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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晨咬着牙看着上官裕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恨不得扑上去用他面前那把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身体,让他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嘎——”
突然,一只苍鹰破空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朝他们二人飞来。
“该死,给我滚开!”上官裕脸色一变,朝那只苍鹰扔出手中的酒盅,却在下一刻被苍鹰的利爪狠狠在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帝都怎么会出现苍鹰?这不是在草原地带才有的吗?
风轻晨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她决定堵上一堵,心念一定咬着牙闭上双眸坐着一动不动,在风轻晨万分紧张下,那只苍鹰果然并未攻击她,而是拍打着翅膀在她肩上落了下来,亲昵的伸出头在她发间蹭了蹭,那模样,竟像是在对主人撒娇般。
这……
风轻晨微微扭头看着这只突然出现的苍鹰,就好似一把利剑架在脖子上似的,令她不敢妄动分毫。
突然,一阵清风袭来,风轻晨闻到一股不同于梅花幽香的味道,她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对着那看若无人的方向大声说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能饲养出如此灵性之物之人小女子也是万分敬佩,想目睹阁下的真容。”
什么?竟然有人!
上官裕立马戒备的朝风轻晨说话的方向看去,那仍旧是空无一物的高墙,无让人藏身之处,他正准备讥讽风轻晨几句时,却见那高墙之上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的温润男子,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生得极为清秀,腰间挂了一块色泽极绿的翡翠玉佩,发丝高高束起,他轻轻一跃如同凌空踏步般飘落至地面。他与上官裕同样身穿白衣,却比上官裕多了几分飘逸斯文的气息,上官裕原也生得极为俊朗,可如今他脸上被那只苍鹰抓出几道血痕,发丝凌乱,眼中凶光乍现,相比之下,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无论从气质还是外貌都胜过上官裕几分。
“苍雄,回来!”白衣男子走到风轻晨两人跟前,低声一唤,那只苍鹰‘依依不舍’的离开风轻晨的肩膀,回到他的肩上。“我叫殴飞,适才苍雄惊吓到姑娘我在此给姑娘陪个不是,若是姑娘不介意,还请姑娘告知芳名,改日定当送上赔罪之礼。”
殴飞?风轻晨在脑中找了一圈,并未发现这个人的名字,她不认为能驯服这等通灵之物的主人会是一个无名之辈,若不是她孤陋寡闻,便是此人用的假名,不过瞬间,她却是想了许多。
她眉头一皱脸色略微露出几分苦色,摇了摇头道,“区区小事殴公子无须在意,若是公子方便,轻晨倒想劳烦公子将我送回将军府,相信公子能看出我目前情况有些不大好。”
上官裕脸色一变,连忙开口说道,“欧兄光临寒舍在下自是倍感荣幸,所谓相逢即是缘分,不如就由在下做东请欧兄去雅客居喝上几杯,欧兄意下如何?”
见到上官裕那副紧张讨好的模样,风轻晨眼中露出几分不屑,这个贱男人恐怕还不知道他此刻已经身中剧毒了吧!
“好一句相逢即是有缘!”殴飞勾唇一笑,就在上官裕面露喜色之际,他又继续开口说道,“苍雄乃是翱翔九天的苍鹰,除我之外从不与任何人亲近,今日它能如此亲近姑娘,姑娘必定是那有缘之人,既然有缘,送上姑娘一程又有何妨!”
上官裕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眼冒凶光狠狠瞪着那突然出现的殴飞,却见他拿出一个小小瓷瓶,对风轻晨说道,“姑娘只需将这瓷瓶放在鼻下呼吸,便可无碍。”说着,他将手中的瓷瓶递给肩上的苍鹰,它抓着瓷瓶飞到风轻晨肩上,将瓷瓶交到她手中。
风轻晨抬头望着眼前那个叫做殴飞的男子,他嘴角微微上扬,眉宇间带着丝淡淡的笑容,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骨子里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池冰冷的湖水,看似清澈无波,实则暗涛汹涌十分危险,她之前也是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借助他的力量给上官裕一个难忘的教训?
当他让那只苍鹰将手中的瓷瓶交给她时,她瞬间明白,这名男子绝非泛泛之辈,与其暗地里算计利用他,还不如直接道明本意,从他眼底风轻晨看见一股骄傲,这么骄傲的男子绝不会容忍欺骗和利用。
“多谢殴飞公子美意,轻晨还有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还请公子稍等片刻。”风轻晨将那瓷瓶放在鼻下轻轻吸了两下,顿时一股极致清凉的感觉直侵脑海,她瞬间感觉精神舒坦倦意一扫而空。
殴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上前两步斜靠在那株梅树旁,任由那梅花洒落头顶,“无妨,姑娘尽管处理便是,苍雄,回来!别耽误姑娘的事。”这个女子,有趣!他眼中闪过一道趣芒。
风轻晨眼底迸发出两道锐利的目光,如两柄利刃般直直的射向上官裕,他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之对视!瞬间,好似想到什么似的,上官裕握紧了手中那把淬过毒的匕首,眼底闪过一道凶光,双眸紧紧的盯着风轻晨,一步步朝她逼近。
“上官裕,你难道没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吗?”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上官裕,风轻晨并未后退,脸上带着恬静淡雅的笑容望着他,朱唇微动缓缓说道。
上官裕,竟然是他!有意思,这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没人注意到,风轻晨叫出上官裕的名字时,亭子外的殴飞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唇角微勾,露出一抹饶有深意的笑容。
“什么意思?你别想拖延时间,今日你休想安然离开。”上官裕脚下顿了顿,随即将风轻晨的话当成在拖延时间,露出一抹邪笑后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匕首,眼中凶光乍现。
愚蠢!风轻晨心中暗骂一声,脸上依旧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恬静淡雅,微微摇头,掩唇轻笑道,“上官裕,你莫非真将我当成那三岁幼童不成?你上官裕跟我可谓是水火不容,虽不至不死不休亦不远矣,你说我会毫无依仗的孤身犯险,送上门来让你欺辱不成?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伸手按按你左胸下两寸的位置,是不是有种气血翻腾浑身血液骤然加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