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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嗯，爷爷不许。”
祁妍垂下眼帘，娇俏的脸上满是失落。
于袅袅纳罕。
祁老太爷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崇洋媚外的人吧，祁承的义务教育好像也是在国内完成的，怎么到了祁妍这里就非要去国外读书，而且是从幼儿园就送出去？
祁妍抿着唇，像是在斟酌自己的措辞。
偏厅里几个女眷正围在一边说着话，没人会注意她俩在说点什么悄悄话。
“我很早以前就跟妈咪说过，想在国内上学，想每天住在自己的家里，每天都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一起。”祁妍放低了声音，“可是妈妈告诉我，爷爷不希望我留在国内上学。我以前一直想，是不是爷爷讨厌我，所以才不想看到我，要我一直留在国外。”
“怎么会，爷爷明明这么喜欢你，一定有其他的原因。”老人家对孙女的喜爱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祁老太爷自己都说了，年纪大了只想享受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又怎会坚持把孙女送往国外？
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是啊，爷爷很好，每次我回来，爷爷都会林管家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卡上每个月也都会收到一笔根本花不完的钱。所以我一直想一直想，为什么爷爷不让我留在家里，直到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才知道原因。”
于袅袅没有吭声，知道祁妍还会说下文。
“那天半夜，长辈们都在给奶奶守灵，孙辈的我们过了十二点就回去睡了。我没参加过葬礼感到害怕，晚上就想出来找我妈咪，结果就看到妈咪哭着从灵堂跑了出来，还在门廊外跟爹地吵架。
我听到妈咪哭着质问我爹地，说她为什么不能把唯一的孩子留在身边，她什么都不会争什么都不想抢，只希望不要一直跟女儿分开。”
祁妍哽住了喉。
于袅袅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她，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一滴眼泪落在洁白如玉的手背上。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她一边安慰祁妍，一边飞快地思索她说的话。
祁妍说，她是魏兰芳唯一的孩子，也就是说，祁承的生母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