位瞎子吧,是他给你递了消息,所以你才装着被我劫持的样子,乖乖跟我走,你知道花蕊夫人不会跟你硬碰硬。”
叶楠夕身上微僵,好一会后才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时远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女人,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摸清她的意图,是直到上了小船后,将前后的事情仔细一捋,那个答案才慢慢浮出水面。她了解他,知道他来找她,就是他手里握着赵大,如若她当时不跟着走,赵大或许就真的不会再出现了。他亦了解她,比起花蕊夫人的头痛,她心里的为难是一点不少。她真的啥得就这么将整个叶家赔进去吗,这种事,总是晚一步是一步,只要有能两全的法子,谁都不愿冒险。
“看在你的面上,我将赵大送到他面前,就看他有没有本事拿下了,他若死了,你就改嫁给我吧。”摸清了她的意图后,萧时远却意外的没有动怒,反是低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