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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越说越奇怪,夏枯草赶紧跑下台阶,站在老奶奶面前,仔细的问道:“奶奶,你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懂,您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怎么被封了?”
老奶奶咳嗽两声好心的道:“哎呦,看来是个不知事,疯傻的,你从这出来,你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是这里的人!”夏枯草摸不着头脑的反驳道。
“一看你这穿着就是这里的人,行了行了,别装了,我这老婆子这么大岁数,早已看淡,我不会举报你的,你还是赶紧换身衣服离开,重新生活吧!”老奶奶以为夏枯草在狡辩,直接劝了上来。
夏枯草无奈的叹口气,还是先谢了老人家,依然不死心的把自己的遭遇简略的说了一遍,这才再问:“婆婆,这下您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奶奶哎呦一声,一口唾液吐在地上,愤愤不平的骂道:“那可真是封的好哇,老婆子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起初也只知道这地方是个染织坊,我家老头子封建,从不让我抛头露面做事,自然也没机会接触这一类人。
就在前几天,官府突然来人查封了这个染织坊,我们这些四邻八居才知道它的真面目。”
说到这,老婆子突然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姑娘你真是好运气,这里可是传说中的窑子,男人们的消魂窟,别看外面装饰简陋,又有染织坊打头阵,后面可谓是一番小天地,称为人间天堂都不为过。
莺莺燕燕无数,接的客也多数是回头客,所以才这么多年都没有暴露,只是没想到,她们的姑娘是这么来的,听说姑娘被强逼着接客,姑娘反抗杀死了一名客官,造孽啊,不过你啊,这也算是脱离苦海呦!”
夏枯草呆愣在场,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窑子,销魂窟?人命?”
那这个姑娘应该不会是她吧,她可没有杀人,原来同一时间还有其他姑娘和她一样被骗,呵呵,只是她比自己勇敢,抵死反抗。
夏枯草浑身气的发抖,这种地方只有在传闻中听说过,巫族也从未见过,不曾想,出来混也有这么一天,还是自投罗网自个扎进去的。
夏枯草的眼泪刷刷地流下来,仰起头看着天嘲讽地又哭又笑:“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难怪连那什么狗屁孙老板都瞧不上你,人家已经说的够明显了,你却毫无察觉,被自己的无知给蒙在了鼓里。”
老婆子见夏枯草疯疯癫癫的,心里甚是同情她,以为她受了刺激,连忙拍她的背叫着她道:
“姑娘,姑娘,你想开些,你应该庆幸,你并未参与其中,这两天官府还在继续追查这里呆过的人呢,你还是小心为妙,我也就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快走吧,快走吧!”
夏枯草毫无目的的顺着河边往前走,心里有点凄凉,她其实一点都不记得在喝药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到了那山林之间,也是个谜,怎么会这样,到底她是被救了呢还是被弃了呢?
现在的她身无分文,没有半点出路,河水清澈,水底有一些细小的鱼儿游来游去,夏枯草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盯着那鱼儿发呆。
远远一团白色的东西顺流而下,这么一瞧有点惊悚,怎么像是个人?
不能吧,夏枯草立刻站起身,河边的树枝好像勾住了什么东西,那团白色停留在了那里,夏枯草举棋不定,有点害怕,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看呢,万一是个人,还能救,她不就变成见死不救了?
手心放在胸口,自己给自己打了气,还是决定去瞧一瞧。
夏枯草踩着低低哇哇的石头往前走,越近越迷惑,那不是人,竟然是头猪?
夏枯草立刻停下了脚步,猪怎么会从上游流下来?这里的水也不算是太深,若想从河中飘过去,浮力怕是不够,难不成是附近的人刚刚放下来的?
