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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抱吧!伯母里面请。”隽从秦氏手里接过胖嘟嘟肉丸子似的猫猫,侧过身请秦氏进屋。
他知道秦氏肯定是找自己有事,肯定不是送药膳汤那么简单的!那日在风府外发生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说来也巧,好些个看热闹的百姓都受伤了,偏生风家没什么事儿,除了倒塌几堵墙之外,倒也没多大的损伤,尽管如此,那日的事情后隽还是让人把秦氏几母子接到了他的府邸来住,府中的下人也都放假了。
这几日自己也偶遇过她两次,她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感觉她有话想跟自己说,偏生她每次又什么都没说,他总不能去逼她吧?
“吱吱……笑……亲亲……”猫猫凑过去吧唧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口水印,咯咯的笑个不停。
隽顿时哭笑不得,他就是拿这种粉嫩嫩的小娃娃没辙,说又听不懂的,亲亲碰着一下就哭得昏天暗地,他心里就是喜欢也是不敢去招惹的。
秦氏看隽那副模样觉着有些好笑,本想打趣他几句,但想到自己来的本意,也就没了那份心思,“猫猫乖,跟小荷姐姐去后院看大鱼,等会娘让厨房做鸡蛋羹给你吃。”她接过隽怀里的猫猫,把扒这他依依不舍的猫猫交给身后的丫鬟,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小家伙带走。
那个丫鬟也是个机灵的,抱着猫猫在他身上挠了几下惹得他咯咯笑个不停,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哄得他乖乖的跟自己走了,把他最喜欢的吱吱给忘在一边了。
“这些药膳的方子都是宫里的御医开的,对调养身子还是极好的,你赶紧趁热喝了吧!”秦氏走到桌边亲手把那盅里的药膳舀出来盛在碗里,抬头对他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隽点了点头,走过去端起那碗药膳汤放在嘴边喝了两口,放下碗,看着秦氏满脸正色的说道,“伯母是想跟我说什么?”
秦氏一愣,“你认为我想跟你说什么?”她不答反问的看着他说道。
摇了摇头,隽很老实的回答,“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跟小晨儿有关系,伯母您应该也很矛盾要不要告诉我,不过今日您既然来了,就说么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秦氏就这么抬头看着他,默声不语,素来温柔慈爱的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凌厉——
“我娘跟晨儿的眼光都比我好,你,的确很不错。”片刻后,秦氏低声一叹,幽幽说道。
隽眼底闪过一道异色,这貌似是她第一次说出这般认可他的话。
“你知道我为何在晨儿失踪后一点都不着急吗?按理说她是我女儿,她若是真发生什么意外,我这个做娘的能不伤心?你难道从没怀疑过这点?”秦氏抬头看着他缓缓说道。
闻言,隽脑中飞快的划过一道闪光,他浑身一震,双眸绽放出一股精光!
“你知道她的下落!”不是疑问,是肯定!
难怪他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思来想去却找不到答案,原来是在这里!他亲眼看见小晨儿站的地方发生爆炸,当时连他都相信小晨儿命丧当场,甚至心生死至,她作为小晨儿的娘亲却没任何反应,除了刚开始见到那场爆炸的惊慌和焦急外,听到小晨儿在那场爆炸中消失的消息后,竟然没怎么伤心,如今想来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唯一的说法就是,她知道小晨儿没事!
想通这一层关系后,他那颗久悬的心突然就轻松了不少,好像一根一直勒紧的线突然断了,他的呼吸都顺畅了很多!
不管怎样,总算知道了小晨儿现在还活着,这对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秦氏摇了摇头,面对他犀利的眼眸轻声一叹,“我若是知道晨儿的下落早就告诉你了,她下落不明我心里也很着急。”
隽明显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依旧直直的看着她,眼底时不时的闪过几道寒光。
“我知道你对我的话存有疑心,我之所以知道晨儿没事,靠的是这个东西。”说完,她从袖子你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木锦盒,当着他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条通体透白的小虫子,就跟粗一点的银针差不多大小,约莫五公分左右长,看起来很干净很可爱,一点都没有别的虫子那种恶心的感觉。
隽盯着那条虫子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这是什么?”
“这叫生死蛊,这生死蛊共有两条相生相辅,若是其中一条死去,另一条也会在一个时辰内死掉,我之所以知道晨儿还活着,就是因为这生死蛊。你应该知道,晨儿从小身上就被人下了血咒,血咒是苗疆历代的禁术,非常霸道歹毒,寻常人身上若是中了血咒,不仅会如书上记载般,将厄运带给身旁的人,永远无法得到幸福甚至连轮回后也会跟随而至,还会让不断吞噬人体内的精气,让人日渐消瘦抑郁而终。”
闻言,隽皱眉,仔细在脑中想着小晨儿身上是否有她说的这些症状?
“当年为了这对生死蛊,我娘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把它们带回来,生蛊养在晨儿体内,死蛊则是一直带着身边,直到晨儿五岁那年她去世才转交给我,这生死蛊的确是有奇效,这些年多亏有了这对生死蛊,晨儿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长大,但从前天晚上开始,我发现这只死蛊有些不对劲,它好像陷入了沉睡,虽然没死可是气息却很微弱……”
“什么——怎么会这样?”隽一听就急了,生死蛊同生同死,死蛊陷入沉睡气息微弱,那不是说晨儿她……
“我起先也很着急,后来才想起晨儿她外婆曾给我说过,晨儿此生中有一个大劫,若是能过则一生无忧幸福到老,若是不能过则要承受血咒的威力,生生世世受到血咒的诅咒,无法获得真爱,痛苦一生。”在这之前秦氏也不曾想过,竟有如此狠毒的诅咒,难怪苗疆会将其视作禁忌,不许任何人修习。
“大劫?怎样的大劫?”隽一听如此严重,脸色一变,连忙追问道。
摇了摇头,秦氏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把一张纸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