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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拖下去情况会更糟,于是跑了过去,也不管杨晞的威胁了,我知道她不会跳的,她只是在挽回柯谨言。可是这招,对那个魔鬼根本不管用,他把什么都看的很准。
我拉到她的手了!
等到她平安的时候,我会先给她一个拥抱,再给她一个巴掌,打醒她的无知和愚蠢!
可是,这些事情都没来的急做……
杨晞她的眼神很凶,她拉着我的手把我甩了下去,时间仿佛一下子过得很慢,我从三十几米的高空坠落,我看着到杨晞得意的笑脸,还有柯谨言踏出天台边沿的半只脚,虽然嘴上说的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但是真正到了时候,他仍是不能无动于衷,我第一次发现了柯谨言的闪光点。
我闭上眼睛,无限的悲凉,心里的最后一点期望也被打散,回不去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友情,就真的消失了,消失在她没尊严的爱情里……
我能感受到耳边疾走的风,似乎能看到一会儿我那目不忍视的尸体,我不知道会不会痛,但我内心的悲伤已经掩盖了恐惧。
突然,有一双手托住了我的身体,那手出奇的凉,是屠冥!
“屠冥你疯了,你会魂飞魄散的!”
他的眼睛已经不是水蓝那样简单了,而是深蓝,深海一般的颜色,他的身体更是几近透明,还有缕缕的黑烟往外冒,他会死的!
楼底下本来就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这下一下变得嘈杂起来,他们无不惊异,我竟然像纸片一样轻轻的飘了下来,有的那起了相机手机啪啪的拍个不停,我很心痛,,却流不出半点眼泪。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现在又要失去屠冥,我要多么铁的心,才能无忧的活着。
这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老头,他的手里拿着黑陶罐把屠冥给装了进去,我一看,不是胡三法,而是钱连发!
他能看得到屠冥!
我跑了上去抓住钱连发的胳膊不让他走:“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我的声音都被喊破了,围观的人,唏嘘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一会儿要跳楼,一会儿又抓着路人撒泼,人家明明什么也没拿她的。”
没想到钱连发竟然一脚跺在了我身上,把我跺的跌坐在地上,他上了车,我就挡在车的前方:“你把他还给我,你要干什么!”
他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头,那张松弛的脸上满是凶狠:“你赶快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就碾死你。”
“你碾啊,这么多人看着你以为你逃的了吗?”
他哼了一声,环视了一下四周,本来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连灰尘都跟着逃了。
他把车慢慢的往后倒,然后猛的加速,我没想到他真的会撞我,那一个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油门轰隆隆的声音。
‘哐‘的一声,我睁开紧闭的眼睛,只见钱连发的宝马被撞翻了,他在里面头破血流,还好黑陶罐没有碎,咕噜噜的滚了出来,我顾不得惊吓跑了过去,把它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我看了看我的救命恩人,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魅影,我见过这辆车,我开学的前一个夜晚的时候曾出现在我家楼下,那个背影和某人强烈的吻合,是……柯谨言?
我慌张的向驾驶座上望去,那刀削的轮廓,狭长的眼,薄情的唇不就是柯谨言!
我走了过去,对他说了一声谢谢,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不仅从天台上下来了,还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了上来,更是急时的救了我。
我说:“我见过你。”
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的楼下,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他的目光是正好投在我卧室上的。
他点了一下头:“游乐场。”
“不是,之前在我家楼下,当时很晚了,你就站在路灯下面,而且还看着我的房间。
他的眼里暗流涌动,沉默不语。
这时候钱连发从车里爬了出来,满头都是血,他跑过来敲着柯谨言旁边的玻璃,他把玻璃放了下来,钱连发马上就指着他骂:“你个孙子,他妈的活腻了,到你太岁爷头上动土,信不信老子整死你,快把陶罐给我拿出来!”
