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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杨涵瑶做了个化学实验后,胡淑修是彻底拜服了。她现在天天就巴着自家哥哥赶快把书刊印出来,这样她就可以跟杨涵瑶学习格物之道了。
再说杨涵瑶那日回到家后,想起胡淑修看见自己与方袭阳那挎包时眼中的羡慕便又扎进工作室,给胡淑修也做了个差不多式样的挎包。
这日她刚出了工作室,回到正屋与家人聊了会儿天,便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张翠花去开了门,不大会儿就见张翠花回来禀报:“姑娘,外面有位姓游的公子来访,说是水泥已研制成功,请姑娘前去过目。”
姓游的公子?怎么是游家的公子来说这事儿?陈观鱼呢?杨涵瑶带着疑惑亲自出了正屋,来到大门口,这一看,顿时有些傻眼。
怎么是他?原来来人不是游家的大少,而是那个令杨涵瑶感到扎眼的游二少。
看着对面那人吊儿郎当的样子,杨涵瑶觉得特别扎眼,可上门是客啊,也不能失了礼数,福了福身道:“原来是游二公子到访,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说着,人也只站在门口,没有动身,丝毫没有想请游南哲进屋的意思。
游南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小娘子不请我进去坐坐?”
“家寒室陋,怕是污了公子的金贵。”杨涵瑶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越看这人越发觉得就是浑人,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游南哲收起折扇,满不在乎地说道:“罢了,罢了。父亲命我前来接小娘子进城,水泥已研制成功,请小娘子去过过目。”
“陈掌柜为何没来?”
游南哲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握在手中的折扇再次打开,笑嘻嘻地说道:“这不都怪你麽?”
“怪我?”杨涵瑶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做了什么,连累了陈观鱼?
“可不是嘛!”游南哲风骚地摇着折扇,“你写出了那样的诗词,城里的那些文人墨客们都快把陈掌柜给撕了。这不,他回乡下避风头去了。”
“啊?”杨涵瑶张大了嘴巴,天啊,这个时代的人也太疯狂了。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地,外一自己身份暴露了,岂不是也会人撕了?
咽了咽口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颤颤巍巍地说道:“是,是吗?如,如此倒是我连累了陈掌柜了。”
看着杨涵瑶那样,游南哲心里一阵暗爽,不过看到小丫头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又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还是个孩子呢。
他收起扇子,用手指点了点杨涵瑶的脑袋,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神童可不好当,特别你还是个姑娘家。”
杨涵瑶一把撇开游南哲的咸猪手,嘟着嘴没好气地说道:“你还说我?全都怪你,要不是你逼我作诗,还把我的诗写墙上去,怎会闹到今天这田地?”
“哟呵!”游南哲拿着扇子指着杨涵瑶说道:“你这嘴坏的妮子,你倒还怪起我了?是谁有事没事地就搞点风波出来得?明月几时有时我逼你得,江山代有才人出可不是我逼你得吧?”
“你!”杨涵瑶气结,真对着游南哲骂几句脏话解气。可问题时,杨涵瑶要真骂了,估计不用片刻她这些日子刷的名声也就毁了。
果是名利累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再看那厮皮笑肉不笑地样子更是来气,又不能打他也不能骂他,憋着一肚子的内伤跺了跺脚,鼓着眼儿恶狠狠地说道:“你,无赖!”
游南哲哧哧地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和你这妮子斗嘴,快,收拾下东西,带上你的小婢跟我进城吧。”
杨李氏早就从正屋出了来,一见游南哲,老太太都有些傻了。世上竟有这么好看的人,往那一站,就跟个仙人似得,可真好看呐!
耶?仙人怎么对自家小孙女动手动脚得?老太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是哪里来的臭小子,真不懂规矩,怎么可以对姑娘家动手动脚?
我家瑶姐儿可是真真的仙人转世,你再好看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岂有此理!
老太太刚想上前,却听到这厮还想拐带自己孙女进城?这是哪里来的妖孽?她慢慢移步到一边,刚想去拿扫帚,却听见杨涵瑶喊道:“亲娘,这是游家的二公子。前些日子我跟您说得水泥他们研制出来了,这会儿叫我进城去看看呢。”
游家的二公子?老太太呢喃了下,眼睛忽然睁得大了起来,慢慢回过头,用一种阴恻恻的目光瞧着游南哲。
这些城里人的公子最是风流,该不会是在打大姐儿的主意吧?老太太越看游南哲就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目光变得极为不善。
游南哲站在门口,没由来地感觉有股寒流向自己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定眼一瞧,哟嚯!这老太太是怎么了?看着自己的眼光像是要把自己活剥了。
老太太沉着脸走到大门前喊道:“芸娘,翠花跟着你们姑娘一块去吧。”
虽说不待见游南哲,可姐儿还和人家里做着生意,多派几个人跟着,想着这小子要动什么歪脑筋,姐儿也有个人帮衬着不是?
