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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任潇潇聪明伶俐,一时之间也是有点抓瞎。
谋杀亲夫的事,那肯定不是自己干的。洞房里面多出来的这个人,一定就是杀人凶手,这点没人能怀疑。就是拿到大堂之上,官府大老爷也没别的话可说。自己和小桃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哪里能杀的了两百来斤的大活人。更何况这死人是自己的男人,簇新的新郎官,一晚上日子还没过呢,自己怎么会杀了自家官人。
凶手一定就是眼前这个光溜溜的人!他就是再能狡辩,口吐莲花,那也逃不出大宋律法的大棍子。
三木之下,就是铁人也变铁渣。哼,这白花花的身子骨,是不是能扛得住一棍子都很难说呢。
杀人者!确定是他了。只是这个凶器比较难解释。虽然任娘子没杀过人,但是听的江湖故事可不少。没听那个强人杀人用剪刀的。用剪刀杀人的强人,那也太恶心了。不过这是个小事,谁规定强人杀人不可以用剪刀呢?万一这个人偏好剪刀也说不定。
反正抵死不说剪刀是自己的。上面又没字,怎么能说剪刀是任家的?你叫它它会答应吗?官府大老爷难道不信任家,反倒信这个强人?
不过任潇潇到现在还没大声叫喊,也是委实无法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这是吴家庄的吴家大院,可不是城里的官府衙门!面对官老爷,任潇潇自然不怕,反正人也不是自己杀的,有啥好担心的?可是在吴家庄那就不得不怕了。
吴庄主的独生儿子死在自己眼前,而且屋里还多出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这要是被吴庄主发现了,恐怕自己是等不到进衙门,就先上奈何桥了。就算是没被吴庄主,也就是自己的名义上的公公,一顿乱棒打死,至少皮肉之苦是少不了。
没准运气不好,还被打残了,破相了,这样的任潇潇,哪个状元郎还会喜欢?
怎么才能从眼前天大的麻烦里面把自己摘干净,安稳回到娘家,这实在是有点难度。以任潇潇的玲珑剔透,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仔细回想适才的场面,似乎这个男人就凭空出现在房间里面。这也太古怪了。任潇潇眼不花耳不聋,她确信,这个人不是从门窗那边过来,而且没有半点的脚步声,那么肯定是悄悄的揭开房顶,从上面偷进来。
然后,他就直直的从半空掉下来,踩到自己手上。然后就那么一下,剪刀就戳进去了。新郎死了,这男人就趴到自己身上。
要说此人是特意来杀新郎官,眼下这样也是太没有道理。就算是吴家惹了要人命的仇家,那这个仇家也不用光着屁股来杀人呀!除非仇深似海,只杀了人家独子还不够,必须得再干点什么更恶心吴家的事?
更能恶心吴家的事?
想到这里,任潇潇突然身上一寒!
明白了。这是杀人独子,绝人门户,再**儿媳!好狠的人!
新郎官是死了,可旁边还摆着那个儿媳妇!杀人犯还没办完事,这接下来,岂不是自己就要受辱了?被侮辱完了,再挨一剪刀?
任潇潇忍不住打了寒颤!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那把剪刀!
肥肉上的剪刀还在颤悠着。两个孔好像大大的一双眼,空洞却带着莫名的诡异。仿佛下一刻,就要戳在任小娘子的胸脯上。
“我不想死啊!”任潇潇大叫一声翻身就向门口爬去。再不管是不是会被老吴家打残打废的危险了。只要活着,怎么也比被先侮辱再一剪刀捅死好!
一地鸡毛,场面太诡异了。秦牧完全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个女的这样大喊大叫。在没有弄清楚一切之前,至少要控制住局面。尖叫声不知道会引来什么,但是肯定不会给自己带来好事。那么别让局面变得更坏,就是唯一的选择。
任潇潇没爬出半尺就被秦牧合身扑住。然后就被扳过身子,一张嘴被牢牢捏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一下砸的任潇潇差点晕过去。
这样状态下,秦牧也不想任何人再受伤,但是自己身上还挂着一个人,想要灵活的抓住疯狂爬行的任潇潇,不废点力气真办不到。所以只能合身一扑,三人全倒。
小桃死命抱着秦牧,嘴脸全在秦牧的腿下,半点声音发不出来。秦牧又压住任潇潇,一手捏住她的两颊,把任潇潇小嘴弄得合不上。一时之间连喘气都困难,更别说叫喊了。
不过任潇潇也不是白给。这时候不反抗难道等死吗?嘴不能叫,不是还有手脚吗?
于是双手直接就去撕扯秦牧的头发。
其实戳眼睛插鼻子更能要人命,不过在女人的思维里面,头发才是关键!薅住头发赢一半!同时双脚乱踹。即使踹不到人,能弄出点响动也是有用。
吴家庄的人,可不都是死人!只要有一两个人冲进来,自己就得救了!