好好的猪怎么会被人无故抛向河中?夏枯草挽起裤腿,水深及她的膝盖,她朝前走了几步,水越来越深,有点艰难。
她又重新回到岸边,去掰了一根树枝,做了个弯钩,在合适的距离,将钩子勾住那头泛白的猪身,轻轻一拉,猪身就过来了,水的浮力还是挺大的。
待猪来到岸边,夏枯草仔细的看了看那头猪,鼻头青紫,耳朵肿大,夏枯草用棍子撬开了猪嘴巴,发现它的舌头呈黑色,喉头肿胀。
有这种症状的猪在病发前期会食欲不振,嗜睡,会有类似打喷嚏的表现,猪在最后的时期,会不停地在圈中走动,焦虑不安,待它停下来就会撒手人寰。
夏枯草与猪打交道十几年,虽不是兽医,却略有研究,跟着简阳,也学到了不少知识,此类书籍也看过几本,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猪是患了猪瘟。
这个发现让夏枯草惊慌不已,若真是猪瘟,那必定来势汹汹,猪瘟可以通过空气传播,死亡率百分之百这个地方既然出现猪瘟,那附近的猪肯定都难逃一死。
夏枯草赶紧在附近寻了一番,果然陆续又发现好几头暴尸荒野的猪尸。
夏枯草皱起了眉头,这猪瘟无疑是一场灾难,百姓自给自足养一头猪供一家人全年的饮食,若是突然没了猪,那来年该怎么生活,猪瘟必定导致猪肉价格上涨,想让大部分的人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肯定不现实。
而且他们将瘟疫猪直接丢在山林里,丢在河道里,既污染空气导致瘟疫大范围扩散,还会引起生态失衡,不知道这种瘟疫会不会传染人。
若想知道必须解剖,夏枯草在一颗阴凉的大树下,对其中一头猪进行了解剖,场面血腥,惨不忍睹。
待知晓结果,她才长出一口气,按照书上记载,瘟疫猪必须埋进土里,夏枯草便用棒子代替了铁锹,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将那猪活埋。
夏枯草待做完这些,天色已经不早,这件事必须尽快通知到养猪户,可是凭借她三言两语,别人会相信她吗?
看来还是要先与官府沟通,官府出面查清,才是合情合理。
夏枯草想到就干,身上的衣服依旧破乱不堪,走在人群里会有异样的目光追随着她,说实话,不介意肯定是假的,可是若介意,岂不是寸步难行?
敲响衙门前的大鼓很需要一点力气,夏枯草敲了两下就抬不起来胳膊了,这几天浑身乏力,几乎滴水未沾,敲不动鼓那很正常。
歇一会敲一下,歇一会敲一下,可是并没有人出来迎接敲鼓之人。
许多许久,久到夏枯草以为衙门倒闭了,才有人出来,问:“来者何人,为何击鼓?”
夏枯草忙道:“小哥,我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那小哥显得不耐烦道:“什么重要事,快点汇报于我。”
夏枯草微楞,她没有在衙门击过鼓,对那人的话也毫无疑问,焦急的道:
“我有情况需要汇报,现在有猪瘟,我刚刚从河道边走,发现有许多死猪,这么大规模的死亡一定不正常,我初步判断为猪瘟,还请大老爷查明尽快处理,否则全城猪瘟爆发,就没有办法阻止了。”
那小哥听完突然嘲讽的道:“就为了这么一点事,就来击鼓?你知不知道这鼓的作用,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什么猪瘟,我们怎么不知道,如果有百姓们也会反应上来,就你家的猪死了吧,是不是来要补偿了?”
夏枯草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哥,听了他的话夏枯草的火气突突地往上冒,她提高音量皱起眉不爽地反问道:
“小事?补偿?你觉得百姓生计是小事?堂堂盛世,皇上最是重视生计之事,猪瘟听起来固然是小事,可如果大规模的死亡造成百姓青黄不接,物价飞涨,百姓怨声载道,你觉得那还会是小事吗?”
面对夏枯草的质疑,那小哥有些不耐烦了,他指着夏枯草的鼻子道:
“你不要没事找事,皇上也是你一个乞丐能随口说的?不就死了几头猪吗,我说小事就是小事,再说,这县衙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你再满口胡言乱语,我可就要让你进来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了!”
夏枯草看着那小哥,又气氛又心痛,这就是百姓口中的保卫一方百姓的官衙吗,太草率了吧,本来想着让他们想办法阻止瘟疫,没想到差点惹火上身,既然衙门不管,她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夏枯草不再理会那小哥,扭头就走,快步没入人群,那小哥连打几个哈欠,关上了县衙的大门,大门之内不时的就传出酒罐子的碰撞声,还有大呼小叫的劝酒声。
县衙府门口的转角处站着一个人,他看着夏枯草的背影,微微一笑,身后有人提醒:“少爷,您看这要管吗?”
姬子恭整理好衣领,轻声道:“消息属实吗?”
“昨夜有探子来报,在镇子附近的武红宴发现有莫名其妙的伤亡,但这伤亡并不止步于猪,还有人,当时并不知是什么原由,只以为是未知的危险,但结合夏小姐刚刚所说应该是瘟疫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