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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子巷两边都是枣树,因此得名枣子巷。
汴梁城百年未曾遭遇战火,大宋的核心区域可以说一直是歌舞升平,各行各业的发展如今几乎都在历史的巅峰。
全国各地众多商品汇聚京城,久而久之,自发扎堆成群。
瓷器铺大部分都开在了枣子巷。
枣子巷里面大小店铺近百家,汇聚了宋朝所有顶级瓷器。
宋朝的瓷器闻名天下,一般以窑口分为汝、哥、官、定、钧等等,不一而足。
秦牧一家一家店铺看过去,几乎看花了眼。
他对瓷器半点研究也没有,只看个头大小,是否好看。
宋瓷,在秦牧印象里面,就是值钱的代名词。
印象中有一件宋代的瓷器,在苏富比拍卖行拍出过两个多亿的天价。这就是秦牧对宋瓷全部的期待。
可是哪一件才值两个亿呢?
每个铺子里面都有各自的精品,报价也极为骇人。
最普通的一个盘子也要一百贯。稍微看得上眼的玩意就三四百贯,普遍在七八百贯,而各家的精品没有低于三千贯的,甚至还有万贯的瓷器。
那是一个大大的花瓶,几乎有一米多高。通体洁白,上面有各色花鸟,栩栩如生。
伙计介绍说这是出自定窑,因为没被宫里采买的太监看上,才放到店里卖。
秦牧感觉这个很不错,至少个头大。可是一万贯一个花瓶,也太贵了。都赶上自己的手电筒了。
虽然手电筒在后世不值钱,几百元的玩意,可在大宋是独一份。
在樊楼时候,虽然最后被老鸨打了出来,可是在之前单独和姜月奴相处时候,秦牧仔细问过了姜月奴哪里得来的这首探清水河。
知道源头还是自己,他就放心了。至少这时空没有另一个穿越者存在,那么自己的买卖就是独家的。
独家的东西,卖贵点当然应该了。
一个手电筒换这么大一个花瓶,怎么说也不亏。可是他没钱。
钱都押注了。而且眼见是拿不回了。
火灾过后,看到大家都没事,秦牧踏实了不少。
虽然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可是秦牧也来了不少日子,尤其燕青的出现,让秦牧对这世界的疏离感弱了不少,渐渐对这个时空有了那么一点感情。
虽然手表丢了,但是钱财身外之物,秦牧需要钱,却不会被钱奴役。
他的余生不过十几年,没时间悲秋。
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就行。
只是丢了表赌局就输了。输了赌局,自己投注的一万贯就拿不回了。
没了钱怎么买瓷器。
还好有任英这个二世祖陪着,拍着胸脯答应借钱给秦牧,要不秦牧都不打算来枣子巷了。
先回去再倒腾点东西过来换钱才是正经。
可是有任英热情的怂恿,秦牧也不好拒绝。
不过任英毕竟不是任员外,没那么丰厚的身家。秦牧根据这几日的消费情况,估量着任英大概也就能借给自己三五百贯。
眼前花瓶再好,可是也买不起呀。
逛了多半日,看的眼花缭乱,秦牧也不知道哪个窑出的瓷器在后世能卖高价。
每个店铺的伙计都说自家瓷器最好,听的秦牧都晕了,于是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挑了一套定窑的茶具。有一个水壶,五个茶杯,还有一个瓷罐子,应该是装茶叶的。
五百贯买了这么多东西,秦牧也觉得不亏。
他还没看到过有成套宋瓷拍卖的消息。两亿多的那个,也不过是一件而已。自己这套带回后世,就算不是最好的,但是这是一整套,肯定拍卖价格低不了。
而且店铺还送托盘。
秦牧觉得自己这选择很好。试想一下,后世的富豪,就是再有钱,两个亿你拍到一个宋朝茶壶,可没有配套的茶杯,只能说钱多,却不好装风雅。
如果买了自己这一套,那就完全不同了。
宋朝的茶壶,宋朝的茶杯,甚至托盘也是宋朝的,完整一套。拿出这么一套家伙事待客,那得多有牌面!
全世界独一份。
全世界独一份的东西,如今就在自己手里,秦牧心里很是满意。
王樵现在也正拿着大宋独一份的手电,仔细端详。
王麻子见识过任员外的手电之后,立刻明白,这真是一个宝贝,所以很殷勤的把任员外请到了王樵的府邸。
王樵这两天很开心。这把九转轩辕斩他越看越喜欢,每天刀不离手,院子里面的花花草草被斩的七零八落,成排的翠绿竹子都没了半截,没别的,王少爷喜欢。
这刀子到底是怎么打造的呢?刀鞘刀柄,还有这两条带子,和上面神奇的粘钩,是什么材料呢?谁有这么巧的手艺,能钩织出这么密密麻麻的线圈。
只怕江南最好的织娘也没这手艺吧。
王樵这两日足不出户的把玩这把刀子,感觉天下的奇物无过于此,直到今日见到任员外,见到了手电筒。
以任员外的身份地位,寻常根本是见不到王樵的,更别说登门了。
任若虚不过是韩城县一个土财主,做的是果品行,在京城有个小小的门面,这样的土豪汴梁城可以说车载斗量。
他想和三槐王公搭上话,真是没那个门路。
三槐王家是什么地位?