杨涵瑶也注意到了老太太对游南哲的态度。心里偷笑,亲娘唉,您真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是个玩意儿了么?
就是这小子,老欺负您孙女呢!亲娘,给力啊!尽管鄙视他吧!
杨涵瑶心情愉悦地带着柳芸娘和张翠花上了游二少的马车,喜滋滋地准备进城去。
坐在马车里的游南哲看着杨涵瑶那样,忍不住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杨涵瑶瞥了他一眼,勾起唇说道:“人逢喜事精神爽。”
“何来喜事?”
杨涵瑶撇了撇,心道,要不怎么说你败家呢?水泥研制出来了,以后就意味着大赚特赚了。
“水泥呀!”杨涵瑶打开马车的车窗,看着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了水泥便可铺路,便可做水库,我常州百姓也可免去水灾之患了。”
游南哲愣了愣,随即冷哼了一声,道:“你桑先生的钱袋子也可以鼓起来了。”
本想讽刺下杨涵瑶的满身铜臭,哪知杨涵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地说道:“那是自然,有了钱就可以过好日子了。”
“切!”游南哲冷哼一声,“满眼孔方兄,臭不可闻。”
杨涵瑶扫了他一眼,反讥道:“没有钱,大叔您能这么逍遥?能出入马车,仆从随行?能上馆子下青楼?”
“你!”游南哲气结,拿着扇子的手伸出来对着杨涵瑶的脑袋就敲了下,“你一女孩子家家得,怎可把青楼随意挂在嘴上?还有……”
他缩回手,展开扇子,一边摇着一边说道:“本公子风华正茂,怎么叫我大叔?”
“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道理你不懂?!”杨涵瑶鼓着眼睛,摸着自己的脑袋,“再有下次,我折了你的手!”
还没等游南哲搭腔,她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大叔您天天出入青楼还怕我说么?”
她话音刚落,游南哲对着她的脑袋又是敲了一下,说道:“不知羞耻的丫头,从哪听来得?”
杨涵瑶火冒了,尖着嗓子喊道:“你再敲我脑袋,我就不客气了!”
游南哲抱起手环在胸前,音带戏谑地说道:“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杨涵瑶左看右看,忽然看见马车内有几块很厚的板子,想来是用来踏脚得。
她指着翠花说道:“翠花,把那拿来……”
“姑,姑娘……”张翠花背后发凉,姑娘该不会是想拿这板子来打人吧?
虽说眼前这厮人模狗样地,看着不像好东西,可,可姑娘那一身怪力这要打下去是要死人得啊!
死了人就要吃官司,这可不行!一向行事泼辣干脆地她这会儿只能无助地望着柳芸娘,放出哀求的目光。
柳芸娘也很不待见游南哲,这个浑人,怎么老和姑娘过不去?可她也不能让姑娘乱来,这可是游家的二少爷。
虽然是个混蛋,可谁不知道这游家二少是游家老爷与夫人的宝贝疙瘩?自家姑娘要是真一板子打下去,还不把人给打坏了?那可真要出事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柳芸娘一个劲儿地给杨涵瑶使着眼色,杨涵瑶气结。但也知道这两人心中想什么。
她又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拿木板子去敲这游南哲?虽然不待见,可为了银子她也得忍啊?
可这厮实在气人,不吓唬吓唬他,他还以为姑娘我的脑袋那么好敲打?
可奈何翠花和芸娘两人不配合,眼里尽是哀求之色,这马车行驶中颠簸地厉害,她又不能站起身去拿那木板。
否则别木板没拿到,反而摔个狗吃屎,没得又让这厮看笑话。
怎么办?
杨涵瑶看着车窗外,再看看游南哲,见他摇着扇子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
抬头到处看着,忽然发现离着自己不远处有根木棍子,应该是用来支马车窗户得。
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只见她笑嘻嘻地略微挪动了下身子,手一伸勾到那棍子,游南哲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妮子……该不会是想拿棍子敲打自己吧?胆儿也太肥了!
正想着呢,木棍已到了杨涵瑶手里,杨涵瑶拎起棍子对着游南哲就劈了下去……
“呀!”张翠花一声惊呼,用手捂住眼睛,心道,完了,完了,要出事了!
柳芸娘也被吓了一跳,好在她平时反应也快,刚想伸手去抓住自家姑娘,哪知却听到杨涵瑶咯咯地笑声传来。
再定眼一瞧,姑娘哪有打人啊?只是拿着棍子吓唬人。
而那游二少则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自己的脸,身子都往后仰了过去。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这杨涵瑶疯了,居然说动手就动手,好大的胆!
结果等了半天,没感觉到痛,却听到杨涵瑶的笑声,顿时脸皮子一紧,有些发烫,也有些恼怒
自己这是……
被这丫头戏弄了……