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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第441章 诱之以利:捐粮的特别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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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儿,她柳金蟾在家还连书都没敢摸一下。

    背书也是趁着相公温存后喋喋不休之时,忙里偷闲,一心二用,在心中默默记诵。

    她娘、她大嫂,柳家合族上下要知她柳金蟾有今日之状,定要笑掉一口大牙,然后对着北堂傲烧高香,当菩萨拜——

    柳家光宗耀祖就靠他了!

    柳金蟾背书背得这叫一个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但陈先红和她身后故意排在队伍等人的慕容嫣等人,则一个个手拿诗书,余光静扫对面鬼谷书院待佳人。

    奇了!

    怪了!

    整整近半个月,准确地说是十二日。

    美人愣是没在斋堂露过一次面,关键是两个美人,一个都没见着,还总被对面某个清秀小先生送上大白眼无数。

    “哎哎哎——金蟾,这都半个月了,怎么美人还不见出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每日只看书的?”

    陈先红每日排队吃饭必叨叨此句。

    柳金蟾能说啥?

    说其中一个是墨儿青梅竹马的相公,墨儿在家待产,她相公自然不来,而另一个是她相公,****就在这堵墙后的某个小院里带奶娃?她柳金蟾还不成暴殄天物的“人民公敌”?

    不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柳金蟾继续背书,同时迈步向前预备打饭解决温饱问题,这半月来,她足足掉了十斤肥膘,又恢复了她魔鬼般的蛇精身段,就是脱了“小膘袄”人越发怕冷了,夜里愈发想北堂傲得紧,尤其是他那滚烫火热翻动的身躯……

    不能想、不能想……

    想了,人就邪恶了不说,她这最后的坚持就烟消云散了!

    考状元、考状元!

    柳金蟾一边接过汤粥,一边进行激愤人心的洗脑,然低头一看……

    真不是她柳金蟾对食物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但她为什么觉得书院里的粥似乎粗粮更多了不说,粥也愈发稀了些?

    那头的尉迟瑾与诸位山长们,也是看着越发像镜子般明亮的清粥犯愁:

    “他真这么说?”白慕秋微微地拢了拢眉,余光扫过半月来学业大有长进的柳金蟾,心里满是不舍。

    “恩!”

    尉迟瑾沉重地点点头,想着一个眼看着就能做到“富贵不淫,贫贱不移”的国公夫人要脱胎换骨时,不想一个沉重的打击就沉甸甸地压来——

    真可谓是,她尉迟瑾不爱钱,钱也不爱她!

    “他说多少石?”堂长梁红玉素来以务实闻名。

    “细粮二百石,粗粮四百石,另赠除夕夜的肉百斤。”

    舍长一开口,在座所有的主事者都心旌动摇,别说这是米价翻翻的灾年,就是丰收年,也不是个小数目,可足足让书院的学生们吃到来年开春,还能让在书院过年的师生们,除夕夜饱饱地吃上一顿肉……

    “条件,就是让国公夫人夜夜能归家……”

    眼看着在座主人动摇的神情,尉迟瑾冷冷地说出北堂傲开出的条件,这条件后面意味着什么,她们这群寒窗苦读出来的先生如何不知。

    “貌似那屋里还有个尚未满月的孩子!”白慕秋开口。

    “今儿满月!”

    尉迟瑾掏出她今儿一早收到的十六个红蛋,一家分四个:

    “柳家相公今儿请满月酒,割了肉各二十斤请两院学生喝肉糜!此外,还为各位先生准备了一坛上等女儿红、外有肉四斤。今儿城下,他预备了鸡蛋两千个,米千斗请下面的庙祝散粮,一户两个鸡蛋,米一斗……又请当地衙门设粥锅,布施肉糜十口大锅。”

    这手笔……

    这种挥霍,说实在的,谁不羡慕?

    “且,再议议,此先河若一开,就怕一发不可收拾!”

    斋长凝眉道:“不然以后各地富户都在这白鹭山修一处房舍效法,学生们还怎么寒窗苦读?”

    梁红玉却好笑似的冷刺道:

    “自古这书院就是两等,不然那山上的各色小楼是谁修得?不过这个是带着男人来的,你们就这个说乱了心性,那个说扰乱秩序……你们这群文人啊,依我说,就是墨迹,一个个脑子弯弯绕绕!”

    说着,梁红玉不爽的一口饮尽碗底粥:

    “‘三岁看大,六岁看老’,本性,岂是两三年过点贫贱日子就能改的?你们不看看数千年来,是多少寒门子弟一着富贵临身,抛弃糟糠,忘了本性的多,还是望族千金即使落魄却不改初衷的少?可笑啊,亏得是师者,怎得看人倒个个先就着一个框看人呢?”莫怪人说酸!

    言罢,梁红玉在众人的凝视中消失于厅堂打饭去也。

    尉迟瑾笑了。

    白慕秋也笑了。

    接着大家都笑了:

    他们可不就是墨迹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是大家的命重要,还是这么折腾一个国公夫人守院规要紧呢?真正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给想个招儿吧!”尉迟瑾也果断饮尽粥,“有何办法,既能让她归家,又不令她心生高人一等之感?”

    白慕秋就拿着一个红蛋看了看:“这个如何?”

    “响鼓不用重锤,聪明的孩子点点自会懂!”舍长眼睛一亮。

    尉迟瑾眼露探寻。

    “食不语!”舍长手执碗而去。

    “老狐狸,越老越小,又玩这招儿!”尉迟瑾笑笑,追着舍长而去。

    这边柳金蟾身侧,陈先红还是在不断地瞅着鬼谷书院的队伍犯愁。

    柳金蟾也无暇理她,只在一次次排队添粥的进城中温习书,今儿,她又比昨儿多排了一次队,她都有点担心,待到腊月,是不是粥会更稀,她隐隐有点后悔,没答应爹回家过年了——

    但一想北堂傲,她又觉得此番回去定要好好查查家里的米粮,够不够度过这个难捱的冬天,迎来来年的夏收!山里的野菜貌似都要挖光了。

    相较于陈先红另一半的闲愁,柳金蟾觉得自己这快养不活自己男人和小孩儿的女人才是真的愁,谁想她觉得自己够愁的。

    不想她一扭过头去,倒见着那前些日子还不可一世的慕容嫣,两眼定定地瞅着对面鬼谷书院的一片营养不良的豆芽菜,竟有一种近乎绝望似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