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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世事难预料,还真是不假,不但从天上掉下一媳妇,还掉下一把铜钱剑,正应了万物既相生而又相克的道理,在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后,又帮我解了围。可是我纳闷啊,这妞儿是谁啊,为啥要帮我?
我从小因为是算命瞎子家的孩子,朋友本来就不多,异性朋友基本上没有,要说有也是村东头那傻大妞,人称“傻姑”。她家是开铁铺的,抡大锤的本事倒有,用铜钱剑驱鬼我可就不信了。何况傻姑见男人脱裤子从来不知道害羞,还怕着巴掌叫好,看到我光着身子怎么会跑呢?
正在发愣之际,只听外屋老瞎子扯嗓子怒骂:“雷雪婷,你他妈这是不守规矩了,要明抢啊?”
“老娘来几次被你xx几次,还守什么破规矩,今晚我全要拿到手!”听声音似乎是个中年女人。不过声音怪耳熟的,哦,想起来了,是经常让老瞎子摸骨算命的那个女人。
“你做梦吧!”老瞎子怒不可遏的叫着,好像跟雷雪婷打了起来,乒乒乓乓,外屋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听了他们对话我才明白怎么回事,我说这个打扮的跟大城市人一样的女人,怎么总来找老瞎子摸骨算命,原来是看上了我们家东西。可是被老瞎子xxoo几次什么都没得到,于是忍不住要来硬抢豪夺。
现在大敌当前,不管老瞎子想要对我怎么样,我们还得一致对外。才要冲出去,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刚找到内裤要穿上,只听雷雪婷大声叫道,小夕快抓人。
我心里还正在想小夕是谁,刚跳出窗户的妞儿马上跳了回来,动作相当麻利,甩出一段绳子套住我的脖颈。当即一口气吸不进来,全身没了半分力气。跟着后颈上被她横切一掌,眼前一黑就是失去了意识。
过了不知有多久,被那个叫小夕的妞儿用水浇醒了,当时我迷迷糊糊还以为天上在下雨,醒过来后才看见,她用双手在河里捧了水往我脸上泼。见我醒了,她气喘吁吁的坐在河边休息。
这条河距我们家有一里多路,她把我这一百多斤的人弄到这儿来,肯定累够呛。忽然想起来我还没穿内裤呢,刚想用手捂住xiati,发觉全身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似乎裤裆上穿着内裤,这才放心了。
她在那儿喘气也不理我,我心里就开始琢磨了,那个总被老瞎子摸骨xx的雷雪婷是什么人,为啥要抓我?要说是绑架我为了赎金,那就甭想了,依着老瞎子舍命不舍财的性子,就算是他亲爹被绑票,也不会出一分钱去赎人的。雷雪婷经常被他摸骨了,岂能不了解老瞎子脾气?再说他手里那点小钱,也不值得让人动心眼。
难道是为了鬼符经?我觉得有这可能。老瞎子对这本书特别珍视,就连我这不迷信的人,也看到如痴如迷,都走火入魔了。这本书肯定不是普通之物,不然老瞎子不会一再的试探我,雷雪婷也不会忍受总被老瞎子摸骨xx的羞辱。
想明白了这道理,我心里也就坦然了,抓我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我是个“活经书”,逼我说出鬼符经的内容。只要咬紧牙关不说,相信他们也不敢撕票。
深秋的后半夜挺凉的,我身上只穿了个裤头,小风一吹,全身禁不住发抖。转头瞅瞅坐在的河边的小夕,半天没动静,知道她在等雷雪婷。可是那老娘们什么时候来啊,说不定又被老瞎子给摁住摸骨去了,让我冻上大半夜,非冻出毛病不可。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河里咕嘟咕嘟的响了几声。
刚开始以为是鱼冒泡呢,没怎么在意。可是接下来咕嘟咕嘟的跟开了锅,响起的沸水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十分诡异。小夕坐不住了,起身打开手电,灯光一亮之际,看到她一半侧脸,皮肤白皙,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看上去应该是个年轻漂亮妞儿。
她盯着河面看着看着,脸上就变色了,我心头咯噔一下,心说肯定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因为这条河在当地有很多可怕的传闻,据说淹死过不少人,老瞎子一再嘱咐我,不要来河边玩,他说这里冤魂不散,经常出来抓替身,一旦被抓走神仙也救不回来。
小夕立刻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我便松了口气,原来她懂驱鬼之道,那就放心了。可是右手捏个法诀让我大为失望,看样子她想捏“雷诀”,但指法严重不对,歪歪扭扭的四不像。说起法诀,这在鬼符经里是很重要,所谓“有符无诀难生威”,不管是开坛做法还是烧符念咒,必须要有法诀配合,否则生不出什么威力。
法诀的神奇,说起来话就长了,咱们先按下不表,待以后再详加解说。我见她指法不对,赶紧开口提醒:“小夕……”
“闭嘴,不许叫我名字。”这丫头脾气挺不好,还不许别人叫她名字。
“你指法不对,这样是不管用的。”
“你懂什么?我这是正宗的茅山术!”她转头狠狠瞪我一眼,然后转回去接着施法。
我不由愣住了,不是为她不懂装懂的臭脾气,而是这妞儿实在太美了,就像我狗窝墙壁上贴的那些明星海报里的女明星,比小晴不知美了多少倍,我一时眼都看直了。
小夕嘴唇轻启不知在念什么咒语,念完后甩甩手上的黄符,没分点动静。她挠挠头:“怎么没烧着呢?”
话音刚落,“哗”地从河里翻涌上一股水浪,顿时泼了我们俩一身。落在身上的水珠特别腥臭,我心说不妙,想要起身无奈全身被绑不能动弹。小夕尖叫一声,掉头往后就跑,她身后又是一波水浪撩上岸,水中夹杂着一缕缕毛发,陡然间就缠住了小夕的脚踝,往后一扯把她扯倒在地。
然后拖着她往河里拉扯,正好经过我身边,伸手抓住我的身上绳索,死不放手。这下倒好,连我一块拉下河去了。我不会水,刚下去后猛灌了几口河水,差点没呛死。好在虽慌不乱,急忙闭住口鼻,提气运行于胸腹之间,能暂时抵挡一阵子。
小夕显然水性不弱,拼命浮出水面又被扯下去,一手抓着我一手又攀上河边一棵小树。待我们同时冒出头后,我忙跟她说解开我身上绳子。这丫头竟然死脑筋,跟我大声叫道:“不解,不解,就是不解!”
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刚想说什么,下面拉扯力道加大,她抓着小树的左手终于脱开,我们俩快速沉下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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