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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枯草冷哼:“你肯为我着想我感激不尽,但是我不爱你,也不想嫁给你,更不想你背锅,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我出了这等事,成了巫族人的笑话已经够了,最多就是废了我这个圣女或者雪藏我,性命可能无忧,若性命堪忧也是我的宿命,我不指望用别人的声誉换取我的生命。”夏枯草说的义正言辞斩钉截铁,丝毫不为所动。
姬子恭呵呵地笑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为何不争取一下,当然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可是,在长老会面前考虑的永远是利益和延续。
我作为堂堂太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场闹剧,他们会忌惮我三分,此时若是让父皇知道一定会雷霆大怒,殃及巫族,而他们又无法贿赂我,那么为了保住巫族,就只能拿你开刀,惩罚会比平常更为严厉,有没有命很难说。”
“那又怎样,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姬子恭看着夏枯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鼓起了掌道: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那你从来没有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过吗,他是无辜的,你若想他有一丝生的希望,那就只有嫁给我,我保全你们母子,我的孩子没人敢动!
只要你嫁,我拼了性命也保你母子无碍。”
夏枯草被他气笑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付出这么大代价来救我?我已经申明了,娶我只会给你带来灾难,不会有你想象的一统天下,我虽为圣女,可我半点法力都没有!”
“我看上你了!”姬子恭突然来了一句,像平地惊雷炸懵了床上的夏枯草。
石寒水听了半天的悄悄话,也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他忍不住仔细愁了坐在凳子上的姬子恭,贵气不凡,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在人间肯定是佼佼者。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转折点,石寒水陷入了沉思,本来夏枯草按正常的路走也是有可能成为姬子恭的娘子,如今虽曲折了一点,好在姬子恭是善于表达之人,不计前嫌敢于接纳。
石寒水看着床上的夏枯草,这到底是好是坏?
夏枯草拽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没打着姬子恭也算是抒发了怒气,她手指着姬子恭道:
“你给我出去,我与你见面不过两三回,且回回都有不愉快,你是来吊打我,想戏弄我,证明你的优越感?
没见着我肚子大如牛吗?怎么,你觉得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是吗,我不爱他怎会愿意冒险为他生下孩子,告诉你,所谓的圣旨在我眼里不值一提,当然你的太子妃之位我也不稀罕。
什么圣女不圣女的,我压根没放在心上,我惟愿能和他退隐江湖逍遥快活,若我命不好,撇下他先走,来世我还是只愿为他相守一世。”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双双愣住,姬子恭没想到夏枯草能置生死于度外,说出这番话,手心顿时掐紧,是什么男人让她痴迷至此?
话已至此,他不过是个笑话而已,在没有呆下去的理由,可他不甘心,他堂堂太子竟有被比下去的感觉:“我并没有说笑,更没有拿你的性命戏谑,即使你不领情,我姬子恭也在此立誓,若你有难,需要帮助,喊我的名字即可,会有人现身助你!”
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逃离一般出了圣女府。
石寒水则是好奇地盯着夏枯草,这好像和事实有些出入,什么情郎,还生生世世,不是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吗?
碧晨匆匆进门来,脸色颇为难堪,看着正在默默流泪的夏枯草,走上前去抱住了夏枯草。
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很难过吗,为伤害了他难过是吗?只是小草,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把生还的路堵死,我觉得他的建议非常不错,难道不是吗?”
夏枯草呜咽道:“我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把他牵扯进来,我如今生死未卜,他有大好的前程。
虽说第一次和他见面不是太愉快,可他当时也是救了我的,我不能恩将仇报,他是储位,将来美女数不胜数,我不想他将来后悔,我的命运不能强加在别人的头上。”
“你太善良了,从来不为自己考虑!”碧晨叹口气摸着夏枯草的头安慰地道。
夏枯草呵呵一笑:“你说错了,我就是太自私才这样做,我真的不爱他,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有机会活着,如果我不再是圣女,如果不再被禁锢在巫族,我想要去寻找我爱的人,正如我刚刚对他所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碧晨摇摇头表示不懂,石寒水却懂了,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精神,不屈服不低头不世故,虔诚坦然淡泊!
姬子恭走了,没有征兆的走了,只留下一句:“圣女人选确定之后报备给皇上即可!”
这种放手直接表明了他不参与巫族内的事,也当没看见一般绝口不提。
这让长老会讨论了一天一夜的人拍手称快,本来考虑当朝太子在此做下的所有方案,全部被推翻,族长等人所提的废圣女方案迅速成立。
结果出来了,族长随同长老会的长老们浩浩荡荡的跨进了圣女府的门,霸占了夏枯草的院子。
夏枯草被人粗鲁的从床上拽起来,扯到了院子里跪了下来,面前黑压压一群人。
碧晨被人拖了下去,夏枯草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各位长老,我做错事自然我受罚,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的侍女碧晨。”夏枯草尽量镇定的说道。
其中一位长老冷哼一声:“主子犯错,就是下人提醒不到位,协同团伙作案,有把风传信之嫌,你以为你和男人苟合很风光吗,你把巫族的脸都丢尽了。”
“就是,还敢开口求饶,你先顾好自己再为别人求吧,不知为何魔镜会选了你,你也配,你的情郎虽然是巫族的有功之人,但是他欺辱圣女就等于欺辱巫族,再没有留他的必要了。”
夏枯草一听,瞬间激动了,她跪着爬上前拽住那位说话之人的脚痛哭流涕的道:
“求求你们,放过简大夫,他是冤枉的,我没有和他做过不雅的事,他真的是冤枉的,你们想要让这件事磨灭,只需要用我的性命便可,我一死所有人都闭了口,其他人没有错,你们看在他悬壶济世医德仁心的份上放过他吧!”
“果然是贱奴,还不知悔改,你有什么资格向我们求饶宽恕别人,你一个未嫁的女子竟不知廉耻,简直有伤风化,放开你的脏手,不要让我恶心!”
那长老说完见夏枯草还抓着他的鞋子不放,怒从心生,一脚踹在了夏枯草的脸上,夏枯草被踹翻在地。
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压着夏枯草强制性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