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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许坏现在的修为,能让许坏称呼一句高手的,绝对不会多见。阿甘起码目前为止出了黄老汉与死去的罗通外,还没什么人从心底里将他重视起来。
武道乾坤,强者为尊。
在实打实的实力评判法则面前,就算许坏心里所尊敬的镇天尊老爷子,也无法当得起高手尊称。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这个白衣中年,却值得许坏称上一句高手。凭直觉,凭白衣中年目光里那一丝能随着眼神一起传递出来的强横精神力,这个白衣中年就是个实打实的强者。
许坏面对面回敬了一个锐利的眼神,心里却有了一丝凝重。这个白衣中年的修为一定不比黄老汉弱。
许坏一点都不敢大意,收起方才那一丝丝带着嘲讽的玩味,手中却把云朝生扣得更紧了。
许坏非常清楚,对于他们这种上了金丹大道的人来说,所在的这间总统套房还是太狭窄了。一旦他与白衣中年真正交上手,那么此刻在这间房间里的人,起码会有四个以上死于白衣中年的攻击,而他却是无法兼顾下来的。
想要保住这间房间里的其他人,唯一的筹码就是手中这个云朝生了。从白衣中年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手里捏住的这个死狗的安危是唯一牵动白衣中年心神的东西。
而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知道,就在许坏与白衣中年短短的眼神触碰之间,他们已经在鬼门关附近徘徊了。
他们只是惊异于,门前怎么会突然来了一个穿着复古的中年人,来了居然还不说话,只盯着许坏看,这是干什么呢?
或许沿堂有那么一丝丝感觉,他连连偷咽下了几口唾沫,眼中有些骇然,脚下是想动而不敢动。
“你是什么人?”苏曼红警觉地盯着白衣中年,下意识地转了半边身躯。
白衣中年看了苏曼红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自己就走进套房。那纯粹是一种不刻意轻蔑,却又实实在在忽视苏曼红的态度。要是换做陶然估计已经气不过了,然而经历过不少厮杀的苏曼红有着极为冷静的判断。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苏曼红已经看出来,这个白衣中年并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他脸上有种无需刻意自信的自信,分分都在证明他大有来历。
白衣中年径直走向许坏,直接站到了许坏的面前。这时候,许坏手稍稍一松。
云朝生恢复了一些力气,张口暴吼,“黄叔,快点帮我杀死他!这个混蛋他在羞辱我。”
许坏听着云朝生的怒吼,并不生气,他是刻意的让云朝生张嘴。他想知道这个白衣中年究竟是什么态度,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从小在街头上打滚的许货郎,有个早就认定的道理。
会叫的狗不咬人,表面上越张狂,动不动就暴怒的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真正的危险人物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站在那里,不动如山,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除非,有人可以将冷静掩藏在暴怒之中,这种人会是恐怖中的恐怖。
白衣中年果然有反应,淡淡的,微微一笑的,用一种不容置疑地平淡语气说道,“放开他!”
许坏微微一笑,还以颜色,“凭什么?”
白衣中年微微扭头,环视周围众人,淡淡地说,“你知道我凭的是什么!”
很冷静,很直白。白衣中年没有人质,但这房间里除了许坏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白衣中年的人质。正如许坏在心里暗自衡量的那样,白衣中年显然也衡量过。只要一动手,他是有绝对的把握杀死房间里至少四个以上的人。
云朝生是白衣中年要维护的人,房间里的人同样是许坏想要维护的人。
形势很明显,不见得谁就不利了些。可有一点,许坏与白衣中年都明白,那就是双方都不愿意溅血。所以,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抢先机死磕。
既然已是心知肚明,再装傻就把自己置于愚蠢的地步了。许坏不愿意装傻充愣,微微一笑,当着白衣中年的面将云朝生放开,一把推倒了白衣中年面前。
这同样是许坏的自信,一旦打起来,白衣中年能杀人。许坏同样也能够杀人。
白衣中年心中明白,可云朝生却未必明白。发现自己突然得了自由,以为是许坏被白衣中年吓坏了。顿时来了依仗,暴跳如雷地冲着许坏轰出一拳,引得周围一阵惊呼。
这可是面对着面啊,许坏居然微微笑,不见要还手的样子,更加重了众人心中的担忧。
然而白衣中年却迅速拉住了云朝生,反掌之间,带出一阵金光,瞬间将云朝生的罡气抹掉。许坏眼皮微凝,他看得出来白衣中年已经将云朝生的罡气碾碎在太极丹域之中。
白衣中年将太极丹域玩转得炉火纯青,这份修为,是许坏这个刚修成金丹大道两个月的人所比不上的。或许在白衣中年面前,他唯一能拿来当依仗的就是他不仅是金丹高手,更是精神师。
“黄叔,你干什么?”云朝生愤怒地看着白衣中年,有点不可思议的疑问,他敬重的黄叔竟然不帮他,还帮着对头,这简直是无法理解,他十分不服。
“七少爷,我们走吧!”白衣中年没有解释,这事也无法解释,有些东西意会足矣,真要说出来丢的就不仅仅是脸皮了。只是他心里有些叹息罢了,七少爷终究还是嫩了点,出身的优越助七少爷成为奇才的同时,也助长了不该有的狂傲,变得有些井底之蛙,目中无人了。再这么下去,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云朝生愤怒地瞪着双眼,他看明白了,黄叔是不会帮忙的。如果没有黄叔的帮忙,他根本就斗不过这个比他年轻却仅凭一脚将他羞辱的混蛋。
云朝生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临走之前,目光划过所有人,却是那样的怨毒。尤其是许坏与年修容,更是怨毒得剧烈,像三生仇人似的。
白衣中年深深地看了一眼许坏,转身朝门外走去。
许坏忽然喊住了他,“等等,我叫许坏,你呢?”
许坏有一种直觉,他可能又惹上了一个大势力了。白衣中年的厉害丝毫不输于黄老汉,却在区区一个云朝生面前,微微折腰。这仇恐怕结大了,要不探探底儿,他实在难以安心。
白衣中年有些惊讶,盯了许坏三眼,忽然间神情变得有些讥讽,“原来你就是汉庭秘组新晋的二级供奉,货郎许坏。”
“你知道我?”许坏盯着他,想从白衣中年眼中看出一些东西,但是许坏失望了。他发现白衣中年虽然不是精神师,可精神力也是十分雄厚。除非他豁出去一切跟白衣中年狠斗一番,否则绝没有可能从白衣中年面上看出一丝一...[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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