秦牧只有两只手。一只捏着人家的脸,另一只对付任潇潇的双手,要控制对方的双腿就不得不上腿了。
但是一抬腿,自己就春光乍泄了。毕竟刚才是胡乱把长衫缠在腰上。不过火烧眉毛,且顾眼前!一时之间,秦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任潇潇手脚和嘴都被控制住了,可是小桃只是被压在腿下,她的双手双腿还完全的自由。秦牧可是再没多余的手脚去管小桃了。如果小桃再来一通手舞足蹈的,那就不堪设想。
小桃被秦牧带倒在地,压在腿下。眼见着这个男人扑倒了娘子,要做那不能看的事,顿时急的要大声喊叫。可是自己嘴巴被秦牧的腿堵着,想出声也出不了,要救娘子,只能四肢拼命扑打。
可是恰恰这个时候,秦牧抬起一条腿去压在娘子身上。
小桃瞬间双眼就直了,眼前金星一片,脑袋上朵朵桃花,一时之间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竟然就这样呆呆的,发起愣来。
“不许叫!”秦牧压低声音,盯着任潇潇冷冷的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蛮子!
任潇潇尽管心里惶恐的要死,却还是本能的翻了个白眼给秦牧。
这口音听起来离京师千里万里,完全没有汴梁味道。离京城越远的人,口音越粗俗。哪像自己,虽然也不是汴梁人,却从小就自觉模仿汴梁口音,如今一口汴梁话说的和京城人一样好!
“我不会伤害你们!”秦牧看任潇潇翻起白眼,还以为自己动作太用力,连忙接了一句:“但是你们都不许再叫,冷静点!听我话,仔细听好,先回答我,这是哪里?”
问她们是什么人没用。就是告诉你叫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又能如何?反正一个也不认识。所以秦牧马上改变次序。先弄清楚自己在哪里。
秦牧捏着任潇潇脸蛋的手缓缓收力。
“你是谁?为什么杀了奴的官人?”任潇潇稍微喘了一口气,也压低声音说道:“你若识相的话,现在放了我们,我任家保你一条活路!”
任潇潇不敢大声叫喊。眼前这个蛮子很是有把子力气。自己和小桃俩人完全弄不过人家。被压的小鸡子似的。若是再惹怒了他,那床上的新郎可就有了阴婚新娘了。
不过要让她老老实实回话,也太看低了任七娘子。这里是大宋治下,王化之地。就算你杀了吴家人,那不过一个庄户土财主,哪里能和城里的任家比的了。敢杀吴家傻小子,未必敢杀任家小娘子!
秦牧眼光一寒。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奴家,官人,还保我一条活路。我又没杀人,凭什么要你保我?秦牧单手一紧,狠狠的攥住任潇潇的双手。同时捏住任潇潇的小脸蛋,免得她吃痛叫喊。
任潇潇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可惜嘴巴已经被捏住,也变不出别的模样,只剩下眼泪刷刷的流。
“我问,你答!不要搞错!我不说第二遍。”
说着,秦牧收了一点力气:“这是什么地方?”
“韩城吴家庄。”任潇潇老实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江湖明训。
可惜,对秦牧来说,这全是废话。
韩城吴家庄是个什么地界。自己明明在首都,怎么来到韩城吴家庄了?而且秦牧差不多走遍了首都,也没听说过有个韩城吴家庄的地址。可惜手机不在身边,否则搜一下就好了。
不过现在古怪事情太多。不说手机不在,自己衣服怎么会全没了呢?秦牧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就算有人设下圈套要坑自己,也没必要把自己衣服都扒光。
难道一定要自己身败名裂?可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百姓中的百姓,草根中的草根,哪里有什么值得败坏的地方呢?
眼前这位姑娘似乎又没有撒谎。而且听她口音,明显是外地人。虽然眉目清秀,眼神机灵,可是这一嘴外地口音,看起来进京也没多久。在首都混日子不容易,但是再不容易,也不能帮人做局坑自己,而且是把自己牵扯进杀人案件里面。杀人可是重罪!搞不好就是被枪毙。
到底是谁和自己有这么大的仇呢?幕后黑手又图谋什么呢?看这个布置,这环境,这道具,这俩姑娘,投入实在是不小呀。没个十万以上,排不出这个场面。不说别的,那个死人,看起来就是真的,而且还非常的新鲜。
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搞来一具新鲜尸体,只为了坑一个小老百姓?
没有道理,实在没有道理。
突然,仿佛一道闪电撕裂漆黑的夜幕。
“去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的东西,无论多么你不愿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实的真相!”福尔摩斯说过的话,让秦牧一阵颤栗。
这房子,这家具,这蜡烛,这俩古装姑娘,以及消失不见的一切。莫非,自己不是被陷害,而是,穿越了?
“现在是哪一年?”秦牧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尽量平静的问出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宣和二年!哼,这都不知道。”任潇潇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虽然被这蛮子控制住,但是该鄙视那还是必须鄙视。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什么都不知道。
“完了!”秦牧脑袋里面轰然炸响,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我怎么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