我只能看的柯谨言的后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只见钱连发双目圆睁,快要爆出来似得,手指颤抖的指着柯谨言:“你、你……你,竟然是你。”
柯谨言把头转了过来,嘴角咧起一个不可一世的弧度:“既然知道了,就赶紧滚。”
钱连发灰溜溜的走了,那眼神跟把刀子似得,恨不得剜下我一块肉,我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好奇的看着柯谨言说:“你看起来好像很厉害,你的背景是什么。”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冷酷的说:“你只管崇拜就好。”
他转动方向盘的姿势有点怪,好像胳膊上有伤一样,而且大热天的,他不仅穿了一件衬衣,还穿了一件开衫。
“你不热?”我试探性的闻到。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开衫脱了,他的衬衣有些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伤口,因为开车的动作,结痂的伤口被一点点撕开,血迹渐渐的染红了衬衣。
“你受伤了?”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怎么会受伤。
“嗯。”他淡淡的回应。
“你怎么也不包扎一下,还好我略懂医术。”
我从书包里找出一盒创口贴,对着他的伤口丈量了一下,然后取出了六个对他说:“六个创口贴就够了,我再给你六个,可以换着使,就当我还了你这个恩情。希望你对杨晞好一点,既然是你主动接近她,让她爱的无法自拔,那么你就应该对她负责。”
他说:“几个创口贴就想抵消我的救命之恩,你可真是脸皮厚。”我还没来的急发怒,他又说:“我接近她,是想让她给我生孩子,可是她生不了,不能怪我绝情。”
“难道女人就是用来生孩子的吗!”我不服气的说,而他却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我说你也太大男子主义,太把你们男人当回事了吧?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是杨晞不能生,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不行!”
他的脸黑的跟包公似得,一副暴风雨来袭的样子,who怕who。
“啧啧,脸色这么不好看,一定是被我说中了,明明自己有隐疾,还怪到别人身上。”
他一下子刹了车,整个人翻过座位压在我身上,狭长的眼睛盯着我:“记不记得我们那次在酒店……”
我整个人冷的浑身一缩,因为之后他没有什么越矩的行为,我已经渐渐的把那件事给淡忘了,而之前在医院的那个吻,我以为他是在气杨晞。
他说:“虽然上次你让我索然无味,但是现在却让我性趣盎然呢。”
我输人不输阵,刻薄的说:“上天果然是公平的,既然你那么绝情,就不配当父亲,活该你绝后!”
如果我能看见,他的脸上一定是结满了冰。
他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扑了下来,还没碰到我,我的胸口就猛然一痛。
他停了下来,冷冷的瞧着我:“演的不错。”
我捂住左胸口,那里木木的发疼,那道是心脏的问题?可是我爸我妈都没有心脏病啊。柯谨言看了我一阵,似乎看出我不是装的。
可是他的手却一把撕开了我薄薄的衣服,我的内衣显露无疑,屠冥还在陶罐里,就在我的腿上,他竟然当着他的面撕开了我的衣服,如果被屠冥看到了,他该有多难过。
可是柯谨言是只狐狸,他一只手就弄得我无法动弹,在看到我胸口上的黑色印记的时候,他狭长的眼睛却猛的缩紧。
那黑印,有什么问题?
他的眼神,继而落在了我的那块青色胎记上,沉默的看了许久,我仿佛都能看到他眼底的万年玄冰,一点点的碎裂。依稀间,听到他喃喃的说了一句:月笙,是你吗?
他把他的米色开衫套在了我身上,一路无话的送我去了学校,刚好在校门口碰到了尚佳,她这个大嗓门大声的说:“哇,骆灵这就是你男朋友啊,也太帅太有钱了吧。”
我慌乱的扫了一下人群,竟然看到了李小乐,她是我和杨晞共同的朋友,这其中的事情,她也略知一二,待接触到她兴奋的眼神后,我隐隐的感到将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柯谨言没说话,只是站在车前,像一个局外人。
他对我说:“去吧,改天我请你同学吃饭。”
尚佳乐的嘴都合不拢了,一个紧的点头说:“一定去,一定去。”
我暗暗的对柯谨言竖了一下中指,用口型对他说:“吃屎吧你。”
一路上尚佳就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咋咋,我走了一会儿,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像什么丢了似得,想了半天没,猛然大悟--陶罐还在柯谨言的车上!
我马不停蹄的跑了回去,可是柯谨言的车,早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