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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你自己喝,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菲儿推开我手中的半边椰子碗,差点把药汤都撒了出去。
“你疯了!烧成这样,把脑子烧糊涂了吧?
跟自己较什么劲儿?”
我有点生气,大声的责骂菲儿,以前我可从来没对她这样过。
“我就是不喝。
我不想活了!”
菲儿撑起腰来,一把推到椰子碗上,连药带碗一起打翻在地上。
我怒极之后下,情绪一下子失控,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到菲儿的脸下,让她重重的摔了回去。
看到菲儿的样子,我自己都愣了,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关玲玉经常指着鼻子骂我,我也常常一笑了之。
菲儿是我最关心,最疼爱的女人,我却对她下如此重手。
“你打我?
你居然打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菲儿木然的看着我,眼睛里的泪花真打转,哗哗的流了下来。
我的心里有点慌,可想到她的行为不但害了自己,还会影响到别的几个女人,所以必须硬起心肠,不能在这一刻心软。
“那是你欠抽!你们现在要死要活的算什么?
爸妈养你们这么大,花了多少心血?
你这样作死,对得起他们吗?
人活着不单是为了自己,还要为爱护自己的亲人,你这样的行为太自私了!”
我连带着把几个女人一起给骂进去了。
这个时候,只有最亲的人,才能刺激起她们求生的欲望。
“可是我们都回不去了,也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爸妈了,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关玲玉也跟着插嘴参和。
“谁说就一定回不去了?
你们活这么大,难道经不起一点挫折和打击?
假如你们现在自暴自弃的死了,某一天我又找到了离开这里的方法,你们不是白死了?”
“到时候我见到你们的父母应该自私说?
说你们不愿意喝药,自病死了?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心里该有多伤心?”
“退一步讲,就算我们真的回不去了,我们的亲人也希望我们好好的活在某一个角落里吧?
他们如果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不会心痛吗?”
我一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总算稍微起了些效果。
几个女人都低下了头来,琢磨我话中的道理。
原本流泪的菲儿也低低的哭泣了起来。
“对不起,刘义”菲儿主动向我承认错误。
“好了,别闹了,先喝药吧,一人一碗。”
我把椰子碗拣起来,再次从石锅里倒出一些药水来。
这次几个女人都乖巧了很多,不再抗拒喝药了。
可想要一碗药水就药到病除,这是不可能事。
我只能尽量把火烧旺一点,不让他们再次着凉。
光喝药是远远不够的,我还得出去寻找食物。
几个女人喝了药水之后,精神稍微好了一点,我这才放心的往外面走去。
前几天为了出海,附近的山坡上基本被收刮干净了,想找食物最可靠的地方还是大海。
我刚刚翻过山峰,就听到了树林的传来了激烈的尖叫声和怒骂声,以及相互撕扯衣服的声音。
我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到了树林里争吵的一男一女。
“你这个臭婊.子,平时把自己装得多么的清高,连正眼都不瞧老子一眼,真把自己当女神了。
今天老子要是不上了你,老子就不姓侯。”
男人一边怒骂,一边扑上去,撕扯女人的衣服。
女人的体质本来就弱些,加上这几天精神受了刺激,根本就不是姓侯的男人的对手。
她身上本来就破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布条,一对跳跃的鸽子都快露了出来。
我认得这个女人,她是菲儿的同事,也是这次空难的幸存的空姐之一。
之前一直跟着杨百春,不知道为啥在这里落了单。
姓侯的男人也是杨百春的手下,应该是一名乘客。
“你给我滚开!我就是死了,也不能便宜你这种恶心的男人。”
空姐双手一边抓挠,一边往后退去,却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是一棵大树,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恶心?
老子的家伙未必比姓杨的短,你可以象个荡妇一样的在杨百春身下喊叫,为什么我不行?
老子的本钱可比他雄厚,支持二十分钟没有问题。”
男人把空姐逼到无路可退,脸上的笑容更盛。
那空姐喊得很大声,可这里离下面的营地还远,根本没有人能听得到。
这个时候,恐怕就算有人能听到,也未必愿意帮她。
这种龌龊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碰到就算了,被我撞上,实在是看不下去。
“住手,姓侯的,你这是强j,被抓到是要判重罪的。”
我一声大吼,准备用法律的武器来制止这场暴力。
“重罪?
哈哈,笑是我了。
这破岛上,哪里来的法律?
我就强j怎么了?
叫人来抓我啊,老子就算呆在监狱里,也比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强一百倍。”
男人疯狂的大笑,对自己的丑恶行为一点都不在意。
听到他的说话,我也是一脸的尴尬。
这破地方,确实没有什么法律可言,任何道德规范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老刘,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
有四个那么漂亮的女人跟着你,你当然满足了。
可我们呢,一个女人都没有。
要不这样,既然你来了,我让你先上,你上完之后,我再来也不迟。”
男人见我沉默,恬不知耻的说道。
“别特么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大家都是幸存者,不是应该相互照应,相互帮助吗?
你这算是什么?
连畜生都不如!”
我心中的怒火也被激发了出来。
这两天心里窝着一团火,一直没地方撒去。
“相互帮助?
这特么是我听到最大的笑话。
你看看姓杨的,他借着手中的药草要胁我们必须为他效力,这个女人就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今天上午他们更是把一个人的打得半死。”
“强j也算个事儿?
特么的轮j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不信你自己去下面营地里看看。”
姓侯的说得振振有词,我看那空姐捂住自己的脸,显然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给我滚开,那谁,跟我走!”
我一脚踹开了男人,拉着那空姐就走。
“我们是上山来采药的,采不到药,回去没有东西吃。”
空姐有些怯懦的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