三槐王家是名门望族,属于大宋开国打江山那一波人。兵部侍郎王祜是跟着宋太祖赵匡胤混的。
之后王祜发现次子王旦聪敏过人,前程可喜,便亲手在自家院中植槐树三株,十分自信地预言:“吾子孙必有为三公者,此其所以志也!”
王旦后来做了宰相。
王旦故去之后,宋仁宗赵祯亲书“全德元老之碑”六字;又下诏命大学士欧阳修为王旦撰写碑文。其子在汴梁城东王氏宗祠院内亦植槐树三株,并将宗祠命名为“三槐堂”,三槐王氏的称谓至此渐闻于世。
再后,王家后人王巩拜访苏轼,请这位词坛泰斗亲为自家的宗祠题了“三槐堂”三字,并作三槐堂铭。
至此三槐王家闻名天下。
王樵是这样的家庭背景,任员外一个县城土财主哪搭的上去。
然而任员外手里有了手电筒,那就不同了。王樵竟然在客厅正式的接待了他。
任员外心里大喜。
自家事自家知。任家现在生意被明里暗里搅和的快做不下去了,他是不想低头,可做生意不是赌气,得切实拿出办法来。
在韩城县,任员外舍了自家闺女的一辈子幸福,换来了一块自己的码头。可是在汴梁城他就没办法了。
就算仨闺女打包送出去,别说码头了,连大人物正眼看一下也换不来。
小虾米小鱼的事,大人物哪有兴趣关心。
任家铺子就算倒闭了,难道汴梁城就缺水果了?笑话,大把的商家可以补上这个缺口,对汴梁城果品行没半点影响。
想咬一块肉的大人物,只不过是看上了这块现成的肉而已。咬起来方便,还不硌牙。
任员外一直为这个事情发愁,所以才带着手电上京。他只能去碰机会,看看是不是能找个有份量的人物帮自己解决麻烦。
没想到一上岸就看到自家店铺烧了,了解之后才知道任潇潇惹的事,没等他想清楚怎么办,任潇潇偷了他的手电就跑了。
任员外这才一路追到王家店铺,给任潇潇一个嘴巴,打跑了不知死活的孩子。
可是这也给了任员外一个机会。王家店铺后面是三槐王家,这可是真正的大宋世家,既然摆在自己眼前,任员外自然不会放过。
现在已经是掌灯时分了,王樵破天荒的请一个县城小财主在家里吃了一顿晚宴。
这待遇可不得了!
纵使汴梁城有一定身份的人物,可以和王樵结交的,也没被他在家里宴请过。最多樊楼潘楼,就很有面子了。
任员外受宠若惊,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手电的用途一五一十的讲给王樵。
不过任员外也不傻。手电的来历他却不会明说。只说是一个华国商人卖给他的。
这也是秦牧和他商量好的。神仙国度也得有名字,就叫华国吧。位置吗,谁都找不到,在大海中间。
夜里的手电光芒更是不同白日。
亮光耀眼,盖过百根蜡烛火把,而且光线凝聚不散,就好像一根笔直的大柱子。这简直是神迹,比九转轩辕斩还要神。
王樵两天内得到两样宝贝,一样比一样神奇,一样比一样不解,而且全是从任家身上得到,他不得不仔细审视眼前的任员外。
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土财主,为什么他家会有华国商人出现呢?不合理呀!
这样的神器,要是卖也得来到汴梁城卖,怎么会跑到韩城县去。
王樵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腿上的宝刀,手里的电筒,都是实实在在的。不管他多不理解,事实就是有着如此宝贝的华国商人,根本没在大宋汴梁城出现,只和他任家做交易。
若非如此,王樵怎么会舍下身份设家宴款待乡下土财主。
“任员外,这样的宝贝,你想必还有不少吧。”王樵把玩着手电,装作不经意的问。
“王衙内,”任员外赶紧正色回答:“却是目前手里没有了。”
“噢”王樵意味深长的说了一个字。
有意思,眼下手里没有,那么意思是以后还有了?
“以后的事也很难说,”任员外叹了口气说道:“近日我家生意遇到点麻烦,在衙内看来也许是芝麻大的事,可搁在我身上就快扛不住了。”
任员外一五一十把自家的麻烦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要是这个码头的事办不妥当,我也无心做别的勾当。”
王樵明白了,这是求我来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手电筒,点点头说道:“码头的事,我也说不上什么话,不过到是可以跟大哥提一下,也不算大事。”
说完,他把手电直接冲着任员外按下开关,一道白光刺的任员外睁不开眼。
“倒是那个华国商人,若是再去韩城县,还请任员外给我引荐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